弘在的这个部落为谷族部落,部落北面十几里处一条小山脉横贯东西,名为望海岭。
一条小道从山岭那边崎岖而来,延伸到谷族部落之中。
部落南面一百多里之处是一片两里多的沙滩,沙滩之外是无尽海。
禁区在谷族部落西南方向,那里方圆十里,不管何种生灵只要踏入,即形神俱灭,一丝气息都留不下来。
整个部落长久以来,都种植一种名为铜丁树的植物。
铜丁果一年两季,果实有拳头般大,表皮铜中带红,果肉甜中有涩,而铜丁果有活血,淬体之效,是还没有激活血脉的生灵必备的修炼之物。
谷族在这片区域种满了铜丁树,一年两季的大丰收,都要向离这儿一千多里外的西也郡城运去,在从西也郡城中换来所需的修炼资源,和一些生活用品。
而谷克就是时常护送铜丁果去西也郡城的人之一。
他今日带族中发放一些日常用品,恰见弘在宿主家内,便一阵嘲讽讥笑。
其实现在他的内心翻江倒海,并不像他表面这般,对弘不屑一顾。
刚刚弘的那一拳,他刚好看到,那一拳的力量最少在入脉境三阶之内。
石墙上这么大的洞,自己入脉境二阶的实力一拳是打不出来,谷克心中感到一丝威胁。
“谷克,你来找茬?”弘直逼谷克身前,目光丝毫不让,盯着对方双眼。
谷克比弘高出半个头,他长袍加身,田字脸,细长双眼内暗藏阴狠毒辣,他是宿主父亲一房的小儿子,年有十八,非常受其父看重。
他虽然脸上不屑一顾,但此刻的他,面对弘,脚步不由向后退缩。
“嘿嘿,谷弘,这是族内这个月,给你家发放的财物。”谷克挤出笑颜向后转过身,从两名族人抬着的物箱中取出一份财物递向弘。
宿主全名为谷弘,其母名为姬秋荷,其姐名为谷艺。
弘接过布袋后,谷克转身就走,转过身的他面色阴沉,双牙紧咬。
本来他是要拿那份只有弘手中三分之一的物品出来的,以前他也都是这么做的,他每次向这里发放财物时,心都是那么的愉悦。
但是这次,他极为不悦,还有一丝害怕。
三天前,这废物明明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三天后的今天,这废物却完好如初的出现在他的家中。
弘没死的这个事实,让谷克还有一大半才能发放完成的财物,竟在一个时辰内全部发放完。
弘跌量了一下手中的布袋,还是有一点重量,他打开袋口看了一下里面,里面有金币、和数粒杂乱属性的细碎能量石,他随之递给身后的姬秋荷。
在弘这十五年的认识中,凡人用的几乎都是钱币。
而钱币分为:铜币、银币、金币,它们的差距是一比一百,一个五口之家的凡人,一年的生活所用,只花五枚金币。
但一些富有的凡人,也会有能量石……
只有修者才会用到能量石,而能量石有多种多样,一颗最普通,只有玉米粒大小的能量石,也要一百金币才能换到。
“弘儿,这布袋怎么会这么重,谷克是不是发放错了,弘儿,要不叫谷克回来问问。”接到布袋的姬秋荷心中狐疑。
谷艺这时目光也投在其母手中的布袋上,脸显憎恨,似在思索一些事。
“娘亲,姐姐,那几个泼妇,是谁来过?”弘对这母女之前的哭泣尤记于心,他问出间走入房内,来到宿主平日常蹲坐的地方,随之坐下。
弘看这简陋的屋舍,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住过这样的地方。
穿越之前自己是何等的潇洒,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酒店,开的是自己那辆棕红色的小跑,摸金符牙挂于胸堂,后背箱内放有随时能用的盗墓工具,还有队里的秋妹不时和自己玩车震。
哎,现在。
现在他玛的又要从头在来,真他玛的没天理。
刚刚自己那一拳也不知达到入脉境几阶,谷克那小子,之前在自己面前好像有点怯场。
“弟弟,你血脉激活了?”谷艺走向对面坐在木墩上的弘,弘似在想着一些事情。
她在弘身边蹲下来,用她白皙小手轻握弘的手腕,双指轻按弘的脉搏,感应着弘体内的血脉。
“弘儿,还有不到半个月,云族的人就来族里收取财物了。
他们要求这次财物还得有十个年轻少女在内,经过族中商议,你姐姐赫然在内,你姐姐这一去就在也见不到她了。”
坐在弘对面的姬秋荷,对弘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此刻的姬秋荷双眼早就红肿。
“捰日,啥子玩意!要钱财,还把人要到里面。”一句四川话从弘的口中蹦出,他怒视着门外。
四川话一出,房内的两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弘这一句大为不解,不由双双盯向弘。
怒视门外的弘,眼角余光,见两女一直在盯住自己,他回过神来,看了看两人,开口道:“你们这是……,我脸上有东西?”
此刻的谷艺退离弘数步,心中已是戒备而起。
“弘儿,你刚刚在说什么?”姬秋荷目中一丝谨慎闪过。
“我是说,我脸上有东西?”弘听到姬秋荷问向自己,随口回道。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你那是在念叨什么?”姬秋荷提醒,她手内暗藏的飞针早以蓄势待发,只要眼前少年一不对劲,她就立马把手上的飞针射向对方。
此时的谷艺,已是死死盯弘住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立刻出手。
而听到“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的弘,一时呆住。
“捰操,怎么把方言给蹦出来了,这可怎么搞,看这两人,戒备心很重,不可能给她们说这是四川话,我在帮你们骂那帮王八蛋吧。
这么解释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白痴吗!
哦!有了,奇遇。”弘眼角扫过眼前两女,心中极速思索。
“这是咒语,能千里之外诅咒他人倒霉的诅咒,这是我在禁区中学来的。”弘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嗯”两人同时嗯了一声,对弘的这番解释不置可否,戒备心似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