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这话一出让黑衣青年额头直冒黑线。
“刚刚不是说得很明白吗,换的是你的葫芦,葫芦自然就包含葫芦里面的万物溶液一起了,怎么现在又要分开来换,这不是又在戏耍自己等人吗?”黑衣青年盯着弘此时认真的神情心中只有无语。
“换你的葫芦。”一直没有下角马坐骑的黑衣青年,咬牙狠声而出,锐利的目光显得极为不善。
弘见心法有可能会弄到手,他晃了晃手中的葫芦出声道:“那你先把你说的什么完美入脉境心法扔过来吧!”
现在,在弘的认知中,这手中的葫芦对自己而言,还真没那完美入脉境心法重要,就是这葫芦内的东西有点危险而已。
“不是一手换一手吗?”黑衣青年疑惑中对弘质问。
“这可不行,你那什么完美入脉境心法,我还不知是真是假呢,而我这宝贝葫芦,你可是见识过了,它是个真东西,那自然你也先得把你的东西,让我看看是真是假才行。”弘用清澈的目光看着对方,似等待着对方把东西扔过来。
弘这话让黑衣青年有点犯难。
“自己手中这心法可是货真价实,万一这小子拿到心法,却不履行承诺自己又能把他如何?”黑衣青年在心中自问,对弘的心态极难把握。
这时两人的交换谈判进入僵局状态,似乎两方的顾虑都有其理。
如对方得到葫芦后,谁能保证对方不向弘喷洒出其内的万物溶液,而弘得到完美入脉境心法之后,谁又能保证,弘不会依仗着葫芦内的万物溶液,而拒绝完成后面的交换呢?
“我们两人发下血脉誓言吧,这样就能保证双方不会反悔。”双方僵局十多吸后,黑衣青年开口而出。
黑衣青年无奈之下才说出此提意,弘手中葫芦内封印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重要,如能和那被封印的东西签订血脉契约,自己的战力将在同代人之中少有人可敌。
而血脉誓言对于每个修者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发下血脉誓言的次数越多,日后自身的血脉被天道力量限制得越多。
如有的修者,明明血脉等阶非常之高,但在一个血脉誓言之下,他的血脉瞬间被天道力量限制封印,使得他只能做一个平凡人。
听到对方提意的弘,目内转了转,在他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血脉誓言这东西,他侧头看了一下他身边的姬秋荷和谷艺,见她两人眉头有些不太好看。
他对两人询问道:“娘、姐,这血脉誓言有什么用?”
而黑衣青年几人听到弘这话,极为想把他们自己的脸转过去,表示自己等人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但心中又担心,转过脸后的自己等人,被对方喷洒那对于自己等人来说,无物不溶的万物溶液。
因为,这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是血脉誓言,太为同为修者的自己等人丢脸,黑衣青年几人被弘的纯真和无知彻底打败。
这也不能怪弘,谁叫他这十五年来,都是寄生在一个废物宿主身上呢,那废物宿主除了整天被别人欺辱玩弄,那有可能会接触到修者的东西。
“血脉誓言就是用手指天,用自己的血脉对天发誓。”这是姬秋荷回应的,两人看向弘的目光中多少有点歉意。
听到姬秋荷的解释,弘笑了,笑得那么的自然,笑得那么的纯真,笑得那么的无邪。
“这东西能有用吗?如果有用,自己上一世都不知被雷劈死多少次了,还能活到现在吗?”弘心中一阵爽快。
他回过头来,对说出发血脉誓言的黑衣青年微笑道:“好,这方法不错,那你先发血脉誓言吧。”
而黑衣青年听到弘的答复,他心中镇定下来,只要发了誓言就不会担心对方有反悔的可能。
“我阮历,以我的血脉对天发誓,我用真的完美入脉境心法,交换……”他说到此,突然停下来,盯向此刻看着自己发誓的弘,目光微闪,示意对方告诉自己对方的名字。
弘见此出声道:“我叫谷弘。”
“交换谷弘的葫芦,如有虚言血脉将被封印十天。”他对天发誓完,一股冥冥中的天道力量从天而降,溶入他的身体之内,但此刻对于他这极浅的境界来说,他丝毫没有察觉。
“我谷弘,以我的血脉对天发誓,我只用葫芦交换阮历的真完美入脉境心法,如有虚言血脉将被封印十天。”见对方发完誓,弘随之也发了一遍誓言。
同样一股冥冥中的天道力量从天而降,溶入弘的身体之内,但这股天道力量对弘的血脉似乎无法掌握,一次次想溶进弘的血脉之中,对其种下血脉誓言限制,却都无法做到。
因为,弘在这方天地出生之时,就被这方天地所抛弃,成为天弃者,因此当时没有在弘的血脉中留下这方天地的烙印。
在石片挂佩中的老者,溶入一滴混沌级的灰色血液进入弘体内后,弘的血脉当时即超出这方天地的掌控范围。
故而这股冥冥中的天道力量进入弘体内后,就无法约束弘的血脉了。
两人此刻都盯着对方,目光内各有心思。
弘见对方脸上有着明显的憧憬,他出声道:“那你把完美入脉境心法扔过来吧!”
听到弘的催促,阮历没有迟疑,直接把手中的心法扔到弘手中,也没急着催促弘。
心法入手后,弘简略的扫了一遍,感觉这心法不像是假,他收了起来,对胸有成竹等待自己把葫芦扔过去的阮历轻声道:“阮老弟你先等等,我马上就把葫芦给你。”
阮历听到弘这样的回应顿时一怔,他也没多想,但下一刻他见到弘把葫芦内的万物溶液,往地上咕噜咕噜狂倒出来,使得地上一大片青草和泥土被溶解。
他顿时大声吼出:“停!停!停……”
弘立起葫芦,没再往地上倒万物溶液,一副不解的神情盯向阮历,似自己这样做没有错呀。
“你……你你为何要倒出里面的万物溶液?”阮历心中极为愤怒,一时间有点结巴,他此时已抓起他背后的长枪怒指着弘。
“刚刚不是说好了吗,你用心法交换我的葫芦,我只用葫芦交换你的心法,故而不包含葫芦内的一切东西,我把葫芦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没有错呀,难不成一卷心法,你就想把葫芦内的东西一起给换走不成?”弘用平静的语气,给对方淡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