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此寂静。诺大的床上,她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感受。好热,是身上的。很冷,是心里的。她蜷缩在角落里,慢慢抬头望向那片火海。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那里,是她的父母。
“不,不要,爸,妈”她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回应她的是墙上嘀嗒嘀嗒走的时钟。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她整个人都颤抖着。
她一辈子也无法逃脱的梦魇的过去,霎那间她只感觉浑身冰冷,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床顶,任冷汗混着清微的喘息荡漾在空气中。
走到窗边,窗前用淡粉色蕾丝点缀的窗帘被拉到一边,能看到窗外的美景印入眼帘。就那么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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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十分明亮的房间,宽敞、整洁,四周墙壁和地上的磁砖刷洗得比医院的无菌室更雪白、更干净,掉在地上的水果捡起来就可以吃了,这种房间住起来必定十分清爽、十分舒适。但迄今为止,不要说住进来,无聊进来逛一圈的人都没有,因为这房间里摆设的“家具”实在不适宜住人。首先,最令人怵目惊心的是一台电椅,对,就是死刑犯所使用的那种电椅,相信没有人愿意坐在那上面吃饭或看书,肯定会消化不良,此外,还有皮鞭、吊锁、铁链、铁笼、钳子、肉钩,电击棒和各种各样的切割工具,以及药柜、手术台、心脏电击设备等医疗器材。虽然以上每项物品都跟这房间一样被刷洗得亮晶晶,甚至还上了保养油,但毫无疑问,没有人愿意居住在这种骇人的“家具”之间,除非是有某种怪癖的变态。没错,这是一间刑求室。之所以会如此干净整洁,并非因为它是新建,也非不常用,相反的,它使用的次数频繁得吓人。它之所以如此干净整洁,纯粹只因这间刑求室的主人爱干净,虽然他在使用的时候非常“不干净”。此际,正有一个人双臂被高吊在墙上的锁环上,上身裸裎,显然是即将受到刑求的受害者。他的前方,一个,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一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隐约透着一丝寒意,抬起他修长有力,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旁边一个保镖会意,低着头,恭敬的退到一旁,夜槿宸站了起来,1米82以上的身高,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前面几缕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隐隐透出霸气,鼻子像雕刻出来似的,又直又挺,唇形完美…浑身散发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不,不要。”此刻被高吊在锁环上的人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宽大的额头痛苦地紧抽,颤抖的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不关我的事,我没有背叛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