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震惊的说:“你说什么!”
梅子看到我的惊讶的样子,颇为满足,又一次用嘲讽的看着我说:“没听清吗,我是来证明你抄袭韩堇白作品的证人。”
?安可柠抓着我的手,拉着冲动的我,对梅子说:“嘴巴放干净点。”
裴菲菲站出来:“你们都不要吵了。”说完她把电脑转了个面。
我看到电脑屏幕上面放着两张图片,虽然色调不同,但是可以看出来整体的设计,构图,基本相同。一目了然,同出一处。当让我也看到了,其中有一副画,是嘉侨大学第十届设计比赛,我投给学校画稿。另外一幅……我抬头看了一眼韩堇白,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基于梅子的那句话,我自然之道另外一幅画的出手人是韩堇白。
裴菲菲又扔了一样东西到桌面上,是一份学校学生会新闻社出刊的校园报纸,叫嘉园天地。里面的内容全部原创,以学校焦点、八卦、故事为主,因为其信息量大,能够看到一些让人歪歪的内容,如某某帅哥脸上奶茶妹,如某篮球社学院打球误伤,如学校宅男评出学校宅男女神等等,还有刊登一些寻人、寻物、寻女朋友的启示,一度风靡全校。纷纷往里面投稿,哭诉衷肠。
裴菲菲指着报纸对我说:“你自己看看里面的标题。”
我纳闷的拿来报纸,看到上面一整面的版块都是关于学校第十届设计比赛的内容。除了公布设计获奖作品及名词之外,头版头条是嘉侨大学高材生设计作品抄袭艺术世家才女作品!
报道里面把我和韩堇白的两幅图公布出来,文章并不掩饰我和韩堇白的内容。可内容,却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写着,我抄袭韩堇白画稿,以为换个颜色就可以,却露出马脚,被老师抓包。报道里面还将韩堇白刻画成了一个从小艺术细胞天赋异常,在艺术世家的光环下成长,没有被淹没,被培养出了设计感一流的才女。文章还列举出了韩堇白在各阶段参加各大设计比赛的排名,我却空白无一项。最终我被除去参赛作品的名额,韩堇白的作品荣登第一名的宝座。
我抓着报纸的手,不停的颤抖,将报纸边缘戳烂。
颠倒黑白,歪曲事实!
安可柠也看到了我手中的报道内容,大呼:“额滴个怪怪,那个不长眼的写的。”
裴菲菲哼了一声说:“要是没做过,怎么会被写出来。”
安可柠反问:“怎么,老师你都没有调查清楚真相,就认定事情是我们的不对?”
他们找已经认定是我的不对,不然也不会空置掉我的设计作品,将第一名发给韩堇白。
韩堇白眼睛红红如兔子:“姐姐,早知道你会参加这个比赛,早知道你那么想要得到名次,我就不参加了。”
她的这句话很有歧义。搞的好像是我利欲熏心,为了要得到名次,而抄袭了她的作品似得。
安可柠恶狠狠的看着她说:“你真的很爱找事情。”
确实,冯元明的那件事情还没有平息,现在她又来找茬。
韩堇白可怜兮兮的说:“我……我……”
裴菲菲站在韩堇白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对着我,没有好脾气的说:“你们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敢在这里指责韩堇白。我告诉你们,韩堇白来这里,是我挂电话叫她来的。我是不允许学校里面出现这样的事情。你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就立马给我登报道歉。”
“登报道歉?”我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一登报道歉,明摆着是在承认我抄袭韩堇白的事情变成事实。可我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
裴菲菲说:“你要是登报道歉,我还可以出面将事情解释一番。这样大家也知道你知错能改,原谅你。不然事情持续发酵,怕对你有影响,对学生也有影响。别忘了,你可是以高分考入嘉侨学院的学生,难倒你要自己在你的大学履历里面添加抄袭的一笔吗。”
我全身颤抖着,忍无可忍的将报纸扔到桌子上,我口无遮拦的乱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说我抄袭她,可笑。为什么不是她抄袭我?难不成就因为她有个会画画的外公?我还可以说我家菲佣是艺术大师!”
裴菲菲阴冷的看着我说:“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你要是肯乖乖认错,我还打算平息这次在学生群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事件。但我看你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
安可柠越挫越勇的说:“我们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有悔改之意。这画是暮夏在宿舍里面熬夜了一个月涂涂改改画出来的,错的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悔改?”
裴菲菲气的脸色不佳,但是碍于自己老师的头衔不忍发作,她说:“我不看这些东西,我要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难道韩堇白有莫梅梅做证人,就可以当证据吗。那我告诉你,我也是证人,宁丽子也是证人,我们宿舍的人都看到秦暮夏不知白天黑夜的为了设计比赛绞尽脑汁。要是早知道这次设计比赛内幕那么多,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让秦暮夏参加这个鸟不拉屎的比赛!”安可柠口吐粗话,直接飙了出来。
裴菲菲孜孜不倦的教育着:“你怎么能这样说。这次的比赛,是为了动员学生们的设计热情,也在培养有潜力的学生。这样的比赛也是得到了企业的支持,往届众多获奖学生,都得到了很好的设计岗位。或许你们家底丰厚觉得没有什么,但这种比赛却是锻炼人的。”
安可柠不耐烦的说:“要是我们真的抱着家底丰厚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我们也不会参加这次的比赛。”
裴菲菲看着安可柠,有一种烂泥扶不起墙的感觉说:“我现在不和你讨论创办设计比赛的初衷,我们将的是这次的抄袭事件。”
安可柠立马接上话:“抄袭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也是证人,抄袭,也是韩堇白抄袭。”
梅子冷笑了几声说:“证人?我们可不单单有证人,还有证据!”说完她将画稿摊在了我的面前。
我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底。
因为梅子手中说是韩堇白画稿的画,明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