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看到二长老猖狂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朱翅在旁边打断了她道:“说什么说啊?跟这样的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如果靠说就能说服他们把你哥哥放了,那还要我来干嘛?”
二长老一听他出口就骂自己,不由得一火,指着他道:“哪里来的糟老头?放……”
“啪——”不等他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因为他们没有看清楚究竟是谁出手的,从头到尾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就是二长老僵在原地涨得通红的脸。
二皇子也惊住了,刚才他可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朱翅和冰舞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没有看到是谁出手的。
正在他们各自猜想之际,朱翅已经冷哼了一声,袍袖一甩,头顶上的空间突然微微的波动了起来,一道巨大的影子显现了出来,那是一个雕刻着龙纹的令牌影子,影子若隐若现的浮现在空中,如同水波一般,影子中央,一个大大的‘圣’字在其中犹为突出,泛着微微的白色光芒。
二长老抬头一看,不由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响,直觉得头皮都发麻了起来,脚一软就跪伏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道:“圣……圣……圣侍大人……!”
所有人一听到他的话,都震惊的望向了朱翅,想不到这个老头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圣侍。直吓得“唰——”的一声全部跪伏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圣……圣……圣什么圣?”朱翅学着二长老结巴的样子,道:“不是糟老头吗?”
二长老一听他这样说,直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却张着嘴半天愣没挤出一个字来。
二皇子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又转眼看了看朱翅,眼角抽搐了一下,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脚步微微的往后退去。见朱翅的眼光只是在二长老他们身上,并未注意自己,连忙身形一晃,渐渐的化为了一道黑色的雾气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朱翅眼角一掀,瞟了一眼二皇子消失的位置,不以为意的道了一句:“这些畜生果然一个样子。”转过头又看向二长老道:“你还跪什么跪?我徒弟呢?”
“您徒弟?”二长老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看他,他什么时候惹他徒弟了?
“就是冰涯!”朱翅爆怒的吼道。
二长老一听,顿时全身冒汗,想不到冰涯竟然是他的徒弟,如果让他得知自己怎么对待冰涯的,那还得了?这一想,直想得他悔得差点连肠子都绿了,急忙道:“在,在,在!”
“在?”朱翅又吼:“那你还不快去给老子放出来?”
“是是是!”二长老狂点头,如蒙大赦一般站了起来,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去,自己却是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一下。
朱翅看到他如鹌鹑般的样子,又是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便把满身是血的冰涯抬了上来,冰舞一看,连忙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叫道:“哥哥!”
可是冰涯只是眼睛紧闭,对于她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全身软得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手一松便向地上滑下去。冰舞心中好不疼痛,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的抱紧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翅没有听冰舞说过冰涯被虐的事情,本来以为放出来的人还是如先前一般好好的,没想到如今一看却是这个样子,不由得爆怒,身形一晃就到了二长老面前,手一伸箍住他的脖子把他甩了出去,嘴里怒吼:“混账!”
二长老摔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来不及爬起来,朱翅已经又晃到了面前,抓着他的手道了一句:“你个混蛋,你在我徒弟身上干了什么?”
说完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不等他回答一巴掌便抽了过去,直把他打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回头一看冰涯的样子,还不解气,嘴里叫着:“你在我徒弟身上干了什么,老子要你全部还回来。”说完手指微动,几把冰刃便在手中凝聚成形,不加考虑,全部刺进了二长老的身体里。
二长老痛嚎一声,嘴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如同一个纸人一般,只能任由朱翅宰割。
朱翅的性格本来就易怒,行事也乖张,不按套路出牌,他这一插,只觉得无比顺手,一眨眼之间,又在他身上扎了几刀。谁知越插越得劲,一时兴起,双手狂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已经把二长老全身上下扎得像个刺猬一样,回过神再看的时候,对方已经眼睛翻白,早已没了气息。
又狠狠的扎了一把进二长老的胸口之后,他才稍微解气的拍了拍手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道:“皮真厚,累死老子了。”说完还敲了敲自己的背。
转头见冰舞还在抱着冰涯痛哭,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冰舞抬起满脸是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三人便化为了一道残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众兵士见到他们消失,又看了看地上满身插满冰刃,血流了满地的二长老,一时心中无主,互相看了几眼,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上去管他,在将士的带领下,如潮水一般朝冰宫里面涌了进去,“砰——”的一声把巨大的宫门关了起来。
洁白的雪中,二长老孤身躺在雪地之上,显得无比苍凉,想他一世狂妄,用尽心机,到了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满天的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天下落下来,一层一层的落在他的身上,渐渐的掩盖了地上的血渍。
回到雪雾森林之中,冰舞把冰涯放在了自己的楼阁里,朱翅去叫了齐晓生,众人围着冰涯看了半天,齐晓生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站到了一边。
冰舞见他不说话,心里一咯噔,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中闪过,连忙走到他面前,问道:“前辈,我哥哥究竟怎么样?”
齐晓生沉呤了半晌,才道:“他已经经脉尽断,全身功力尽废了,不仅如此,神识还相当薄弱,随时可能有散掉的危险。”
冰舞一听只觉五雷轰顶,想着自己当初经脉尽断之时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心中悚然。不过自己当时是有生死玄功的心法护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如今冰涯经脉尽断,那就真的是等同废人了。如此一想,不由得怔立在了当场,想着如果冰涯真的就此不再醒来的话,那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见到齐晓生和朱翅在旁边低声的商量着什么,眉头紧皱,急忙凑了过去,拉住齐晓生道:“前辈,我哥哥一定还有救的,是不是?”
齐晓生看到她迫切的眼神,又再叹了一口气,道:“我只能暂时封住他的神识,让它们不消散,其它的我就没有办法了。”
朱翅在旁边想了想,突然嚷嚷道:“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提出来一个大包,手一抖,就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欣喜的道:“幸好我这次去魔族偷了些材料回来,可以练一味丹药,把他身体修复好,到时你再把神识解封附回他体内,就可以了。”
冰舞低头看去,只见地上黑乎乎的一大堆东西,她一样也不认识,不过看到朱翅自信满满的样子,想他一定是想到了方法,连忙开心的道:“太好了,那前辈你快炼。”
“不行!”朱翅想了想,摆手道:“材料还不足,你还要去帮我取两样东西来才行。”
“是什么?”冰舞问。
“第一样。”朱翅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对冰舞说:“你去火族取一点地火之心来。”
“地火之心?”冰舞问道:“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东西。
“是火族的圣物,这个不太好取。”朱翅深思道。
“那怎么办?”冰舞问道。
朱翅想了想,附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阵,冰舞一听,嘴巴张得老大,叫道:“什么?偷?”敢情这前辈从头到尾只会教人偷东西啊?
朱翅不理她惊讶的表情,慎重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要不然你就回不来了。”
冰舞半天不语,心中总觉得怪异,不过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冰涯,牙一咬,又问道:“那还有一样是什么?”
朱翅眼睛不自然的瞟了背后的齐晓生一眼,拉着冰舞走远了一点,更加小声的在她耳边道了一句。
“什么雪龙鳞?”冰舞没听清,大声的问了一句。朱翅连忙朝她“嘘——”了一声,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齐晓生一眼,冰舞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齐晓生在听到自己的话时明显的僵在了原地,猛地转头看向了他们这里,那一双如同雾气弥漫一般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了起来,紧紧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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