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族的将士实力都是靠修炼冰之气来支撑。级别分为:猎者,灵者,王者,宗者,皇者,尊者,圣者。
猎者是最低级的,只要可以控制体内冰之气作战的战士,都是猎者。猎者靠修炼冰之气,提升自己的实力,可以将体内冰之气结合自己手上的长剑使出剑气,便可以达到灵者镜界。
而到了灵者之后,想要再提升自己的实力,却是难了,从灵者到王者的阶段。需要把自己本身的冰之气凝成气旋,但是能将冰之气凝成气旋,却又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只是修炼到灵者高级,便不能再往前一步。整个冰族修炼到王者境界的,总共也不过几万人而已。
而修成宗者的,在座之中便只有冰皇和站在冰皇身边的几位长老了。而冰皇,更是冰族现在台面上唯一的皇者。
至于尊者,那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了。他们的功力都早已经出臻化境,不再管凡尘俗事了,一般都躲进了深山老林修炼,极少出现。
关于万万人之上,另所有修炼者都景仰的圣者,更是从古至今在整个大陆也只有三人而已,便是那化为三只圣兽守护着他们的人了。
而控术师,是属于他们之外的另一种职业。他们是可以把冰之气幻成任何物体来操控的一群人。他们天生对冰之气的感应强于平常人,要学习控制术的人要求也及为严格,不是人人都可以修习的。他们需要灵魂相当强大的人才能够修习,一般的人强行修炼的话,轻者灵魂受创,胡言乱语,神智不清,重者当场死亡。
而控制术的等级也一共分为五级,每一级的进阶,都比其它的修炼者更加的艰难,以冰涯的天资,现在也只是修到了三级而已。
但是现在在大殿里,居然同时站立了百位已经修到了三级的控术师。
冰舞的眼光一一扫过他们,慢慢的向前走去,走到正中央对着坐在高位上的冰皇和冰涯一起伏下了身子:“父皇。”
“嗯。”冰皇脸色异常的点了点头,对他们道:“你们起来吧。”
冰舞和冰涯站了起来,身后二长老慢慢的向上走去,一直走到大老老和三老中间才停下,拢起衣袖表情漠然的看着他们。
冰舞眼光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魔族的踪影,不由奇怪的对冰皇问道:“父皇,刚才二长老说有魔族来访,命孩儿前来,现在却为何不见他们?”
冰皇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刚想说什么。大殿的空间突然波动了起来,十夜那慵懒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啧啧啧,公主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听到那个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冰舞心里一紧:想不到这个魔头也来了。
心绪杂乱之中,大殿的中央卷起了一股暗黑的气旋,气旋翻滚着,渐渐的凝成了一道满是黑雾的门,那道门凭空出现在大殿上方,十夜的身影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拢着袖不紧不慢的在空中走着,像在散步一般,眼睛似睁非睁的看着下面的冰舞,道:“刚才你们二长老说去请你,想不到一请就是这么半天,你们人类的办事效率真差。”
冰舞淡淡的望着他,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我人类办事效率怎么样,轮不到一个贪生怕死的魔族杂碎来评说。”
她的话音一落,十夜的眼睛狠狠的睁了开来,紧紧的盯着她,刚想再说什么,却听见一声冰冷至极的冷哼从那道门里传了出来。
那声冷哼仿佛来自遥远的苍穹,带着厚重的气息和无限的回音,轻轻的回荡在大殿里。十夜在听到那声冷哼之后,表情马上变得恭敬了起来,他垂着眼静静的立在门边,等待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出现。
“想不到一个蝼蚁却敢大声说我魔族是杂碎。”
声音的主人看来已是发怒,话说到后面越来越大声,直到最后一字出来时,已经变成响雷一般,在大殿之中轰隆隆的炸响。随着他的声音出现,一股剧烈的狂风在大殿里猛得刮了起来,把所有人的衣袍都卷得翻飞了起来。
从那门之中,一只穿着黑色盔甲的脚轻轻的踏了出来,随着那只脚的出现,整个大殿里开始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暗黑气息,那股气息从门里逸出来,令整个空间都压抑了起来。
一个身影被黑雾包围着,慢慢的从门里显现了出来,那些黑雾在他身周翻滚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有那双嗜血的暗红色眼睛在黑雾中闪烁着。
那双眼睛在大殿中的人脸上转了一圈,停在了冰舞身上:“就是你?”
冰舞本想站出去,身子刚一微动便被旁边的冰涯抓住了手,冰涯对她使了个制止的眼色,便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挺胸挡在她面前道:“是我。”
话音刚落,没有任何预警的,一只尖利的手爪从黑雾中探了出来,带着迅疾的雷霆之势向冰涯袭去,瞬间便到了他面前。
冰涯想不到他说动手便动手,头发被那急速而来的强大之气吹得狂乱的飘舞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的神色,来不及细想,急忙扣指在身前捏起一道气墙,迎了上去。
“轰——”
激烈的气流碰撞另到整个大殿都震动了一下,余劲化成疾风在大殿中狂乱的吹着,每个人的白袍都翻飞了起来。
冰涯脸色苍白的后退了一步,捂住胸口嘴角一股鲜血流了出来。冰舞连忙冲上去扶住他,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那团黑雾。
这便是魔族的力量么?在人族境地只有一半力量的他们,随意发一招却可以令冰涯受到重创,这便是他们么?
身后所有的控术师都站了出来,坚指捏诀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团黑雾,虽然没有人说话,但他们的态度却明确的表示着如若他再动手,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反击。
大殿中刚刚消停了一下的风被众人待发的气流一激,又疯狂的刮了起来,白袍翻飞,黑雾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