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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绝路逢生(2)

郑武平素也抽几口大烟,可爸管得紧,始终没能成瘾,他含着爸的烟袋嘴,深吸了一口,顿时力气、勇气、怒气都来了,他一摇身,腰带崩断,他就用那腰带反绑了恨不平,扔到火炕上。然后拿起恨不平的拐杖,要砸碎恨不平的脑袋,郑大烟袋说:

“拉倒吧,站汉不打躺汉,留着你那点章程吧,你把这几天的事,给我学说学说。”

郑武咔嚓一声撅了拐杖,把里边的枪管拧成麻花八个弯,掼在地下,然后从病入敲山酒楼,一直讲到误落狍子窑。只有两件事没说,一是胡三球被害,他怕爸受不住这痛苦,弄坏了身子,误了大事。二件事就是他在篝火旁冲一撮毛叫了爸。

郑大烟袋端着大烟袋,在地上转圈,面对郑家窝铺方向站定,自语说:“咱窝铺里,又添了二十几个寡妇。”然后他转向郑武,“你亲眼见了蝶儿?她没受伤害,她也没跟你说你二伯咋样了?”

郑武支支吾吾:

“蝶儿挺好,二伯的事她没说。”

郑大烟袋沉吟良久,烟抽了几袋,说:

“老爷再歪一歪,咱的马队就到了;明早上,大队也进了刁翎了。可咱爷俩不能等,咱先在这儿打尖,吃得了,你带上喷子,骑马明里闯黑背街,见人就打,把九彪的绺子引出来。我绕路去黑背街东沟看看咱死的那些炮手,然后我直接进彪宅。”

“爸,你一个人可中?”

“少多嘴!你只管闹了黑背街,再去乌滋浑河边上接咱的马队,进正街等我。”

爷俩也拿出些酒菜来吃喝,又分食了那半锅黄米饭。郑武问:

“爸,我媳妇生了么?生了个啥?”

“你媳妇没大事,孩子没保住。”

说毕,郑大烟袋紧了绑腿要出门去。

郑武恨恨地看恨不平。这一恨,恨忘了该审问他一撮毛在哪里,两棵秧子在哪里。

恨不平醒来,也恨恨地看着郑武,他的腿由疼变木,已全然不听他使唤,在胡记诊所撅折了的两根手指,已冻肿成胡萝卜样,流脓淌水,不用说走,就是爬也爬不出这间马架,只有等着喂狼了。他大喊大叫,逼郑武打死他。

“老五毒,你儿子在狍子窑里向一撮毛求饶,管一撮毛叫爸!”

郑大烟袋已出门,他不信郑武会孬到这个粪堆上,顺口说:“给一撮毛当儿子更好,省得丢我的脸。”郑武见恨不平的样子,料定他除开等着喂狼,没别的出路了,就撇了他,出了马架子,急赤白脸对爸说:

“早晚我逮了一摄毛,让他说我没管他叫过爸!”

“上马,欢走欢走。”

一撮毛打发走了恨不平,并没有马上走,他带足了盘缠,又买了些嚼果带上。腰里掖了短枪,爬犁下藏了长枪,抽足了一泡烟才打马上路。他先往彪宅去,到了彪宅后边,就上了路,像是从彪宅里出来,给九彪办事的爬犁一样,大模大样地绕过那些明寮子\暗抢子,向黑背街东沟口去了。他认为走那条沟最保险,许大马棒在那里杀了人,肯定不敢再留在那里。从东沟穿山走,再走五里,就到了恨不平的暗窑。

眼见得就到了东沟,上坡,马走得慢,天暖雪粘,爬犁底吱嘎嘎响。他回头见两棵秧子躺得乖乖的,于是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怀抱着马鞭,要打个盹。忽然他听到一串马铃声从山林深处,向东沟里响来。他连忙在一处雪窝子里藏了爬犁,三窜两窜上了山梁,低头向沟底望去——

九彪一家人坐着马爬犁游猎归来。

前几日几场大雪,把山兽由暗处撵到明处,雪停后,雪壳子上山跳、松鸡的脚迹清晰,一天一夜的工夫,九彪猎获之物就装满了爬犁。虎儿也过足了枪瘾,又闹着回去放爆竹。归途中,九彪又打了一匹雄鹿,那鹿大得实在装不到爬犁上去,就用一根铁丝穿透了一双鹿眼,拖在爬犁后面。谁知这鹿的血腥气竟招引来一群狼随着爬犁远远近近地奔蹿,吓得虎儿脑袋直往他怀里扎。他只得割了鹿角,弃了鹿身,才脱了那群狼,进了东沟。

下到沟底,九彪见临进山时还好端端的一座马架子碎了,架爬犁的马竟从雪中趟出一只人膀子来。再行一里路,又有死倒,细看竟是自己队伍上的弟兄!他没惊动老婆、孩子,在马弁腰眼上捅了一指头,压低了声音:

“快走。”

他正然举目四望,啪地飞来一枪,正中马弁脑壳,打碎了太阳穴。

他左手搂着老婆、右手提着孩子,翻身滚下爬犁,再一翻身双盒子炮已举起,对着打枪的方向机关枪一样地扫了一梭子。

半天没人还枪。

九彪把妻儿塞进爬犁下,自己站到明处来,对着山林大骂:

“哪坑的王八、哪山的兽?走走遛遛!别他妈了巴子的打黑枪,吓着我老婆孩子。”

半天没有搭腔,想必那打黑枪的人已然走了,九彪抱着老婆孩子上了爬犁,自己赶爬犁回刁翎镇了。

九彪没看见谁打的黑枪,对面山梁上的一撮毛看得清楚,打枪的是许大马棒!

许大马棒果然不愧江湖高手,立马山头,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提着大枪,一枪打死马弁,拨马就走。

一撮毛下了山梁,重又坐到爬犁上,报去脸蛋子上的冷汗,回头对文儿、蝶儿说:

“你俩捡了条命,还不谢谢我,要是我冒失一点,你俩早玩完了。”俩人没反应,他摇摇头,“我也玩完了……”

过了黑背街东沟,刚上正路,一撮毛见不远处有一人一骑走来。毛色暗淡的瘦马上驮个干瘦的老头,那老头手托的烟袋却锃明瓦亮,夺人眼目。一撮毛虽没见过郑大烟袋,但他认定这小老头就是那五毒炮爷!要么,什么人敢单人独骑走这险山恶路。

躲,已然晚了,一撮毛连忙调过爬犁,向刁翎方向慢慢走,跳下爬犁来,从烟布包里抓一把黄烟,和上雪,搓出黄水来,抹在文儿和蝶儿的脸上,复又坐上爬犁,等郑大烟袋过来,他咧了咧嘴,试图哼个曲出来,但终没能哼出。

郑大烟袋马到爬犁前,一撮毛抢先搭话:

“这位老客,借问一声,去虎山这么走对吗?还有多远?”

“反啦,这路是去刁翎。”

雪骆驼没停步,越过马爬犁。

一撮毛连连啧嘴,“这扯不扯,这扯不扯,白跑了半天路。”调过马爬犁就走。

郑大烟袋叫住雪骆驼,“吁。”他纳闷,这人去虎山做什么?大过年的哪有走亲戚的,东北没这风俗。

爬犁也停下来,一撮毛又抢先发问:

“老客,虎山可有日本兵么?听说牡丹江叫日本人占了。”

“没的事。”

“那可好啦,我儿子、儿媳妇都得了肝痨,眼瞅着要不中了,我到虎山我表弟那借俩钱,再奔牡丹江去给他俩扎古病。老客你过来看看,他俩这个样子,可能挺着病到牡丹江?”

一撮毛掀开盖俩人脸的毯了,郑大烟袋过去,在马上一看,两个蓬乱的头发盖了半个脸,脸惨黄,色同马粪纸。这肝病可是瘟灾,整屯子地死人。他摇了摇头,调过马头,奔去刁翎正街的路走了一段,拨马钻林子,下了黑背街东沟。

好悬!一撮毛心里暗叫,郑大烟袋要是早来一袋烟的工夫,这牡丹江地面上的三个强手就在黑背街东沟碰头了。他打马跑了一里路,回头再不见郑大烟袋影了,高兴地在爬犁上手舞足蹈。

“你们两个听着,这回可是我捡了一条命!”

真也是巧,一直昏睡着的文儿,自打爸的马从爬犁边过去,就苏醒了。他认得爸,爸认不出他,他连叫一声爸的力气都没有,一串泪珠冻凝在眼角上。

一撮毛没进马架子就嗅到酒饭香气,骂骂咧咧地进了屋。“你小子没等我就吃饭,独食吃惯了……”

进得屋来,他傻眼了……

恨不平耷拉着脑袋趴在炕沿上,鼻涕哈喇子淌下来,结成一根冰柱。

拐杖断了,独决弯了。

炕头热乎处,有人吃饭的残余物,碎骨、剥去的肠衣、黄米饭渣……

他又退出屋外,四处看去。

山林一片静谧。

他再进屋,抱起恨不平的脑袋,见他还有口气,就从兜里掏出个铁盒,抠出些白面来抿进他鼻子里。好半天,恨不平打了个喷嚏,醒转来,死睁睁地看着一撮毛,像是不认识了。

“兄弟,你这是咋闹的?我是一撮毛!”

“你……你那毛呐?”

“刚才遇见郑大烟袋那老杀手,我怕他认出我来,把那几根毛揪去了。”

“给我松绑,再往我鼻子里抿点……啊嚏!”

一撮毛照做了。

恨不平手撑着炕沿,撑了几撑没能坐起,就下巴压在手背上,把方才的事情叙述一遍。一撮毛恨得牙根咬进牙床里去了,拔出攮子,对恨不平说:

“你等着,我这就把郑家的票撕了!给你报仇!”

“回来……有啥仇可报。咱的仇人是自个的嘴和鸡巴。杀来杀去,还不是为这两样玩意…郑家秧子,留着他对你有用场。”

“这话是咋说的,不还有你一份吗?”

“毛哥……我不中了。”

真可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这一声毛哥叫得一撮毛心碎,他说:

“我抱你到爬犁上,咱一路走。”

“毛哥,你有这份心思也就够了。早先我是个残废,现在我是个全废。没我拖累,你兴许能走到磨刀石,有我拖累,咱俩谁也不能活着走出这刁翎地面。”

“扯哩!咱撂下两棵秧子,我送你走。”

“拉倒吧,我有一条腿活得都难受,两条腿都没了,还活个啥劲。我的马拴在后边林子里,你牵来套上,走得快当些。毛哥,我有两件事相求,你把我的假腿套捋下来。”

一撮毛捋下恨不平的假腿套,见他那条伤腿已血透了棉裤,脚尖已然朝后。假腿套里哗愣愣响,打开来看,里边有两根金条和散碎银子。恨不平说:

“头一件事,你要是能活着离开牡丹江地面,替我跑一趟图门,去趟路路通家,把这几个钱交给他老婆。人要死了,也就不要脸了,跟你直说了吧,我不仗义,偷摸把路路通老婆给整了,他老婆现在奶着的孩子就是我揍的……记住,路路通家在图门北,油坊胡同。”

“中。我也跟你实说了吧。咱狼牙八浪进牡丹江损兵折将,又丢了钱,别看咱舍生忘死地干,说不定狼牙会还得治咱个罪,日本人和咱们是河两沿的兔子——隔陆种,靠不住。我到磨刀石再看看风头,丢的条子能得则好,得不到,咱就来他个地净场光、各奔他乡。咱得来的钱掰成八瓣,你的一份、路路通的一份,我都送到图门去。”

“一切听凭毛哥安排。二一件事,我求你把我给打发了……免得我瞪眼等着喂狼。”

“这是扯啥哩。”

一撮毛说罢来拖恨不平,恨不平哭叫:

“毛哥你成全了我吧。”

一撮毛不听,依旧拖,恨不平一口咬住一撮毛的三根手指头,血红的眼睛看着一撮毛,那意思是你不答应,我就咬断你的手指。一撮毛只得点点头,后退几步,仍然不肯动手。恨不平为激起一撮毛火气,破口大骂:

“一撮毛,我操你血妈!操你姐和妹!

”一撮毛拨出喷子。

“一撮毛你手头功夫好,过来把我脖腔骨掰断了就得了!你看我的身上还有块好地方了吗?忍心再用喷子给我开个窟窿!”

一撮毛只得一手薅紧恨不平头发,一手抠住恨不平下巴,一拧,再在炕沿上一按,咯嘣一声断了他的脖腔骨。恨不平气脉未绝,口里含含浑浑地念叨着:

“图门……油坊胡同。”

一撮毛见他死得艰难,复又拔出喷子,要补上一枪,忽听得大路上人叫马嘶,郑家马队疾风暴雪般地向刁翎压下去。他连忙闪在门后,等郑家马队过去之后,才抠下些炕面坯来,压在恨不平身上,算是葬了。慌忙从林中牵出恨不平的马,拴在爬犁上,再不敢走大路,赶着爬犁钻沟子,拉老林子,转弯抹角地奔磨刀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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