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恶魔落跑男(林琇琬)
故事开始前
“语燕,快点开窗!”
深夜十一点多,祁柏禹壮着胆子,从自己房间的小阳台跨跳到一公尺外的对面阳台,压低声音呼唤房间的主人。
“你?!”孙语燕还以为他在对面,没想到一开窗,就被超近距离的特写俊脸吓得退了一步。
“别怕,我技术可好的。”祁柏禹微笑的跨进完全女性化的小房间,顺手关上窗户,不让剌骨的寒风灌进暖色调的世界。
“你吓到我了,很危险耶!”语燕心有余悸地轻抚胸口,想到刚刚他做的高难度动作,眉头又聚拢起来。
“没办法!女朋友生病了,做男友的当然要来照顾。”祁柏禹怜惜地审视她两颊不正常的红晕,牵她到床边坐下,快手快脚将女友塞进被窝,只露出一张小脸和他轻握住的左手。
祁柏禹十点多从补习班回到家里,就听到跟语燕同班的小妹说她发烧,下午就请假回家,好不容易等到全家人都入睡后,他才小心的探望佳人。
“只是小感冒而已!”孙语燕轻声说话,在他温柔目光的注视下,下午那股昏眩感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从祁柏禹跟她表白的那天傍晚起,她到现在都还没回到现实世界,整个人还轻飘飘的神游着,所以才会在澡盆里发呆二个小时,第二天拿着扫把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发楞到时间结束。
最后?A在下午时,姨丈将她火速带到阿姨的诊所打针吃药,再由表哥申泽押回家,不让小病号参加降旗典礼,徒受冷风吹袭。
“唉呀!不要再看我了啦!”语燕被他看到觉得自己快要脑充血,大喊一声,整个人缩进被窝,再从里头发声:“高三生快回家念书,不要分散注意力啦!”
“不行,你的感冒比较重要。”祁柏禹语气坚定的说,大掌伸进被子堆成的山丘将小手挖出来,牢牢紧锢在手心。
这个举动,让语燕探出头来,乍见红成蕃茄色的小脸,他噗笑出声。
“讨厌!你又笑我!”娇嗔的语气,语燕却没有挣札,将身体移向床边,腾出空间,祁柏禹有默契的侧躺上去,右手撑着头,左手与她的相扣。
经过小小的风波,孙语燕睡前吃的药开始作用了,她昏沉的闭上眼精,安心靠向总是让她心动又倍觉安全的胸怀,祁柏禹将心爱的人儿揽进自己的怀抱,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也准备小酣一阵,不过,他得趁语燕的阿姨,镇上第一位女医生早上五点来巡房前,溜回自己的狗窝。
第一章 订婚却不想嫁
“Alex,我很久没这么High过了。”女人侧卧在床上,着迷的欣赏Alex着装。
“二十万已经汇到你说的户头了,你明天就可以去查帐。”女人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Alex体贴的弯身点火,才继续穿衣的动作。
女人一把拉住男人的衣领,将他压倒在床的另一头,“怎样,考虑一下跟着我?我找了好久,就是在等你这样的人……
一个单纯利益结合的婚姻,让她虚渡了二十年的光阴,她用金钱留住美貌,却填不了空虚,所以当两个孩子开始独立后,她也开始找乐子。
Alex露出迷人的笑窝,审视上方那双苍茫、渴望的眼:“何姐,你知道我的规矩。”
Alex拉着何文琇的手,坐起身,给她一个和他给其它女人一样的答案。
何文琇垂下眼,遮住失望,“所以,我只是你的恩客之一。”
Alex顿了一下,将她的手拉到心口上:“这不一样。”
何文琇抬头,望进那柔情无限的双眼,心中一阵动荡:“你先走吧!我收拾过后再走。”
Alex笑了笑,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被何文琇出声唤住。
“Alex……,店里见?”
“当然!”他转身给女人一个飞吻,快步离去。
走出小套房的隐蔽小巷,Alex的手机便响起,他看看来电显示,才漫不经心的按下通话键,还未回应,另一端就大声嚷嚷起来。
“Alex,真有你的,弄的那个女人********的,贵妇变****,这一次我们可以海捞一笔了,哈、哈、哈!”
“全都录下来了吗?”不同于对方的兴奋,Alex的语气显得平淡、公事化的多。
“唉呀!我胖子做事,稳啦!各个角度都拍了,一清二楚,还有几个加强特写哩!她赖不掉的啦!刘先生用三百万买这卷子,很值得的,不知道当他看到他’性冷感’的老婆,在别人床上叫成这样,脸上有什么表情……”
“胖子……”Alex轻柔的警告。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嫌我太吵了,”胖子喘了喘气:“阿禹,这几个月多亏你了,我们才能钓到这条大肥鱼,我会把讲好的数目给你,还有,过阵子就要请你避避风头了。”
“我知道。”Alex,也是“阿禹”,淡然的说,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何文琇哄上手,布局了这场“仙人跳”,让她先生在未来诉请离婚的关键上,有绝对的优势。
自然,他接下来就该从“刘太太”的世界里消失了。
“对了,阿禹,你们店的妈妈桑要你晚上到店里一趟。”
“好。”
“还有,我们的事,已经开始有眉目了。”胖子把这几年例行公事做个进度报告。
“谢谢,麻烦你了。”Alex准备结束通话,到他每星期必去的地方。
“呃……,还有一件事,我前阵子没跟你说……”胖子口气迟疑,不知要如何开口,当时“钓鱼大计”如火如荼,他自然不会告知阿禹,拖到今天,每一个字都堵在喉咙了。
“现在说吧!”他扬手招车。
“孙语燕订婚了。”胖子嗫嚅的说完,等着好友的响应,却只有结束通话的嘟嘟声。
三月中旬,孙语燕大学生涯最后一次期中考结束,接下来,就是五月底最后的毕业考,不过,她现在正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哀悼她重修两次的“经济学”,希望此次考试能顺利过关。
同时她也顺便在等人。
她几个朋友习惯在考试后帮她庆生,因为她的生日总会跟考试撞期,所以大伙有默契的将“庆生会”当“解放日”。
对于这样的安排她并不排斥,反正她家本来就不特别重视“过生日”,除了这三年因为季向鸿对她呵护有加的态度,让这一天变成公关日。
想到这,孙语燕忍不住沮丧。
盯着左手无名指上,那只造型雅致的镶钻白金指环,她又将它摘下来,用随身携带的银炼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动作她近来每天都要做几次,早上出门前戴在手上,上课拔起来,回家前再让它回到指头上,让“所有人”安心。
“哈啰!哈啰!寿星回魂啊!”邱勤勤晃到同学后头,看孙语燕在发楞,便用双手攀住她的肩头,再猛地一阵摇动。
孙语燕已经被邱同学施行三年多的“震憾教育”,习惯成自然,面对突袭不痛不痒,只是好笑的伸手拍打整个人挂在她背后的邱勤勤。
“勤勤姑娘,你的份量愈来愈’可观’了,?体重多少了!”语燕被压的哇哇大叫。
她并不算太高,只有164公分,邱勤勤比她更娇小,只有156,体重却有58公斤,直逼60大关,所以整个人显得圆润丰满,一张红红的苹果脸,总是笑脸迎人,最近才跟另一个将近190的学弟化暗为明,当起甜蜜蜜的天龙地虎情侣档。
邱勤勤兴奋的更加攀紧死党的脖子,“耶,耶,你也有感觉喔!我明明就说我胖了,李家熏还说没有,一直逼我吃!”
李家熏就是邱勤勤的男朋友,企管系的系草,几近完美的外在条件却配上古板的性格,让众家美女叹息,拱手让给粗神经的学姊,毕竟,没人想在青春正盛的年华,就被人当猪养。
是的,李家熏的审美观一向异于常人,笃信“硕大为美”。
“勤!你会把我勒死的。”孙语燕把她“剥”下来,才能好好吸口气。“咦,其它人呢?还没来?”
“她们交了卷就先走了,说先去布置一下,不过于瑛给我一张名片,叫我们坐车到这个地址就行了。”邱勤勤从包包掏出纸片给她。
“‘调情空间’?PUB吗?”孙语燕狐疑的问,于瑛一向爱闹,所以每年的庆生方式都很劲爆,二十岁是一票女生在MTV租了“超”***,放映5分钟,邱小勤喷鼻血,草草收尾。去年是脱衣猛男秀,她被表演太过投入的舞者追着满场跑。今年,不会是活春宫之类的吧?!”
“不知道耶!不过于瑛千叮咛万交待说不要让李家熏知道,也别让他跟来。”邱勤勤耸耸肩,于瑛把她们两个划成一国的,列入“清纯派”,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神秘兮兮的不告诉她跟语燕。
当语燕跟向来随遇而安的邱勤勤一同坐上TAXI时,对今年的“大礼”心底实在七上八下,不知自己会有多受惊吓!
于瑛的确是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要给孙语燕,当她在孙家自办的宴会上,看着季向鸿将订婚戒套入孙语燕的指头,孙语燕讶异的神情和他看着自己时,眼神所流露出的轻蔑,从那天起便时时刻刻侵蚀她的心灵,不断提醒着她─于瑛,只是被他季大少买下的地下情妇,不具任何意义。
那一晚,她抱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南,痛哭一夜,眼泪流尽了,只剩下很深很深的心酸,但她伪装的很好。
小南劝她把好不容易念到的大学学位修完,体贴的他知道她已经没有余力再讨好孙语燕那群女孩,就帮她安排她们到他上班的店里去庆生。
“反正你们每年的主题都很符合我这一行的调调,如果算是’循序渐进’的话,该给这群小朋友开开荤了。”小南笑的很暧昧,对于瑛每年的主题算是了如指掌。
“看看就好,不用真的开!”她认真的警告。
“当然,我会特别安排包厢,不会给熟人撞见的。”
小南在心底感叹,于瑛就是这么善良,才会被季向鸿欺负,他打算要好好的修理一下“孙小姐”,回敬那个猪头,不过,自然是台面下偷偷进行的。
到了庆生宴前一天晚上,小南拿了两张自己的名片给于瑛:“拿着名片到门口就会有人领你们进来了。”
于瑛乖乖地照做,跟另外两?蚢鴾扣扪陪P高昂的同伴先到,先在卡啦OK室里准备。
接着,就是等待小南今晚的目标-孙语燕。
当各色男公关对孙语燕和邱勤勤欢迎一鞠躬时,她们一个困惑,一个差点口吐白沫,共通点是两人都很高兴没跟家人交待确切行踪。
邱勤勤到包厢的一路上,不断默念:“千万不要被熏发现,记住不要说梦话时被熏问出来,不要在备忘录上露出马脚……”
孙语燕则好奇,于瑛的交友圈到底多广?她总是会知道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如果可能,她可以请她帮个忙……。
最后到达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走进包厢。
等她们到时,于瑛这群则早已跟几个男人划起数字拳,大声吆喝,吵吵闹闹的玩成一片了。
“语燕,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小南,今天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帮我们准备的。”于瑛痴痴笑着,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但神智还算清楚。
“谢谢!”孙语燕微笑答礼,捡了于瑛旁边的位置坐下,邱勤勤也跟着坐进来,形成三个女孩坐在角落,另一边大玩四男对二女的划拳游戏,身为主持人的小南决定重新分配一下比例。
“勤勤小姐,你别待在旁边做’壁花小姐’嘛,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放松一下。”小南抢先将猛向桌上水果拼盘进攻的小矮子拉出来,塞在另一头的同事怀里,用眼神要他们好好照顾她。
“疑,疑……。”不由分说,邱勤勤就被人从孙语燕旁边拉开。
再来,就是今天的主角─孙大小姐。
小南心想,相对于于瑛的艳丽,孙语燕就多了股楚楚动人的气质,温柔婉约的举止,不知不觉就会攻陷男人的心防,可惜对他这只老江湖是没什么用处,女人嘛,他阿南只当做钞票进袋的媒介,不会有真心的。
他知道对付这种小家碧玉型的生客,就是要保持温谦有礼的态度,降低她的戒心,再伺机而动。
孙语燕顺从小南的安排坐到中间的位置,看旁边的于瑛跟小南对唱情歌,她隐隐约约中觉得今天的于瑛情绪低落,寄情于歌曲中,将“领悟”唱的悲痛;而邱勤勤跟另外两个女孩划酒拳划得疯了,还拚命的灌男公关酒,不负她划拳王的美名。
今天,就像过去几次的庆生会一般热闹,但心里那份寂寥不曾稍减,只有埋藏的愈深。
那个人……去那里了呢?
如果可以,她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向他问一句:“你好吗?”
每年的生日,孙语燕都如此祷求,但是每一次生日的来临,都提醒她,她的愿望又落空了,所以,她不爱庆祝。
孙语燕觉得对她自己来说,生日只是让数目日渐庞大的零用钱有个大失血的机会,让大伙吃喝一顿。
孙语燕的意兴阑珊落在小南眼里,他当是女孩生闷气的表现,他轻巧接近,对着孙语燕的耳朵呼气:“要不要玩点特别的?”挑逗的意味明显。
孙语燕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南会靠的那么近,她反射性的站起,轻声说:“我去洗手间。”然后便飞也似的走出去。
孙语燕静静的端坐在马桶上,考虑是不是要返回包厢跟朋友们告别。
季大哥在手机里留了三通讯息,声音平稳,语气柔和,虽然不像平常那样给她压力,却成?#92;的激发出她的罪恶感,毕竟,现在她算是出入“风化场所”,“好女孩”是不会在这里的。
这样的生活到底要过多久呢?
她叹气,过去不曾有过的强烈疲累感涌上心头。
当孙语燕打算开门离开,一阵男女的调笑声吓得她跳回马桶?不敢轻举妄动。
“Alex,你坏死了,这样戏弄我带来的朋友。”女子咯咯的笑着,间杂着亲吻所发出的啧啧声,让孙语燕一股热意袭上脸颊。
这令她不得不发出一点声响,提醒外头显然打得火热的一对,这里还有第三者存在。
“咳,咳。”她假咳几声,然后按下冲水马桶,顿时狭小?漯鞑‘u剩哗啦啦的冲水声,门内、门外变得一阵静默。
“看来,我们让某个小姐不好意思了,嗯?走吧!”
男人温朗的嗓音憾动了孙语燕!
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
这个在她梦中萦绕着,低低倾诉着的声音,语燕激动的打开门,却早已没有人在。
她跑出去找,却只在走廊找到来来往往的男女。
她颓然坐倒在地上。
“小姐,你是第几桌或是第几号包厢呢?”服务生当孙语燕是喝酒过头的女客,将她搀起。
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关切的蹲在一旁,盯着脸色发白的客人。
“我,我是小南的朋友。”孙语燕茫然的回答,她还没法从惊吓中弄清思绪,是她听错了吗?还是只是另一个很像的嗓音?
不管如何,至少她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叫Alex,等回到包厢,再请小南带她去找这位叫“Alex”的男公关就可以证实“Alex”是不是她想了好久、好久的“祁柏禹”。
语燕一进包厢,便得到众人抱怨连连的嘘声,桌上精美蛋糕上燃烧到一半的彩色蜡烛,控告着主角尿遁时间超乎常人的久。
“我们以为你掉到马桶里了,正要出去找你回来。”小南笑着说,于瑛已经醉红脸,哼唱着五音不全的“生日快乐”。
一首“HappyBirthday”大合唱完毕,孙语燕草率地切完蛋糕,分送给所有在场的人,三、四个小时下来,这些男公关知道她们只是一般来庆祝的女孩子,并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不需要特别的殷勤伺侯,也跟她们一起嘻闹,寓玩乐于工作中。
孙语燕接过小南帮她叫的鸡尾酒,轻啜几口,不经意的问:“小南,你们这有个叫Alex的公关吗?”
小南诧异的挑挑眉,“有呀!你怎么知道?”
孙语燕清清嗓子:“呃,我刚刚在洗手间时,有另一个女客人跟我推荐的。”说完,她赶紧又咽下一口酒,冲淡心中莫名的心虚。
“喔~!”小南拉长音,看不出外表清纯的孙语燕也是爱尝鲜的一族,他可以想象那个女客对孙语燕讲什么。
唉!他不得不赞叹Alex的手段高明,那么能吊这些女人的胃口,真正吃得到他的没几个,却已一堆人拜倒裤下了!
“Alex刚来我们店里没几个月,已经是红牌啰,不过他也不是天天出现……”小南按了墙上的对讲机:“David,Alex今晚有在店里吗?”
“好,好,我知道了。”小南不住点头,挂好对讲机。
“怎样,要不要我帮你们引荐一下?”小南笑笑,满意的看着孙语燕将酒全部吞下。
嗯,不负他的一番苦心。
“好,你带我去。”孙语燕下了?决心,要瞧瞧Alex的卢山真面目。
“勤勤,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她站起来,有点踉跄,小南扶稳孙语燕。
“好,等会见!”邱勤勤忙着把醉倒的两女三男一一拨开躺好,从开始到现在她没沾到半滴酒,全叫这几个干光,所以目前她算是里面唯“二”清醒的人。
“语燕,要不要把剩下的蛋糕带去?”连蛋糕都是白兰地口味,让嗜吃甜食的勤勤敬谢不敏,干脆要寿星把它解决掉。
“喔!好啊!”语燕又折回,捧着蛋糕,步履微摇的出去了。
“小南,等一下,我觉得不太舒服。”出了包厢,才走了一小段路,孙语燕便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大概是特调酒的后劲强,让她肚腹有股闷烧的热流,头也发胀,加上因为紧张,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激烈鼓动的声音。
“你还好吧?我不晓得你酒量这么浅。”小南扶着她,二个人共同端着蛋糕前进。
他一方面也偷偷观察药效发挥的程度,他打算送完蛋糕,就把这只小羊打包带走。
当小南带着孙语燕在一扇大门前站定,她已经头晕目眩,完全将全身的重量倚靠在小南身上。
“Surprise!”小南一脚踏开门,搂着孙语燕趁门敞开时钻进去。
“啊!”一群女客尖叫,“小南,?A搞什么?”
“猪头啊!”
“各位漂亮的小姐!不要发火,是我的朋友生日,她想请Alex吃块蛋糕!”小南陪笑,这群平均年龄超过40岁的女人,不久前还是他的常客,现在全让Alex收了过去,他成了Alex忙不过来时的陪坐。
这一行向来如此,他早看开了。
不过也因为熟,他才敢直接闯进来。
“哇!小南,你干嘛那么好心,还帮Alex介绍客人,你不怕大家喝西北风?”其它男公关跟着起哄,小小的斗室里语声嘈杂。
孙语燕强打起精神,环视一圈,包厢里的灯光昏暗,眼前的男男女女涣散成数十个,而耳边的嘻笑怒骂和打闹声让她的勇气顿时全部消失。
她要找的人不可能在这!
忍住涌上眼眶的湿意,孙语燕往前跨一步:“我想请大家吃蛋糕……”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摔倒,鼻头到胸口全都压在蛋糕上,孙语燕整个人趴在地毯上。
“哈、哈、哈……”座上的女客们放声大笑,小南尴尬的笑着,没有打算要马上拉她起来。
“抱歉,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脚的……”语燕红着险,慢慢撑起上半身,她的头愈来愈昏了,身体也整个发热……。
“Alex!”有个女客叫嚷,不满被对方从腿上推开,她本来坐的好好的,是小南进来时,Alex难得将她拉到大?L上坐,没三分钟又被撇下,实在令人气闷!
一双有力的手帮昏茫的孙语燕安坐在地毯上:“谢谢……”她低着头,擦去领口上的奶油。
一条手帕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糖花,孙语燕缓缓的抬起头,对上一双她曾经很熟悉、很熟悉的眼眸,虽然此刻它透露的是冷淡疏离。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滚落,她正想要开口:“柏……”
突然,警铃声大作!
“糟糕,是临检!”小南大叫一声,赶忙往外冲,记挂着于瑛还在另一头。
他完全忘了孙语燕的存在,便急速的去找于瑛,其它人则一哄而散,四处逃窜。
Alex拉起孙语燕,发现她全身发热,疑惑的检视……。
“Shit!你吃了什么!”低咒一声,他打横抱起女孩,往后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