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还有一抹温热,她正想抬起头看是谁。
却听见戴如眉忽的冷色出声,“是谁?是谁在偷听?”
忽然听到一只野鸟从枫树上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而白惜染和那人都屏气凝神,收敛气息。
“一只野鸟罢了!对了,那事儿继续,还有,你继续留在白府,千万记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别误了主公的好事!哼!”黑纱斗笠女子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后山。
这时候,戴如眉瞧着四下无人,也慌忙提着裙摆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很显然她是会武功的。
白惜染这才挪开他的大手,抬眸细细的打量他。
“为什么我觉得你似曾相识?啊——你是那个杀手哥哥!”白惜染惊讶的喊出了声。
这次他怎么没有戴半面黄金面具呢?咦,原来脸颊上有疤痕?
“嗯,算你记性不错。”他脸色微红,许是刚才唐突了她,捂了她的嘴巴的缘故吧,此刻如前,依然话不多。
但是白惜染很清楚,刚才若不是他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怕是自己要被二夫人戴如眉和那黑纱斗笠的女子发现了就糟糕了。
“上回我救你,这回你救我,咱们算扯平了!”白惜染看着他额头上一寸长的粉色疤痕,淡笑道。
“你……你不害怕我的模样?”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粉色疤痕,小心翼翼的问道。
“嘿嘿,不害怕,因为我有办法帮你恢复容颜。”白惜染嘻嘻笑道,她在现代可是经营爬虫馆的,所以不害怕如蜈蚣一样弯弯曲曲的疤痕。
“真……真的吗?”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笑容如夏花一般绚烂的女子,她还那么小,如何懂得医术的?
“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对了,杀手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白惜染瞧着他身材颀长,肩膀宽厚,腰身细窄,肌理分明,四肢纤长,体格不错啊,滚起床单来一定爽极了。
哎呦,她最近是不是看的春宫书籍图画之类的太多了,怎么老想着滚床单啊?
须臾,她的一张绝美的俏脸泛红的堪比清艳绽放的红蔷薇,美眸流盼间,灼灼其华,更添万种风情。
满天醉人的枫叶之下,他看着她嫣然一笑,只觉得她面如桃瓣,肤光胜雪,眉如墨黛,唇若点樱,睫毛如蝶翼,转眸之间,犹如欲振翅飞舞的蝴蝶,妩媚之极。
“我……我叫樱魑。”他心中一暖,不由得想起那晚白惜染在他眼前酣然入睡的模样,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小丫头敢在杀手跟前睡的那么香那么甜了吧?
“我叫白惜染,嘿嘿,樱魑哥哥,你放心,你脸上的疤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的。”白惜染想着自己虽然学了医术,可是还没有找到人练练手,而眼前这个男人如果除去脸上的这道疤痕,倒不失为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樱魑冷冷的点点头,许是他习惯了自己不笑的缘故吧,他笔直如松的站在她身边,略略沉吟后又道,“你最近最好别出门,西菱不太平。”
“樱魑哥哥,你在关心我?”白惜染听出了他话中之意。
“厄……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樱魑唇角抽了抽,面部线条冷硬。
“你先等我一下,我找几种草药先帮你敷在脸上。”白惜染扬唇笑道,不管了,先练练手,大不了把他医的更丑罢了,如果他发现自己变丑了?他会不会杀了自己啊?
不,不,不,姥姥说了她的医术那是天下一绝,她一定要有自信心,不是吗?
樱魑看到她那娇小的身子在枫树林来回穿梭,寻找可用的药草,心尖上趟过一丝浅浅的暖流。
月白色的纱裙,漆黑如瀑的乌发,认真采药草的女子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翠绿的药草,红色的枫叶,绝色的女子,构成了一副动人的极美画面。
白惜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忙前忙后的在寻找医治疤痕的药草,而她的身后是樱魑的目光在紧随着。
“好了,劳烦你躺在草地上,我好把药草汁给敷在你脸上。”白惜染手里抓了一把清香四溢的药草,婀娜多姿的向他走来,笑盈盈的说道。
樱魑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闭上眼睛。”白惜染蹲下身子,微笑的说道。
等樱魑闭上了眼眸后,白惜染伸出纤纤玉手,催动内力,将药草捏成碎末汁,轻柔的敷在他的脸上,顿时他的脸上散发出药草的清香之气。
“这药草弄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你若是觉得痛,可以喊出来,我不会取笑你的。”白惜染又加了一句,只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嘶……”为了不让白惜染说他怕痛,他也只好强忍下来,真是奇怪,他应该讨厌女子的碰触的,怎么对她的碰触,他似乎一点也没有讨厌的意思?他纳闷了。
白惜染最后用绣着******的云纱丝帕给他包扎了一下,还打了一个漂亮的小蝴蝶结。
樱魑也就皱着眉头,不曾反对她给他弄小蝴蝶结,且什么也没有说。
“三日后还在这边后山,依旧这个时间,我给你换药,你这几日就简单洗漱吧,别碰着我给你上药的地方,听到没?”白惜染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嘱咐道。
樱魑点点头。
等樱魑睁开眼睛,却看见白惜染绝美白皙的脸上溅上了翠绿的药草汁,心里很过意不去,曾几何时,还有谁能对自己这么好?除了娘亲也就是他的哥哥们了。
白惜染微微一愣,只因为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她,他还伸手想要去搽拭她脸上的药草汁,她回神过后,忙笑着阻止他说,“不碍事的,我等下回竹院去洗就是了。”
樱魑心里闪过一丝黯然,只是他严肃的脸色下,让白惜染看不出他心下所想。
他也不多言,便垂下手,倏然起身,脚尖一踮,轻盈的身姿掠过红枫林飞走了。
“哼,怪人!”白惜染还以为他会跟自己说谢谢呢,搞了半天,人家不理自己,还冷冰冰的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