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忘记,我答应染儿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曾忘记丝毫。染儿,只是,我如今这情况,怕对你不利。”慕容砚月克制自己对她的情愫,刻意的不去看眼前面容姣好的佳人,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笨蛋,这种情况下,我若是抛弃了你,那我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刚才你那么帮我,我自然不会放弃你。”白惜染就是一个别人对她好,她会比对别人更好的人。她的声音温柔如水,这会子这话儿听在慕容砚月的耳中,格外的好听。
“染儿,那……那……那……是不是说你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让我……就是水墨玉说的那种,你可以娶夫的那种,我当你的夫侍如何?”慕容砚月猛然想起水墨玉曾说过白惜染是浮花国的皇太女,这样的身份,他们几个就可以都呆在她的身边了。
“这……这事情不急,等我查出司马玉轩为何会死于湿魂草,我再给你答复,可好?”白惜染被他问道娶夫一事,心中一凛,这事儿准是水墨玉和皇甫权说的,不然,慕容砚月怎么了解的那么透彻呢?
“好。”慕容砚月心中难免失落,可是想着能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有她相伴,他慕容砚月也不枉此生来世间走上一回了。
“咕咕……”咕咕的声音响起。
“染儿,肯定是你饿了,你看,那儿有糕点,只是是两日前的,你去嗅嗅,如果味儿不好,你就甭吃,赶紧先离开这儿吧。”慕容砚月劝说道。
白惜染听到他这么说,赶紧起身,走到矮几附近,想要去把盘子拿起来,因为盘子里装着糕点呢。
“染儿,你……你是不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这地宫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慕容砚月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抱住了白惜染的身子,以身挡住掉下来的天花板。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那悬挂着山水画的暗门被打开,但见里面腐臭熏天。
只是远远的望见一具棺材,是水晶制成的棺材,晶莹剔透,里面的人物更是鲜活绝美。
“染儿,这……这……脸和你好像。”慕容砚月抱着白惜染好奇的走了过去。许是多次的逼毒,慕容砚月慢慢的可以自行克制身体的欲望了。
“厄……这儿怎么那么臭啊?啊,老妖怪的尸体?”白惜染被老妖怪的尸体吓的花容失色。
“怎么好端端的死了呢?”白惜染疑惑了。
“肯定是她拿的那卷丹青上淬了毒了,不然不会那么快暴毙的。”还是慕容砚月细心,在水晶棺材附近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卷美人图。
白惜染走近一闻,果然那卷丹青图表面似有湿魂草的味道。
“看来老妖怪也是死于湿魂草毒。”白惜染叹了一口气,才有的一点儿线索就这么断了,可惜。
“好了,这儿不易久留,先出去了地宫再说。”慕容砚月的言下之意是赶紧的从密道里逃出去。
白惜染因为肚子饿,自然也是双手赞成。
从密道出来,已经是日落之时。
密道的出口竟然是风光秀丽的天平山一线天。
“染儿,累吗?”慕容砚月将白惜染抱在怀里,关切的问道。
“不……不累……只是饿的头晕了。”白惜染并没有以前那样挣脱开他的怀抱,似乎对他也不如先前那般抗拒了。
察觉到这样的改变后,慕容砚月心中喜爱,不由得多看了白惜染几眼,真是看了想再看,但是难听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响起了。
“染儿,我们去前面的茶寮,那儿的茶糕不错,你肯定喜欢吃。”慕容砚月对这一带很熟悉,想他之前常和世家子弟一起相约来这儿的皇家马场赛马。
“嗯,好。”白惜染点点头,实在是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了。
茶寮里,热情的老板娘给他们上了一壶茶水和三盘茶糕。
“慕容——我跟你说,我们这次可没有带银子,你……你是不是太浪费了,一盘就够了。”白惜染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说话的同时,嘴巴里已经塞下了一块茶糕。
“不用担心没有银子,这儿我常来,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慕容砚月微笑道,他虽然很饿,可是他吃茶糕的姿势极为优雅。
白惜染许是吃的太急了,呼啦啦全给吐了出来。
“姑娘,看来你是孕妇,那你吃这茶糕必须沾着梅子酱吃才好呢。”老板娘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梅子酱。
“季婶,麻烦你了。”慕容砚月客气道。
“慕容公子,你太客气了,当初若不是你的帮助,这茶寮,我们孤儿寡母如何开的起来呢?”季婶笑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对了,季箬呢?”慕容砚月熟络的打着招呼。
“被朝廷征兵令召唤去了!”季婶说起这个,脸上闪过一抹忧色。
“什么?征兵令?难道诸侯国打进咸阳来了?”慕容砚月听到此话,赫然惊讶问道。
季婶看了看慕容砚月的衣着,黑衣?还很脏?难道不是从府中出来?
“你快说,这咸阳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白惜染也很担心,她有一种很坏的预感,但是话到嘴边,她却不敢问出来。
“是这样的,皇上身染恶疾,咸阳开始大乱,两日前,漠家军攻入咸阳,新皇登基,改年号为景络。”季婶还没有说话,旁边一桌喝茶的老者淡淡说道。
“什么?这么快改朝换代了?”白惜染听的一头雾水。
莫不是那老妖怪的丹药太厉害了,轩辕清烨是死于媚药?
“慕容,看来我该先去见姥姥了。”白惜染根本不关心谁当皇帝,而是自己失去了对姥姥的承诺,回去绝色宫打算负荆请罪。
“慕容公子,这位是你的夫人吗?”季婶好奇的眼神在白惜染的身上打量,问慕容砚月。
慕容砚月好生尴尬了下,“厄……”
“是的。谢谢你的茶糕招待,我们先告辞了。”白惜染淡笑告辞,赶紧伸出小手拉着慕容砚月离开了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