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生下腹内的孩子,我一定教你。”水墨玉算是许诺,也是安慰的说道,眼角眉梢具是宠溺的笑容。
“哦,那好吧。对了,不早了,你走吧。”白惜染再次打了一个呵欠,显然她也很累了。
萧条静寂的夜晚,于浮花国东京城城郊的一座寺庙里:一袭黑色袈裟裹身的长发女子,手指捏着一粒白玉精雕而成的棋子。
她的身旁是一矮桌,上面摆放着一副残棋。
“王爷,你在这座寺庙里还想待多久?这天下已经乱了!”下跪着的一名白衣少年,战战兢兢的说道。
“乱了才是本王的机会!”想她在这座小寺庙一待便是一十三年,她的所有都在那个雨夜烧为灰烬。
更包括她心爱的男人,以及她想要的秀丽江山。
“王爷,你何时出关?”
“交代下去,女帝身边的那根钉子应该发挥他的作用了!哈哈哈……”哈哈哈的猖狂笑声,让窗外树枝上一群乌鸦吓的四处乱飞。
“王爷英明!”白衣少年的眸光一闪,慌忙伏地诚服道。
“对了,最近她身边可有什么异样?”她适才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
“据说女帝将一位民间的医女安排在紫微宫的泰秀殿。”说了一半,他便迟疑了。
“继续说。”她挑眉道。
“是七皇子引荐的,本来是给柔贵妃治病的,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女帝给留了下来。”他忙将自己所得的消息说道。
“竟然是这样?你且去好好查一查那个民间医女的身份,一定要详细,本王有预感,这个女子很可能是了然大师说的我的劫。”最好不是,否则必须除掉。
“是的,王爷。”
白惜染在水墨玉离开后,便独自坐在床榻上冥想绝色宫看到的阵法秘籍。
脑补了一番后,才疲累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女帝无双就派人来喊她去正殿见她。
香纭在白惜染之前就醒了,不过早把白惜染问她的事情给忘掉了。
皇甫权和水墨玉在门口看见了盛装打扮的白惜染。
水墨玉以唇语问白惜染,“怎么这般打扮?”
白惜染指了指紫微宫正殿的方向,她的意思是不是她想这么穿的,而是女帝吩咐了的。
“香纭,你可知道你们陛下让我穿的这么隆重去做什么?”白惜染自然是不想在浮花国的皇宫里混的,有点排斥,又有点不悦的问道。
“白姑娘去了便知道。”香纭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位紫微宫伺候的宫女玉琴包着小嘴笑道。
“染儿,你这般打扮,甚是好看。”水墨玉见白惜染换上了浅紫色的华丽宫装,笑着说道。
“染儿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皇甫权点点头赞同道,不过,他隐约觉得水墨玉和白惜染之间似存在什么诡秘,可是具体如何,他又说不上来。
白惜染微微一笑,便随着玉琴走去紫微宫正殿。
女帝无双一袭华贵的明黄龙袍裹着妖娆的身段,她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支朱笔批阅奏折。
“启禀陛下,白姑娘带到。”玉琴下跪说道。
白惜染本想下跪,可是却被无双抬手制止了。
“你过来,朕有话和你说。”无双对着白惜染招了招手。
“何事?”白惜染虽然不想过去,可心想她毕竟是这个身子的娘亲。
“你们都退下吧!”她冷冷的凤目扫了一遍伺候的宫人们,很快,那些宫人训练有素的告退了。
这时候,殿内就剩白惜染和无双二人。
“你想和我说什么?”白惜染见她不说话,便主动问道,可是让她喊她母皇,她真是喊不出口。
“这是传说中浮花国龙脉的宝藏图,你答应我,在你有生之年,一定会好好保存,你可做的到?”她颤抖着手将一只香囊递给白惜染,她指着那香囊说道。
“为什么要交给我?”白惜染觉得这是烫手山芋,女帝无双把这个给她,真是让她心中担忧,别因为此物让自己陷入天下混乱之中。
“因为你是嫡出的皇太女,我们浮花国历朝历代的皇太女都是要保管此物的。”她这么早传给她,实在是担心战乱一起,尚未缴清叛军余孽的浮花国基业有可能会被毁于一旦,出于此种考虑,才把此物给她。
“这个是麻烦,我……我可不可以不要。”白惜染摇摇头。
“染儿,你身上流着的是我们浮华国的血液,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一定要接受。”她瞪了她一眼,厉色道。
“可是我想做个普通人。”白惜染呐声道。
“你身后惹的桃花如此之多,你当真以为你还是那个普通的相府庶女吗?”女帝别过头去,不再看白惜染,只是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惜染只觉得眼前的生母让她看不明白,莫非自己也会成为她手中的棋子,人不是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我的日子不多了。”她清冷的语调里有一丝无奈。
“什么……什么意思?”白惜染吓了一跳,这句话让她感觉了死亡的气息。
“近几日,我老是梦到你的父妃。”
此刻,白惜染才发现女帝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让我替你把脉。”白惜染眼神一顿,随后说道。
“没用的。”她叹了口气。
白惜染知道她很强势,自己也不能去勉强她。
“对了,让我穿的如此盛装,所谓何事?”白惜染又问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女帝在听到白惜染问这话后,眼神倏然温柔起来。
这样一来,白惜染倒是好奇女帝口中所提的地方是何地了?
女帝无双轻轻地按了下墙壁上山水画下面隐匿的机关后,顿时出现一间密室。
密室里面有无数张画轴,只是画轴里悬着的丹青图,主角都是同一人,绝色风华的美男子。
其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他是谁?”白惜染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