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一直在这儿上班。”她笑着回应,头也没抬地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白夜眸光微闪,“顾小姐,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顾心言有些无语地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对于白先生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想要得到一个人的资料易如反掌,何必在那儿装模作样。”
白夜不由得怔了一下,轻笑出声,“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一副挺乖顺的样子吗?怎么不继续演下去?”
顾心言暗暗咬牙,没有再回答他。这人到底是要怎样啊!缠着她有意思吗?她叹了口气,将手中调好的酒递给另一边的客人。
“白先生,我麻烦你,我现在在工作,能不要来打扰我吗?”她皱着眉看向他。
白夜微微敛眸,唇边的弧度不减,“如此看来,你和嫂子的性格还真有几分相似呢!脾气好的时候装得跟柔顺的小白兔的时候,转个身,就变了一副伶牙俐齿,疏离有度的样子!”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顾心言猛地将手中的酒瓶用力地砸在桌上,“别成天把我家许挂在嘴边,别人的事关你屁事!你难道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女人善变吗?脾气古怪又怎么样,你们男人不也一样,当着一套,背着一套,表里不一吗?要不然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男人明着,暗着和几个女人来往呢!这种滥情的行为才是让人觉得恶心。”她不爽地看着他。
白夜不由得一惊,望着眼前言语犀利的女子,感慨了。没看出来着小女人爆发出来的样子还真是汉子呢!他微微眯眼,眸中闪过冷厉的光。
白夜这回没再搭话,看着她说完一番话,和她的眼神对峙。
见他不再说话,她随即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将架子上的酒放好,又将一些需要的摆上去,沉默了许久的白夜却又突然开了口,“顾小姐,你认真工作的样子真漂亮,该死的性感迷人。”
顾心言被吓得不轻,脸色猛地一变,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她颤抖着转身,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边的人,该死的,非得要说些恶心人的话,是吧!
“白夜,你这个家伙……你给我闭嘴,不要再乱说话了!”她恼怒地瞪着他。
白夜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轻轻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好,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顾心言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气得想直接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这个混蛋!
隔了几个晚上,他又来了,仍旧一副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模样,坐在一边喝酒,不过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齐少扬和洛辛泽。
“要喝什么!”她笑得很客气地开口。
“还是别笑的好,笑得太虚伪,太假了。”白夜笑着看向她。
顾心言微微僵了动作,嘴角一抽,这贱男!太欠抽了!
“和昨天一样,‘蓝岛’。”他一副彬彬有礼地样子。
顾心言转身去取酒,暗自翻了个白眼,虚伪的闷骚男,装得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回过身去,她将手里的酒递过去,不小心手一滑,酒杯掉在吧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了吧台边缘,杯里的酒水沿着吧台流下,全部洒在了毫无防备的白夜的衬衫上,纯白色的衬衫染了红色的酒水,瞬间变了颜色,他惊得站起来,衣服已经湿了一片。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顾心言也怔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白色衬衫上染了几丝酒红色,背后斑斓的灯光打下来,竟让他原本就出众的的五官添了几分艳丽,她看着他的侧脸,不由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顾心言,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白夜忽地开口。
她猛地回过神来,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看向他,“我是不小心的,好吗!再说,你自己不会反应快点的躲开吗?”她没好气地开口。
不过,后来,他也没追究什么,那边的洛辛泽似乎接了个紧急的电话,他们便一起离开了。
昨天,他也来了,又是坐在一边喝酒,有过前几次的见面,她觉得算是看清了眼前这人的真面目了,索性直接忽视掉他,当他不存在,便在一旁忙着自己的事情。
难得的是他今天坐在那儿十分安静,居然什么都没有说,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是清净些了。
等她手里的工作结束,她将桌上的东西摆好,他忽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她吓了一大跳,怔怔地看了他几秒,随即皱眉,挣扎着,想要收回手,摆脱他的束缚,却挣不开。
“我说白夜,你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啊!”她气急地看着他。
白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久到她都有些害怕的时候,他开了口,“顾心言,我们交往试试看吧!”
顾心言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你……你没事吧!”她颤着声开口。
“我说,我们交往吧!”他仍旧盯着她,定定地开口。
顾心言沉默下来,看着他,随后又连忙移开视线,“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彼此根本就不熟悉,你这样算是什么啊!”她好笑地开口。
“你答不答应!”他沉声道。
顾心言猛地他起头,与他对视,随即,伸手拿过一旁的酒杯,将酒水到在他头上,艳红色的酒顺着头发流下身体,两人距离太近,她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
“白夜,你需要冷静一下。”
回忆结束,她抬起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许安宁,当然,仅限昨晚!
听完她的话,许安宁沉默了许久,“真是奇怪,既然她说你像我,怎么她对你那么感兴趣,却对我很不满意的样子呢?”她摸着下巴,深思地开口。
顾心言瞪了他一眼,“跟你说正事呢!”
许安宁坐直了身子,看着她,“怎么现在突然在意起来,昨晚发生了这种事,可今早上,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
顾心言移开视线,“昨晚上回来以后要处理阁里的事,忙忘了。”她说着,不满地瞪着让她这么劳累的罪魁祸首。
“昨天忙到很晚,是饿得睡着了的,所以今早上一看见你,就只想着吃的去了,忘得更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