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张非和黑胜白钾解这一脸桨鹜之气的慕容选赶往县街门,只说许山见自己的公子被官差带走,三魂吓走了两魂,七魄没了四魄,风急火燎,快马加鞭的往慕容府报信去了。“什么,县街门的人在墨兰县和风岚县交界把选儿给抓走了。”慕容远古将包在头上的布巾一拉,丢在地上,他本来就没有病,只是为了掩应天赐的耳目,所以一直在装病,这时哪里还顾得许多:“这应天赐你也太狠了,速度也太快了,嗯一一他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的?”这个问题一出口,一个不祥的预兆闪过脑海,慕容远古突然被雷打了一般,猛地跌坐在持子上,喃喃道:“不好,原来我中了应天赐那小子的诡计了,这小子本来不知道选儿现在何处,是我的人给他们引路了,看样子,旋儿也是掉进了应天赐设计好的计划中去的,这小子来见我,然后又派人跟踪我的人,接着设计陷害选而,这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好阴狠的一毒招,真是一着不慎反被蛇咬啊。”
“好,老夫行走官场那么多年,前辈名宿败在我手下无数,想不到活了大把年纪,最后竟然在一个小毛孩手里跌了一跤。”
“许山,你带着我的令牌骑我的追风宝马去找风岚县令拓疆,他是我的门生之一,见到令牌,他自会来见我,我会交代他的。事情既然是在墨兰和风岚的交界处,那么这个案子,兰县管得,风岚县当然也管得,让拓疆想办法把人给我带走,就不必劳烦墨兰县令了,只要拓检能将这个案子接过去,自然可保选而安然无恙。”
“是。”许山接过令牌,飞奔着走了出去……慕容远古在房中踱来踱去,思量着一切可以打倒应天赐救出儿子的法子。据刚才许山口述,慕容选已经得到圣旨,只要将圣旨当场宣读,应天赐就被罢免只得卷铺盖回帝都,现在人被应天赐带走了,圣旨肯定也一并被他拿走了,要拿回圣旨可就难办了。慕容远古暗暗捶自己一把:“老糊涂啊,怎么就中了那小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诡计呢。”墨兰县街门,张非黑胜白已经将慕容选和那个女子一并带到,此时女子面容憔悴,但是却换了一件衣装。
“升堂”
“威一武一”两旁衙役手杆皂棍整齐威严的一声吹喝顿使街门中气氛为之一肃。冷哼一声,慕容选傲然站立。张非站在应天赐身旁,在他耳朵边轻声嘀咕了几声,应天赐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应天赐,你好大的胆子,我是慕容选,我有圣旨在此,你已经不是墨兰县令了。”慕容选菜鹜的站立着。“圣旨?”应天赐哈哈一笑,指着慕容选对着张非道:“此人是不是进了街门被吓疯了,哈哈,马上就要成为阶下囚了,还敢提圣旨。”
“回票大人,或许是这人知道犯下大错,想装疯卖傻以图蒙混过关,这等奸猾刁民不动大刑是不知道死活的。”张非一旁献计道。“嗯,师爷说的很有道理。”应天赐和张非一唱一和:“此人站而不跪,心存藐视公堂之意,给我打。”
“大胆刁民,胆敢藐视么。”应天赐一声令下,就见慕容选左右两旁两人皂棍毫不客气的朝慕容选小脚上啪啪的打去,吃痛不住,慕容选咦通一声跪下。啪,应天赐惊堂木一拍,凌厉的眼神扫过二人:“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一一陈述上来本官听了。”
“大人,冤枉啊。民女旺宁,土县人氏,路经墨兰县,在巧客栈住店之时因为一时兴起,就取出随身携带的七弦琴弹了个曲儿,想琴声引来一男子,就是身边这人,他便和民女谈论起琴艺之事,见他谈吐不俗,便没了戒心,不想他将我引诱到他房间,本来面目毕露无疑,将民女……将民女,呜……鸣,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旺宁哭哭啼啼,面如梨花带雨,神情凄婉。
“旺宁,你记住公堂之上,不要遮遮掩,本官才能根据实情秉公办案。”应天赐象征性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你继续说下去,后来他将你怎么样?”
“他……他将民女推倒在床,力气奇大,民女反抗不能,然后……然后就让他得逞了。”说完,又是一阵呜咽哭泣,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向慕容选扑去。“住手。”应天赐一拍惊堂木,喝住旺宁:“休要在公堂之上胡搅蛮缠,仔细本官罚你个咆哮公堂,念你是受害人,这次姑且算了。”转眼看向始终保持沉的慕容选,应天赐心中不禁也佩服他的胆识,不愧是官宦子弟,问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你是慕容家族的人,你是慕容家族中的什么人呢?”
“哼,瞎了你的狗眼,我就是前任宰相封为千钧侯慕容远古的儿子,虽然暂时没有出来任职,但世袭千钧侯爵位,我朝历来规定刑不上士大夫,你竟然对我用刑,这便是知法犯法。”跪倒在堂下的慕容选颐指气使,高傲如云中鹤。“原来是千钧侯的世子,难怪这等嚣张。”应天赐沉着的脸上泛起一股杀气,不怒自威:“不过触犯了国法到了本官这里,本官可就认不得你是世子还是王子了,本官当的是本地的父母官,自然要为一方乡邻造福,能做的只能是秉公执法,除暴安良。”惊堂木重重一拍,应天赐凛然问道:“慕容选,刚才旺宁说的可句句属实,没有冤枉你吧?” “放屁,我压根不认识这个女子。”慕容选来了个打死不承认,想推得干干净净。“事实面前,可由不得的你抵赖。”应天赐惊堂木又一拍:“将证人张牛儿带上堂来。”
“小人张牛儿见过大人。”
“张牛儿,本官问你,眼前这两人你可认得?”应天赐分别指了指旺宁和慕容选。“小人认得,这女子就是巧客栈中受害的女子,这男的就是迫害此女子之人。”
“张牛儿,你先一旁候着。”应天赐吩咐一声:“来人啊,将物证取上来,让慕容选刊看。”一件被撕批成碎片的翠绿衣裳丢在慕容选眼前,衣装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衣领被撕了一大片,不知道失落在哪里,却正是旺宁在巧客栈所穿之衣。,受害者在此,证人在此,物证也在此,都一“慢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街门外传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和应天赐一样品色的中年男子进来。“他又是那个县的县令?”应天赐看到当先一人身上的衣着品色断定他和自己官职一样,也是个县令,但是自己从来不认识什么县令,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心中奇怪,却也站起身来迎接道:“不知道阁下是哪位,来此有何公干?”
“应大人,本官乃风岚县令拓,听说昨天下官治上巧客栈里发生了一件案子,应大人的手下把一干人犯带到墨兰县来了,不知是真是假?”将拓的话回味片刻,应天赐已经知道来者不善,拓疆是有备而来的,笑道:“拓大人果然耳目灵通,好快的消息啊,不错,那一干人犯确实被本官带回来了,先在正在审问。”
“大人似乎也太心急了些吧,虽然你我这都是同为朝廷出力,可是应大人手也不能伸的太长吧,这件案子似乎不在应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的领地了。”拓疆始终保持着微笑,不过语气却开始不善起来,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应天赐不软不硬的回敬道:“嗯,可是巧客栈似乎也不全在拓大人的管辖之内吧。”
“虽然不全是,但也不完全不是,这巧客栈建的地方实在太过巧合,不偏不倚,正好建立在两个县的交界点上,大人,你说这案子该归谁管呢?”
“这……”应天赐也被问住了,他还真没遇到过这样杜皮的事件,突然灵光一“这样吧,我们以事发地点为准,如果他们两人发生事情的地方正在大人那这个案子就有大人审理,如果在本官辖区内,就由下官审理,如何?”闪边“好,我们就这么定了。”拓疆和应天赐击掌三声。“我们现在就去巧客栈。”应天赐脸上露出胜利者才有的微笑,让拓感到一阵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