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回想起离开木府后所经历的一切。那日在树林里晕倒时我明明记得我见到的是姐姐,可是为什么醒来后看见的却是这间竹屋与那片花海,还有那个眼角总是凝聚着一份淡淡的忧郁的男子。也不知道我这一睡,又是几日。这么些年来,我经常会时不时的晕倒昏睡,然后一睡就是数日或个月,我早已经习惯了。阿玛也曾请过无数个大夫,但诊断的结果却从不让我知晓。只说我是体质太弱需多加休息,可我知道,这些话不过是拿来搪塞我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没病。我只是不愿意醒来,不愿意终日守着那份孤独而已。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两个月。在这种宁静与世无争的日子里,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窗前,望着坐在那片花海里弹琴的男子。他很少说话,比起我的不能说话,他是不愿意开口,不想说话。他从来不问我的身世或来历,甚至丝毫不关心我为何会晕倒在那片树林里。
他每天都会坐在花海中央,重复着同一首曲子。那首让我沉沦让我无比熟悉的旋律。他的身影印在夕阳余晖里,与花融为一体,突出的一抹白,如影如幻。而我竟一路深陷,不可自拔!
或是沉浸在男子的琴声中,或是坐在窗前描绘落日黄昏、蓝天下灿烂如阳的花海。时间就在这美好的宁静中飞快的流逝着。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不去探问彼此过去,习惯在这种朝夕相对、无言相伴着的静好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