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推辞的离暮,联想到昨夜得手的那块玉佩,便觉得不安,可是这是一次光明正大的得到岳魂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于是立刻装出感激的样子,“徒儿定当不负师傅所望!”
“嗯,那就好。”岳王点头,眼神注视着离暮,不再说话。
离暮被看的内心有些发怵,忍不住道:“师傅为何这般看着徒儿?”
“没什么,出去吧。”说罢,眼神转向墙壁上的那副女子图。
离暮有些发愣,卯时就将自己带到阁楼,就这样让自己离开?虽有些不信,但又不敢被岳王看出什么端倪,转身便离开了大厅。
刚走出大厅,便闻到药香,寻着香味,离暮来到一间房屋外,顺着缝隙,离暮看到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人像是睡着了,安详无比,但由于房间照射不到阳光,离暮也看不清床榻上躺的到底张成什么样子。
随着屋内的药香越来越浓,床上的人儿,像是被熏醒,开始有些吃力的朝着煎药的方向爬去,许是手没有使上劲,身子一下子从床榻上掉下。
床上的女子却没有因为跌落床下而吃痛起来,反而更加卖力的朝着煎药的地方爬着。
离暮看着眼前的一幕,冷了冷眼,便一刻都不逗留的离开了阁楼。
一路上,离暮都在沉思,今日在岳楼看到的,是岳王故意试探吗?
从那副像极了自己娘亲的女子图,到岳楼里见到的那个女子,这些东西在这些年掌握的情报中,从未出现过,而且这几日萧习被留宿在岳楼也没有发现过任何异样。
想着,离暮便决定今夜去阁楼那间屋子探个究竟。
十一月份的天气,在岳门已然成了冬季,夜也开始降临的快些。
萧习傍晚接到离暮的消息说是今夜要来阁楼,便坐在屋内警惕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等到夜幕完全降临,萧习才听到窗外发出的一点声响,紧接着窗户大开,从外跳进一人。
“你怎会这么突然的要来阁楼?”萧习回首一脸的紧张。
离暮知道萧习的担心,好笑的开口:“只是急于证明一些事,今日我在岳楼看到一名女子,今夜我要去造访。”
“暮,这种事你大可交给我来处理,你现在的身份岳王还是没有完全信服,很可能这是一个陷阱。”
离暮没有再听萧习说些什么,只是开口:“习儿,你只要今夜为我掩护,其他事你不需要管。”
萧习终还是拗不过离暮,穿上夜行衣和离暮一起离开房间。
离暮和萧习小心的避开巡逻的弟子,悄悄的潜入了那名女子的房间。
屋内的药香味似是比早上闻道的更加浓郁,浓郁到让二人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安静的像个已死之人。
离暮和萧习的眼神下移,只见她的手被割破一条很长的口子,血顺着指尖往下滴,从地上的血迹来看,手是很早就被割破。
“暮,这……”萧习有些吃惊,伸手试探了下床榻上女子的鼻子,还有一丝气。
离暮激动的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让血液不再流淌,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床榻上的女子发出一声呓语之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