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竟然连下了三天雨,佑宝和小英趁机回了趟家。一路上佑宝尽量不和小英说话,不管困不困都闭着眼睛。
回到家父母的喜悦不用说,只说佑宝回家住的这第一晚。吃了顿好饭,母亲的接风面。这打卤面加荷包蛋,吃的这个舒坦。睡得也是暖和,放心。
第二天早晨,佑宝躺在自己的小屋里,回味着昨晚母亲接过他工资的表情。
天还在下雨,也无事做就赖了半日床。午饭后小英来找他了。
“佑宝,佑宝……”小英叫着。
“来了。”佑宝快速出远门,怕小英进他家。心想孟英姿来干嘛!
“我准备好了,明早一起走。”小英笑着说。
“你不是不去了吗?”佑宝可不想孟英姿再回到工地。
“改主意了,还去。”小英露出少有的羞涩。
小英和佑宝回家时打算再也不来建筑工地了。可是还没到家小英就变卦了。她发现佑宝非常帅,和她一起坐车回家时,公共汽车上的女人都羡慕自己。她们以为佑宝是自己的男朋友。小英听到她们议论佑宝,称赞佑宝英俊。
小英才发现,她没发现佑宝已经从那个同村的小破孩,变成高大英俊的王子了。佑宝几个月的建筑队洗礼,身材健壮。皮肤不再是以前的苍白,是好看的太阳色。正在从男孩变成男人,喉结已经突出来,嘴角也长出了胡须。鼻子,比以前小英认识的小破孩高了不少。眼睛里多了自信和坚毅。
体力劳动不是小英以为的疲惫。体力劳动把佑宝塑造的体格健壮,心智成熟。再也不是坐车来工地的中学生。
“佑宝是你嫂子她妹妹来了。”母亲问佑宝。
“嗯。”佑宝应着。
“少招惹她,她可不想你嫂子那么憨。咱们惹不起的。”佑宝的母亲嘱咐着。
“知道的。”佑宝应着。
“谁娶了这样的媳妇,那可就倒霉了。”佑宝母亲说着,准备晚饭去了。
小英发挥了她的厉害,去姐姐婆家翻箱倒柜,给姐姐找好了衣服。搞得姐姐的屋子像是进了贼。姐姐的婆婆也只是小声嘀咕!也不敢反对。小英拿了几床被子和衣服,临走甩给姐姐的婆婆一叠钱。意思是要照顾好家和孩子。
恶人怕更恶的人。
永盛媳妇觉得婆婆很厉害,她的妹妹降住了婆婆。婆婆本来要抱怨儿子和儿媳妇甩下孩子不管,结果看见小英翻衣服的气势,吓得没敢吱声。庆幸自己的媳妇脾气不想这个妹妹。
好与坏都是比较出来的。
小英最近在盘算一件事,如果她学会保管,佑宝学会泥瓦匠那他们俩可以搞一支建筑队,会挣很多钱。以前她没觉得佑宝好,感觉佑宝就是一个本村的小破孩。现在可不是了,巧芸这迷恋的眼神叫小英注意到佑宝已经是变得很帅了。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了……
小英也想过,自己家全是女孩,老爸那些钱会给自己。那些钱帮着佑宝盖一座新房。佑宝的斜罗锅爸爸白搭,没有钱,没有本事。佑宝和自己在一起后肯定听自己老爸的,靠自己家。佑宝比自己小三岁正好。不会叫这么好的小伙子从身边溜走,得想办法抓在自己手里。
巧芸最近也在盘算,她要和涛子退婚。她和佑宝两个人的工资加一起,五年会攒不少。五年后佑宝二十四岁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现在流行试婚,可以租个房子先住在一起。在城里也没有人认识……
巧芸哪里知道,五年后佑宝不过是二十岁。
佑宝还未成年,因为帅女人们已经是花痴的都在想她。
佑宝还是喜欢巧芸,尽管知道了巧芸订婚了,也知道了涛子一星期一封信。
小英开始实施替换王丽萍的计划。
怕在食堂姐姐会知道,小英选择直接仓库找王丽萍。
“你这活真好,就整天坐着。”进了仓库小英直接开始挑衅。
“好什么?你想干啊!”王丽萍毕竟有岁数,有阅历,听出了小英的话意。
“嘻嘻……”小英一点不避讳,一脸怪笑。
“我说,你来干这活,我干什么去?”王丽萍停下手里写的统计。
“你可以找把别的话,你想干什么活,你告诉我。”小英对王丽萍说。
“我想开吊车,呵呵。”王丽萍说。
“这个需要学习,有专业的操作驾驶证,才能上岗。”小英早打听了,知道这些活需要培训才能上岗。
“嗯,我知道了。”王丽萍心想,小丫头你咋知道我没操作证。
“你选个别活吧!”
“不用选,我去工地当小工就行。小工不够用,随时都可以去干。”
“你去食堂做饭吧!”
“那你的问问你姐夫愿意吗?”
“为什么问我姐夫,只要你愿意,咱俩换了不就行吗?”
“哈哈!这个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那可不是我想换就能换。”
“你的工作,我现在去了就能干的了。我这个工作,不是我吹牛,你,一天两天,干不了。”
“别说大话了,你这活有什么呀!你也就是骗骗我姐夫还可以。我才不信呢!能有什么?没技术含量,你和我换了试试。我保准比你干得好。”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和你换工作。要经你姐夫的同意,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随便换工作。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丽萍起身拍了下桌子,厉声的说。
小英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看着王丽萍。大笑了几声自己回食堂了。
“姐夫,我要换工作。”小英回来碰上了姐夫,正好问问换工作的事。
“开什么玩笑。”张永盛没好气的说。
张永盛和老婆一起住了两晚,以为以后都和老婆独占女宿舍。气人的小姨子又回来了。这个气没处撒,看见她更气。现在她还出幺蛾子换工作,早就应该开除她,撵她回老家。
“不开玩笑,我和保管员商量好了。”小英急忙解释。
“你干不了。”张永盛知道又是小英逼的王丽萍。
“姐夫,我做不了饭,我能干的了保管这个活,我和保管员换了吧!”小英恳求的说,她可是少有的求人。
“你以为保管这个活好干吗?你就能干的了?”张永盛都不正眼看小姨子,掠过她的头顶看远处。
“王丽萍是一个初中生,我是一个高中生。难道我的文化不比她高吗?我干不了,呵呵!真死笑人。”小英又开始耍蛮横。
“王丽萍,有吊车证,铲车驾驶证,你有吗?工地上别的工序,缺人时她都能顶上。你能行吗?”张永盛说完赶紧进了食堂。他觉得进去后有老婆在,能帮着他劝小姨子。
“干保管员这个工作还要顶替别人干活?”小英追进来问姐夫。她纳闷,凭啥保管员要到处顶缺。
“哎呀!建筑建筑材料很复杂,你认识吗?”张永盛感觉小姨子质问得对,立即换了问题搪塞小姨子。
“那我可以学呀!我现在跟着王丽萍学。”小英觉得建筑工地上没多少材料很好学。
“嗯,她都那么大岁数了,是找个婆家的。等她离开建筑队时你怎么办呀!还是,赶紧叫她教教我吧!”小英也换了问题来证明自己年轻的优势。
“嗯,这个你说的倒也对。我还没有想到这些。”张永盛被小姨子理住了。
“就叫妹妹跟着王丽萍学吧!”永盛媳妇早听了一会,这时也开腔了。
“那你一个人在食堂做饭能行吗?”张永盛很气,觉得老婆怎么不帮他说话。
“能行啊!现在冬天,又不用出去买菜,菜市场送一车白菜,就能吃还久。我自己炒菜打扫就行,小英也没帮多少忙。”永盛媳妇表明自己的态度,意思是她也不想要妹妹了。
“小英现在食堂,你以为帮我做饭吗?哼,她啊,什么都干不了。”永盛媳妇的意思是叫妹妹离开食堂,她能清清心。
“还不如学学保管呢!”永盛媳妇又追加了一句。
“姐姐,是调换工作。黑蛋会帮你做饭的,听说她很能干。姐姐可以轻快些了。”小英讨好的对姐姐说,谢谢姐姐声援她。
“好好说话,别骂人。”张永盛听到小英说王丽萍黑蛋,心里更气。
小英吐了下舌头,看了眼姐姐。发现姐姐也在瞪她,缩了下脖子。心想这句话惹得你俩这样,至于吗?她本来就很黑,不是黑蛋,是啥。
“她也不是个做饭的材料了,你说她一个高中生,在食堂做饭,爸妈知道了,还不心疼的什么似得?你还是叫她学点什么吧!再说她在食堂,一直给我添乱。”永盛媳妇帮着腔,替妹妹说好话。
永盛媳妇真想叫妹妹快点去干别的,来个别人她好歇歇。一个人干食堂的活是很累,小英还捣乱,她感觉更累。
本来永盛媳妇以为小英回家后不会再来工地,没料到她又来了……
“好吧!我要问问王丽萍,看她愿意吗?”张永盛无奈地说。
就算王丽萍愿意调换工作,张永盛也不愿意。有王丽萍管仓库都多省劲,小姨子哪能干得了,还不乱成一锅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