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闹事,所以,陆涛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首长的安全,全副武装之后,他们就上了车,被派去镇压暴动,而这次的却处处充满着危险。
到了事发地,看见现场的气氛异常紧张,局面已经是没有办法控制,人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动手,陆涛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立刻对这些人进行武装镇压,现场一片混乱,此时正在与人搏斗的陆涛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红了眼的人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冲向了陆涛,而此时的陆涛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危机,那人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充满了恐怖,他毫不留情的向陆涛捅去第一刀,等陆涛感到疼痛,那人紧接着就捅去第二刀,陆涛在受了两刀的情况下,与那人厮打起来,身上的血也快速的流出了体外,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滩妖冶的红色,战友发现了受伤的陆涛,此时的陆涛体力已经急速下降,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在与那人周旋,犹豫失血过多,陆涛的意识也在渐渐的模糊,在战友冲到陆涛身边时,陆涛终于倒在了地上..
战友拼死救下了陆涛,同时他们也迅速的镇压了这场暴动,以最快的速度把陆涛送去了军区医院,此时的陆涛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看不到战友的焦急,看不到这些铮铮男儿眼中闪烁的泪花。他们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满身鲜血的被推进急救室,那种生离死别的心情,让这些正在成长中的孩子有了更快的成熟。
大家来不及换去身上狼狈的军装,守候在急救室的门口,恨不能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大家在心里默默的为陆涛祈祷着,希望他能脱离危险,急救室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没有人去理睬这些战士的问题,这让他们的心更加的悬在半空。急救室外亮起的红灯显得十分刺眼。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红灯灭了,紧接着从里面走出医生,战友们瞬间围了过去,医生只说了一句:“已经脱离危险了。”仅仅是一句简单的陈述让这些孩子悬空的心落了地,人仿佛是瞬间被抽去了精神,顺着医院洁白的墙壁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而他们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的战友终于救了回来。
陆涛因为失血过多,而且刺伤内脏,被安排在监护室,需要观察他的病情,以免出现意外。战友们得到陆涛抢救回来的消息也准备回部队报道。与此同时,被陆涛扔在宿舍的手机一直的响着,不知疲倦,在安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洪亮,果果在学校觉得心慌,就打电话给陆涛,可是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这让果果的心慌更加重了许多,她就一直不停的打电话。直到,陆涛的战友回到宿舍听到电话响,接起了电话:“喂?陆涛,打了好久的电话,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接?”
“额..那个,嫂子,我不是陆涛,我是他战友,他现在在医院里..”
“什么?医院?他怎么了?”
“嫂子,你先别急,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伤。”
“受伤了?他伤在哪儿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现在他已经醒了,在医院里,没啥事,嫂子,你就放心吧,一会儿我让班长打电话给你,我现在还有事那我就先挂了。”
“恩恩,好的,那谢谢你了,再见。”
挂了电话,果果焦虑不安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因为她看不见陆涛的伤势,就像盲人看不见路一般的无助,在宿舍里,她觉得空气都变的很稀薄。于是她决定逃课回家乡,从小乖乖的她,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选择逃课,也许是那份牵挂让她这样去做。拿着自己收拾好的东西,果果一刻也不停留的奔赴火车站,那种焦急的心情使得她觉得学校离车站竟然那么远!
终于,果果踏上了开往家乡的火车,她幻想着火车能像火箭一样速度,能够在在眨眼间就来到陆涛身边,这时,果果的手机响了,是陆涛打来的电话“喂.。。”接听电话后,果果就听到在电话那头传来的陆涛虚弱的声音,果果眼泪在此时夺眶而出,不知道是因为陆涛的虚弱,还是因为她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你的伤口疼吗?”
“不疼,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疼了,呵呵,你睡了吗?”
“没有,我现在在火车上,你在在哪家医院?我明天早上去看你。”
“什么?你要回来,那你学习怎么办啊?”
“没关系的,你快说你在哪儿?”
“我现在在军区医院啊,你真的要来啊?”
“是啊,难道这还有假的吗?我现在就在车上,明天早上就到了。你把地点告诉我,我去找你。”
“嗯,好啊,不过你一个人来火车站我不放心,我让战友去接你,然后让他把你带来,好不好?”
“好啊,那快休息吧,明天早上你就能见到我了。”
“傻兮兮,你也休息吧,乖哦,要注意安全。”
“嗯啦,知道了,晚安。”
“嘟”声隔绝了两人的通话,果果怀着忐忑的心情,希望黎明快点到来,这样就能看到陆涛了;而陆涛也是丝毫没有睡意,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到,果果会有这样的举动,让他又惊又喜,于是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战友,“阿杜,明天我女朋友来这儿,你帮忙去火车站接下她,我不放心,等下把她的照片给你。”
交代完后,陆涛更是睡不着,他害怕看见果果,又很想念果果,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情,彼此牵动着对方,彼此拉扯着距离。
“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兰州车站,有在兰州车站下车的旅客,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车厢里传来播音员的播报。对于果果来说,一夜的煎熬终于就要过去了,她马上就可以看见她心心念念的陆涛了。
下了列车,果果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火车站,在站外,陆涛的战友认出了果果,于是,战友就带着果果来到了军区医院。
一夜的颠簸,果果却没有丝毫觉得疲乏,来到医院门口,果果突然踌躇了,她有点不敢去见陆涛,她怕看见陆涛躺在病床的样子。
“咦?嫂子,怎么了,班长在里面呢,咱们进去吧。”
“哦,好,咱们进去吧。”陆涛的战友打断了果果的犹豫,跟着他的战友一起走进了医院,每走一步,果果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就这样,走着。医院的楼道真长啊,果果觉得自己走了好久,走的额头上已经泛出了汗水。
透过病房门上窗户,果果看见陆涛就那样躺在那里,惨白的脸色告诉果果,陆涛伤的很严重。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病床上的陆涛,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滚烫的眼泪,夹杂着对陆涛的疼惜和相思流出了眼眶,狠狠的砸在医院光滑的地面上。此时,陆涛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果果,眼睛里泛出激动的光芒,他给了果果一个甜甜的笑,这个笑里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果果走进了病房,走到了陆涛的床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而在此时,战友已经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舍不得打断这气氛,“你.。还痛吗?”从来,没有觉得说话是一件困难的事,可是就在今天,短短的一句问候,却花尽了果果所有的力气,但是,这句话还是说的那么无力。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很无助,面对病床上的陆涛,她什么也做不了,不能跟他一起痛,不能为他分担危险。第一次,果果觉得对于这种无法预料的危险,她竟然只能接受,却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一颗没有安定的心,不知道怎么办,眼泪也许是唯一的出路。
“傻瓜,你来了就不痛了,不要哭了,做了一夜的火车,累吗?”对于自己的伤一点也不在乎,却带着满满的关心,去安慰这个受到惊吓的小女人。听到陆涛的声音,果果哭的更凶了,再也没有保留,就那样站在他的床前,放肆的哭着,哭声里有担忧,有恐惧,有责怪,也有着自己的无可奈何。这些眼泪,流进了陆涛的心里,直到将他的心全部淹没,闷闷的,痛痛的。他知道自己吓坏了眼前的傻丫头,可是他没有后悔,如果从新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这样做,因为,首先,他是一名军人。而此时,他却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男朋友。“傻丫头,乖啦,不要哭了,一会儿让人看见了以为是我欺负你呢。不哭了好不好?”
“你怎么能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对不起,傻丫头,我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现在还痛吗?”
“嗯,有一点,呵呵,你来了就好了。对了,傻兮兮,饿不饿?”
“唔.有点饿了。”原来还没有觉得,陆涛一提醒果果真的饿了,从她知道陆涛出事儿到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