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查清楚,张嬷嬷是绝对不会瞑目的,乔陵莘,你就等着提张嬷嬷偿命吧!”
“……惠妃娘娘!希望您三思,不要中了什么人的圈套才是!到底是谁杀了张嬷嬷,还有待研究,你一口咬定我,呵呵,就算是杀了我,你的张嬷嬷能瞑目吗?”
惠妃一怔,“凶手不是你,还有谁!”
“凶手的事情跟我无关!要查也轮不到我来查!”乔陵莘拿起手绢捂住自己的额头,十分嫌弃的道,“你快走吧,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乔陵莘!”
惠妃尖叫,气的在地上跳脚。
此事一定要闹大,最好闹到皇上那儿去,否则她真的是脱不开嫌疑的,就算是太后能勉力压下,也难惠妃心头的怒气,这个嬷嬷跟她多年,是她左右手,如今突然遭到不测,她不可能不管。
但是乔陵莘又不能自己个自己摆脱嫌疑,否则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唯一的将事情闹大的可能就是惠妃自己。
如今惠妃是心急如焚,她只要轻轻撩拨一下,她的怒气就会想草原上的火一样燎原……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走,你跟我去见皇上!”
“皇上事务繁忙,惠妃还是不去吧,既然人死了,就该找刑部官员来查一查,你抓我去见皇上干什么?”
惠妃上前一把抓着乔陵莘拖起来,“我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别人不敢抓你,我抓!”
“惠妃娘娘,您放手,你会伤了我们娘娘的!”林姑上前劝慰,惠妃一巴掌就劈过来,“死奴才,给本宫滚开,她拖着乔陵莘的手,将她往前拖出去……走,跟我去见皇上……”
乔陵莘任由她拖着走,从训示房一直到太和殿,东拐西拐,足足三里地,乔陵莘是走几步,停一停,停一停就被她拖着走几步,等到了太和殿的时候。已经累的是大汗淋漓!
两人道太和殿的门口,刘公公正端茶进去,看着赶紧上来问,“给两位娘娘请安,您这是……”
乔陵莘道,“站着都能被砸到!”乔陵莘指指自己头上的伤痕,“惠妃娘娘大人的时候描的可是真的很准的!”
“贱人,你杀死我的嬷嬷,我要你偿命!”
“惠妃娘娘!”乔陵莘也拔高声音,“我是人,但不贱,所以,下次称呼我的时候,请你不要用这个字!”
“你,你……乔陵莘,你等着吧!”惠妃大口喘气,大声吼,“还不赶紧带我去见皇上!”
“可是皇上正在跟几位大臣商议事情?只怕不方便!”
“什么事情有我的事情重要,滚开!”惠妃急了,一把推开他,拉着乔陵莘就要往里边走。
乔陵莘一边走,一边劝慰,“惠妃娘娘,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没有皇上一丁点的事情大,你还是等皇上有空了再来吧!”乔陵莘声音不大,但是她微微的用了内力扩张出去,她相信,太和殿里边的人,都应该听的清楚。
惠妃大骂,“你拿皇上压我,我立刻让你见阎王去!”说完,惠妃拖着乔陵莘,如同老牛拖着破车,去推太和殿的大门,门还没有推开,惠妃就在外边大声的哭泣,“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皇上……”
太和殿的大门被打开,惠妃一下子就扑过去,跪在地上,大声的哭泣起来,“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
乔陵莘站在一边,伸手捂住头,偷偷的扫了众人一眼,发现众人的眼睛全部齐刷刷的看向她们,乔陵莘捂住头,轻手轻脚的从惠妃身边走过去,直接走到端木鸿烨的跟前,小心的行了一个礼,“皇上,臣妾是不来的,是惠妃非拖着臣妾来的,为了拖臣妾下水,您看,我的额头还被那么大一个茶杯给砸破了,您瞧瞧!”
乔陵莘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额头给端木鸿烨看,端木鸿烨微微的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锐利起来,仿佛要看穿她一样,乔陵莘赶紧直起身子,推在一边,“臣妾等皇上忙完公务再来!”说完,乔陵莘抬起帕子捂住自己的额头,蹑手蹑脚的就要往外走。
惠妃却被弄得一愣一愣,跪在原地,也不知道该继续嚎哭,还是起身退出去。“皇上?”
“滚!”端木鸿烨低着头,冷冷的一声,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带着一股致命的凉意,仿佛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乔陵莘伸手抱着手臂搓了一下,朝着后面转出去。
惠妃看着,起身来追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我站住!”
“惠妃娘娘,我乃一介女子,杀鸡都不敢,更不要说杀人?”乔陵莘解释,“再说,我跟张嬷嬷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呢?”
乔陵莘看着她问,“其二,我怎么知道张嬷嬷在什么地方,难道我半夜跟踪她,然后将她给杀了,丢进锦河?你说,张嬷嬷半夜不在惠妃宫里呆着,去锦河边做什么?”
“其三!”乔陵莘看着她手中的丝巾,“丝巾是在下的没错,可是您能证明丝巾跟张嬷嬷真的是一同岸上下去,然后一直顺水漂流,漂道宫门口,然后被你们发现,一同弄来,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我的丝巾先掉下去,不知道多少天,然后你的嬷嬷在掉下去。”
“我并没有说张嬷嬷的尸体在哪儿发现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是凶手,还会是谁?”惠妃问,“你还承认!”
“惠妃!”乔陵莘伸手拨开她的手。“嘘!惠妃听我将话说完,行吗,你干嘛一直抓着我,我就是跑得了和尚,我还跑不了庙呢,我乔家那么多人,我能一下子将他们全部变没有?”
“乔陵莘,证据都在这里,你还敢狡辩!”
“请你用脑子想一想,行吗,惠妃娘娘,这条丝巾是定不了我的罪的!”乔陵莘看着她,“这条丝巾是我,但是我又没有日日的带在身边,就算是凶手拿着去杀人,然后要嫁祸给我,我也没有办法,嘘嘘嘘嘘……听我说完,好吗?不要吵,否则皇上会不高兴的,走,我们到外边说去吧,还有,你要记着,太和殿不是任何一个人女人都能来的,所谓后宫不能干政,你不能让皇上因为你而破了规矩!对不对!”
姚子瑄听着,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他实在是憋不住。
端木鸿烨抬起头看他,“很好笑!”
“臣失礼,只是!”
“只是朕娶了个蠢女人是不是!”端木鸿烨合上手中的折子,“姚子瑄,你跟胭脂公主的婚事准备的如何?”
乔陵莘一听,忍不住朝着姚子瑄看过去,她走到了门口,微微的停下脚步,看着姚子瑄的脸一下子就惨白,他赶紧跪在地上,“皇上,君命不得不从,只是!”
“只是什么?”
“臣心早已有属!对胭脂公主不知道能忍受多久?”
端木鸿烨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姚子瑄,你这是要抗旨!”
乔陵莘下了一跳,朝着姚子瑄看过去,心里狠狠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原来你跟姚子瑄有奸情!好你个乔陵莘!”
“我还认识你爹呢!”乔陵莘骂了她一声,“你有点脑子行不行?!”乔陵莘抬起脚步就往外去。
西岩国与清河王朝联姻是势在必得,反正总的有那么一个人“牺牲”。不过她见过胭脂,起身却是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公主配郡王,其实还是算门当户对!
乔陵莘看过姚子瑄给她的资料,他没有想到的他要找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妓女,不管是清官也好,卖身也罢,只要入了这一行,就再也没有洗清自己的时候。
想要从良,很难!
乔陵莘想,这位姑娘只怕是自愿的离开姚子瑄的,姚子瑄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以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或许,她是不想连累他大好前途。
想的哦啊这里,乔陵莘倒是真的有些想要认识这个叫丁凌初女人。外边的太阳依旧火辣辣的,乔陵莘看看,整个院子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
她被划破的地方有些的疼,汗水流下来,入了伤口,让伤口十分的难受起来,乔陵莘有些后悔,其实,真的要冤枉她,也用不着自己对自己这么狠。
天井里有个水井,乔陵莘走了过去,放下桶去,想要大一桶水洗掉脸上的汗,刚放下水桶,突然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冲力,惠妃只怕是已经红了眼,大叫一声,“乔陵莘你去死。”
乔陵莘站在井口,被她一推,一个踉跄朝着了井口扑过去,她手一攀,攀着井边,身子横卧在了井口上。
井下边黑沉沉的,冒着一股股的冷气,乔陵莘横卧在井上,心里是又怕又气。
惠妃竟然将她给推进井里,好险,亏得她会一点武功。
乔陵莘正得意,她往井中一看,突然间浑身一个冷战。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幻觉,竟然发现井水中竟然出现了那个 嬷嬷的影子,她一惊,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昭示她的冤屈,她长大嘴巴,仿佛要一口吞掉她,狠狠的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