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陵莘坐下来,口快朵颐,一边吃,一边感谢那位给她送吃的人。
盒子里边还准备了一小瓶的酒,乔陵莘真的是快要跳起来谢天谢地了,这是谁想的这样周到,黑衣大哥,肯定又是你吧,她想起,黑暗中有个人这样的人保护自己,心里就忍不住畅快,不对,是有恃无恐。
乔陵莘,你到底还要不要脸,真的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不怕不怕,无耻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乔陵莘拿起酒抿了一口,正要自言自语的赞赏,外边的门突然动了一下。
她竖起耳朵一定,好似有人的来了,而且正在开锁,她听见锁孔转动的声音。
乔陵莘立马爬起来,抓起剩下的点心就往口里塞,一边塞,一边找能藏盒子的地方,可是整间屋子空荡荡的。根本就没藏东西的地方。
门打开,乔陵莘一下子将盒子和酒瓶塞入蒲团下,自己盘腿坐下来。背对门,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仿佛在静静沉思。
端木鸿烨看着,大步走过去,走到乔陵莘的面前,看着墙壁上那些的画,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朕让你抄佛经,你这是在干什么?”端木鸿烨走到壁纸前,抬起手抚摸画上那些墨。他低头看,乔陵莘双手合十,坐着四平八稳,眼睛比起来。听端木鸿烨的话,她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睛,张开眼皮看了端木鸿烨一眼,继续的闭上眼睛。
不行了,她快被这些糕点给梗死了,哪儿有水。
“朕问你这些是什么!”
乔陵莘说不出话,她看着一边的笔,捡起,然后在手边的宣纸上,写了一个空。
端木鸿烨走近,乔陵莘一怔,身子一挪,她的身子一怔,只听着咔嚓一声。她的身子晃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溢出来。
该死,酒瓶被她给压碎了。更要命的是,糕点削进入她的气管,喉咙一样,她一大口就喷出来。
“咳咳咳……咳咳……”乔陵莘大口咳嗽一声,爬起来,看着一边太监端的食物,赶紧找到汤,端起来,一大口就灌下去。
差点就被噎死了。
“乔陵莘!”端木鸿烨起的牙齿都要咬断了。
她抱着肚子,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嗽完之后,乔陵莘又直起身子,使劲的锤胸口,然后又狠狠的跳动起来。“咳咳……咳咳……”
“怎么了?”
“咳咳!”
端木鸿烨转过去,伸手拍着乔陵莘的背,“好点没有?快去拿水?”
水很快拿过来,端木鸿烨接过来,拿给乔陵莘,她喝下下去,替她抚摸起脊背来,“好点没有?”
“遇上皇上准没好事。”乔陵莘皱起眉头,胸口的糕点还有半块卡着,让她十分不舒服。
“遇上朕准没好事儿,朕准你吃东西了吗?”
乔陵莘伸手一把抱着端木鸿烨的腰,“我又不知谁要送东西陷害我,我都饿了一整天了,哪儿还有什么力气,见着东西,不是,见着****,我都觉得是香的。”
“给你****,你吃不吃!”
“皇上敢吃,我就敢吃!”
端木鸿烨抬起头,一下子拍在她的头上。
乔陵莘还是抱着端木鸿烨的腰不放手,“好饿!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让狗一下子改了****,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是这些主持,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可是这里主持,凶巴巴的,还没有皇上你好呢?皇上虽然气臣妾,可是对臣妾是关心的,知道臣妾胃不好,所以才会送东西给臣妾。”
端木鸿烨被她快要推到,他往后退,靠在墙上,他哪儿是生她的气,四更天就不见了人,他哪儿不担心?可是难得见她撒回娇,什么恶毒的话都没有,她啊,总能这样。
“皇上,你就饶了我吧。”乔陵莘的脑袋直往他怀里钻,“皇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是一天不看着你,你就不会消停。”端木鸿烨看着她,“热死了,赶紧站好。”
“嗯!”乔陵莘还是抓着他,“你骂人家猪。”
“你不是猪吗?”
“你见过猪会爬树吗?”
“以前没见过,现在,见到了。”端木鸿烨敲她在的头上。
乔陵莘摇头。“那皇上有没有见过会娶一头猪回家的人么?”
乔陵莘的脑袋又被敲了,“拐着弯骂朕吗?”
“没有没有。”乔陵莘摇头,“陛下,我答应给庙里的小尼姑礼物,你帮我想想,给他们什么好?好不好?”
“你又要干什么?”
“皇上,这些小尼姑很多是一下无家可归的孤儿,很多孩子一出生就被送掉庙里,好可怜。”
“啊?然后呢?”
“皇上要不要做做好事儿!”乔陵莘抬起头看着端木鸿烨。“所谓的修行是放弃一切,六根清净,这些孩子连六根都不知道,如同白纸一张。他们的人生一点点光彩都没有,每天就看着这些东西。然后是那些该死的经书……”乔陵莘指着墙壁上的画。
“所以呢?”
“皇上,您要不要下到旨意,然后,那个什么来着!”
“什么来着?朕对这事儿不感兴趣,你最好也不要管?”
“人家话都没有说完,皇上,您!你知道禁赌会禁出很多事情来吧?”乔陵莘看着她,“这些小女孩,好可怜。”
“有朕可怜。”端木鸿烨问。“被你骗,还的乐呵呵的帮忙?”
“把这里找人弄好,回去吧,这次,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屁股。”
“谢皇上,谢皇上。”
“把饭菜送娘娘屋子里边去。”
“是!”
乔陵莘赶紧谢恩,“还是陛下疼我。对了!皇上我给自己取了个法号。”
“叫什么?”
“冬归。”
“冬归?”“
“不用冬归,朕回去的时候,你最好立刻跟着朕回去。”
“不要,这里挺好的。”
“滚去睡觉。”
“是!皇上,您来这里,不是为了接我回去吧。”
“想的美。”
乔陵莘笑,哼哼,这斯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那叫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娘娘!你怎么样?”推开门,乔陵莘看着春香,刚想说抱歉,春香就叫。
“你家娘娘是谁?也不看看。”
“你这是吓死我了。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春香到,“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大家都在为你一个人担忧?你啊,为什么总是不让人省心?”
“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骂您,真的骂的对?你就是一只猪!”春香说完就要离开,乔陵莘赶紧叫住,“你去哪儿?”
“你管我,我才不要跟猪在呆在一起。”
乔陵莘皱起眉头,“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只是一不小心睡着了,我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睡那么久?春香,赶紧进来睡吧,明早还做早课呢……”
春香关上门,走了出去。
乔陵莘坐在床边,“这丫头,还有没有做人家婢女的样子,这是甩脸子给我瞧,是不是……”
“娘娘,您真的让我们担忧?”
乔陵莘坐下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皇上知道您不见了,立刻让人找,您也别怪皇上。”凤影道,“从未见陛下发那么大的火。”
“那还是我比较有本事,把老虎的本性都给激发出来?”乔陵莘自嘲的笑了笑。
“我给你打水洗脸,吃了东西,您就睡下吧。”
“一起吃吧。”
“吃过了。歇着吧。”
“嗯!”
乔陵莘躺在床上,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糕点的,如果是黑衣大哥,他为什么避而不见?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
乔陵莘想想着,突然窗户一闪,一刀白光射进来。
乔陵莘一怔,回头一看,墙壁上出现一只燕子形的飞镖,上边还有纸条。乔陵莘取了纸条来。
乔陵莘打开,借着光,看着上边两个字,“披帛?”
“又是披帛!”
乔陵莘刷刷的丢开,躺在床上,很多事情,她现在还很混乱,一条披帛而已,又没有写她的名字。而且,她不是不会承认的。
四更与五更交替的时候,乔陵莘从床上做起来,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春香,给我打水。”
“娘娘!你醒了!”
“不是做早课吗?”乔陵莘眯着眼睛。
“皇上让您回宫,您不用做早课了,睡吧。昨儿晚,刘公公就吩咐收拾东西。”
乔陵莘睁开眼睛,“回去,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想冬天才回去呢?”
乔陵莘站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问题没有搞清楚呢?算了,我去皇上。”
“娘娘?”
“对了,皇上在哪儿?我知道了,我去找皇上。”
“娘娘!”
乔陵莘出来,朝着端木鸿烨的房间去,外边的守夜的太监看着,赶紧行礼,“娘娘!”
“皇上在这里?”
“陛下已安歇……”
乔陵莘已经转过去,伸手推开门。“去吧,没你们的事情了。”
乔陵莘进屋,关上门,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子走了去,屋子里黑漆漆的,乔陵莘摸到床边,坐在床上。
她正要仔细的看,端木鸿烨一下就惊醒,一把短匕首一下子就架在乔陵莘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