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坏的,要不!”端木鸿烨压过来,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她一把抓着,赶紧投降。“不玩了,累的很!”
端木鸿烨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喝药了吗?”
“嗯”!
“今日就饶恕你!”
乔陵莘坐直身子,伸手搂着他,“好吧,看在皇上这么懂事儿的份上,伺候您更衣。”
端木鸿烨搂着她,躺在床上,“我们算和好了?”
乔陵莘点头。
“说你爱朕,朕要听。”
乔陵莘脸一红,“不要啦,我睡着了!”
端木鸿烨凌空悬在她头顶,“说,朕要听!”
“皇上!”乔陵莘为难,爱怎么能这样轻易说出口。
……
端木鸿烨又吻了她几下,但是没有更近一步,只是让她睡了。
不过,乔陵莘却睡着很安稳。
怀远其实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而已,她现在开始怀疑,她对乔怀远的爱到底有多深,她身子根本不敢对任何人讲,不敢承认……
这样的爱,不被世俗所容,也无法被她自己所容。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端木鸿烨已经走了。
春香却上来,恭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她皱起眉头,“恭喜我做什么?”
“娘娘喜的圣宠,自然该恭喜,我还打听到一些消息,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
“礼部都已经在准备封后的事情,丞相等已经给皇上递了折子,让陛下早日立后!”
“立后跟我什么关系?”
“娘娘,您如今可比不得往日,大臣都中意您,太后也是中意您!”
“余贵妃呢?”乔陵莘心里还未想到会是自己。
“余贵妃刚被,怎么可能是她!”
乔陵莘皱起眉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我,怎么可能!”
“娘娘才貌,才是后宫第一人!”
“第一个要死的人!”兰妃的死至今萦绕在她心头,当年的姐妹都背叛,她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如今这么多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她要是胆敢有一点不合意,早就死翘翘。
“不行,我去找皇上!”
她出来,太后正过来,乔陵莘吃了一惊,赶紧行礼。“太后吉祥!”
“这心急火燎的又要去哪儿?”
“见着荷花就要开败落,想去看看!”
“你进来,哀家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是!”乔陵莘点头,跟了进去,太后坐下,却是一脸凝重。
“皇上要立后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啊?是!刚听说了!”
“你怎么看!”
“臣妾不知道太后的意思!”
“这次信阳侯谋反,守宫可是归你!”
乔陵莘跪下,“臣妾杀了信阳侯兄弟,却也成人人家的眼中钉,臣妾不指望富贵永久,只求跟谁陛下伺候!不辜负太后教养之恩!”
“是吗?”
“是!”
“哀家以前是很希望你做皇后,现在却不希望!”太后抬起头看她,“知道为什么吗?”
“臣妾不明白!”
“帝王的****只会葬送他的睿智,何况,他现在为你着迷,往后到底会不会?”
“太后的教诲,臣妾谨记!”乔陵莘对她再拜。
太后离开,她的心却提起来。太后的话,如同警钟再耳边长鸣……
皇后,皇妃,皇妃皇后!
余贵妃宁妃惠妃的脸在她面前晃过……
端木鸿烨的脸也在她跟前。
做了皇后,谁敢在胡作非为。
她不要做皇后,什么都不要。
穿过庭院,朝着惠妃宫里去。惠福几个朱红的大字在夕阳的照射下闪耀夺目的光泽。
乔陵莘进去的时候,太监正锁门,她赶紧冲过去,“等等!”
“钱妃娘娘,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心里烦,找你们娘娘聊聊天!”
“我们娘娘睡了!”
“睡什么睡,大好的天,赶紧起来赏月赏花。”乔陵莘说完就往里边去。惠妃已经卸妆,整个人看上去跟鬼一样,看着乔陵莘进来,她整个人吓了一跳。
“你,你来干什么!”
“没事,找惠妃聊聊天!”乔陵莘笑的一声。
惠妃看着她的样子,吓的瑟缩一下,“我,我跟你什么好聊的。”
自从上次救她之后,惠妃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倒也不针对她了。乔陵莘过来,一下子坐在她的妆台上,看着首饰盒的东西叫起来, “哎呦,这东西挺好的。”
惠妃一把抢过来。“你干什么!”
“我也想要,要不,惠妃送我一点吧。你知道我很穷的。给我吧……”
“啊!你穷疯了吧!”
“我哪儿有惠妃这么富有!”乔陵莘说完,一把将首饰盒抱过来。
惠妃大惊,一下子扑过来,那些可都是她的命。“给我!”
乔陵莘抱起盒子一甩,丢在房梁上,惠妃一接,接了一个空,回头看着乔陵莘,大声叫起来,“你是故意过来捣乱的吗?”
“岂止是捣乱!”乔陵莘一脚踹飞椅子,“我就过来找茬的!”
“你!你疯了是不是!”惠妃打量她,“这个时候,可是多么关键的时刻,你要是再这个时候惹事,不是找死吗?”
“帮帮我!”
惠妃吃了一惊,看着她,“就要成为皇后的人,还需要我帮什么?”
“我不想死!”乔陵莘看着她,“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惠妃打发人出去,看着乔陵莘,“怎么帮?”
“上次我病重,谢谢你看我!”
惠妃坐下,“在这后宫,也只有你乔陵莘对我还有恩情!说吧,要我如何帮你!”
乔陵莘看着她,“我乔陵莘生来就比别人要强,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死掉,这一次立后只是一个局!”
“局?”惠妃迟疑,“陛下下的旨意,那还有什么局,难道是皇上设局害你!”
“不是他,是别人!”乔陵莘坐在她身侧,“我们皇宫有高人,不瞒你说,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棋子!若是我真的成为皇后,只怕就入了局。有人要我乔陵莘昙花一现,永不翻身。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
惠妃其实也不尽然蠢,只是做人冲动,听乔陵莘的话,点点头,“如何帮……”
“帮我破了这个局!”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想起吵闹声,惠妃大声叫,“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我就是发疯了,怎么样?”乔陵莘会了一声,抱起一个大花瓶朝惠妃砸过去。
惠妃赶紧跳开,花盆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惠妃瞪大圆眼睛。“你竟然敢,敢拿花盆砸本宫,本宫要你命,来人啊,杀了这个贱人!砸我,我砸死你……”
“废话!你是你,我还不砸呢……我看这个屋子里边很宽敞,摆设精致,显得富丽堂皇,你却什么东西俗气,就往自己的寝宫搬。金银铜铁,跟你一样……果真是“惠”妃啊。如何担当一个惠字!”
惠妃暴跳如雷,指着她,“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哎呦,我好怕怕!”乔陵莘忍不住唏嘘起来,“看来这个皇帝对你也不怎么样?”乔陵莘朝着大床去,抬起脚踢床,一把撩开帐子,伸手将被子一掀,丢在地上,拉着帐子扯下来,狠狠的踩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