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鸿烨笑,“朕也会心疼!”、
”我却不会心疼。”
“为什么?”
“很多时候都不会伤心了因为剩下的心已经没有也多少,再也经不起伤痛。”乔陵莘笑,“请陛下不要再来,否则,臣妾伤的就不止是心,那就身了……如此面对一个讨厌的人,皇上,你不觉得很累。”
“朕不讨厌你,是真心的。”端木鸿烨搂着她不放手,突然害怕,这样一辈子就不见了。端木鸿烨突然有些渴望,渴望,渴望上那天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守护在她身边……
他突然觉得害怕,也觉得十分可笑。他竟然会,会对她有这样的,有这样剧烈而狂热的心,即使,她的这颗心已经碎掉。他也想要,无法拒绝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生死一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抗拒。
“跟朕在一起,真的那么安难受吗?”端木鸿烨问。
“也没有,只是……”乔陵莘笑了笑,“不要如此对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朕是真心 的,虽然,你很会惹人生气,也没有礼貌,但是,朕真的是很疼你,”端木鸿烨抚摸她的头,“你病了,朕比谁都心疼。”
“皇上,你放开我吧。”乔陵莘道,“你这样,贵妃不会放过我的。”
端木鸿烨搂着她,“你也是朕的女人,她敢拿你如何?“
“我不想跟她争!”乔陵莘伸手推端木鸿烨,
“让朕多抱一会儿吧。”端木鸿烨抱着她,“朕好怕,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你的心里什么样子的,朕也不去追问,可是,菱莘,朕想,你已经驻扎进朕的心里!当你拿起剑,跟朕站在一起的时候,你跟朕命运已经结合在一起,这辈子,没有人能将我们拆开!”
乔陵莘突然觉得今天会这样的冷,不过,她觉得也许这也是一个梦境。“如果当年父亲能聪明一点,怎么可能让人从国库偷走那么多银子,如果没有这个人,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
“陵莘!”端木鸿烨吃惊,看着她眼睛的恍惚,心里狠狠扯了一下,他的爱,难道竟然得不到她的回应,可是她拿起剑与他并排作战的时候,她是什么感情。
“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的!”乔陵莘抬起头看向上边,“我一定要她还我父亲的名誉以及我五年来所受的苦。”
“你真的傻,就算你找到那个贼又能如何?”端木鸿烨问。
“四十万两银子不会自己长腿跑掉!我爹也没有贪污,难道不该找出来。”
“那,那你知道是谁吗?”端木鸿烨看着乔陵莘,眼神有些怪异,“当年朕都没有查出来,你能查出来?”
“只要肯下工夫,我就不怕找不出来。”乔陵莘苦笑一下,“我已经有了线索。”
“什么线索!”端木鸿烨问。
“我在刑部大牢的时候看着个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与当年这件事情有关,至少,他能给我一些线索……”乔陵莘看着端木鸿烨,“父亲一定是要洗刷掉当年贪污的耻辱的。”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还我父亲清白?”
“你父亲的清白真的那么重要!”端木鸿烨叹口气,“朕是你的丈夫,菱莘,出嫁从夫,朕不要求你三从四德,可是,至少,把朕放在你这里。”端木鸿烨估摸她的胸口。
“皇上把臣妾放在那儿?”乔陵莘问,“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既然不要求陛下将我放在心里,为什么陛下却要要求我如此?”
“朕一直把你放在心里!”
“那余贵妃在哪儿?”乔陵莘问。
“你跟她不一样!”
乔陵莘笑,“余贵妃才是陛下的真爱,她与陛下相处那么多年,受尽恩宠,我等岂能跟她一样?同样是陛下的女人,余贵妃享受的是什么,臣妾这么多年……”
“是朕对不起你!”端木鸿烨看着她,早知道是她,他怎么能将她丢弃在无人之地五年,“是朕对不起你!”
“皇上,我累了!”乔陵莘不想争,只是无力的道。“臣妾如今别无所求,只求父亲能安宁!”
端木鸿烨从屋子出来,心里十分难受。抬起头却看着杭御风缓缓走来。杭御风走出来,端木鸿烨挡在门口,杭御风一怔,赶紧的行礼。“皇上!”
端木鸿烨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杭御风走进,“陛下好似不高兴!”
端木鸿烨不语,只是往前,端木鸿烨跟了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身后跟着。杭御风笑,“瞧陛下的脸色,准时在那个女人那碰了钉子吧!”
“杭公子如何进宫的?”
杭御风笑了一下,“因为担心,所以进宫看看!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出事儿!”
“你当皇宫是你家吗?”端木鸿烨问,“你不知道不得宣召,不得入宫吗?你私自进宫,可知道后果。”
“皇上这是干什么?”杭御风笑,“陛下不会是因为是乔陵莘才会这样吧。”
“杭御风!”端木鸿烨狠狠的吼了一声。
“陛下放心,我又不可能带着她私奔,就算我想,她未必要跟我走?”
端木鸿烨几步上来,挡在杭御风的面前,“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朕会杀了你。”
“与其在这里跟一个不是您敌人的人较劲,不如想一想如何抓住她飘渺的心。”杭御风看着面前的端木鸿烨,“她的心,还未死,不过漂浮在一片浮云之中,她自己也看不清,陛下能拨开云雾,找到的话……也许,会成为一段佳话!”
端木鸿烨伸手一把抓过侍卫手中的剑,架在杭御风的脖子上,尖锐锋利的剑刃贴着他的脖子,“朕只要轻轻一动这剑,你就会死掉,明白吗?”
杭御风毫不在乎,“陛下想要的话,随时动手。”
“说,那个人是谁?”
“谁!”
“让她的心乱的人!”
杭御风哈哈大笑起来,“陛下懊恼的是,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情敌是谁?呵呵呵,好笑!”
端木鸿烨上前,对着杭御风一脚踹过去,杭御风后退几步,抚摸被踹疼的地方,“难道陛下不觉得自己很可怜。”
端木鸿烨抬起剑一剑朝着杭御风砍过去,杭御风一躲,端木鸿烨却没有收势,一剑狠狠的砍在柱子上,剑狠狠的嵌入柱子中。端木鸿烨一把丢开剑,上前来,一把抓过杭御风的衣服。
“杭御风,朕是很可怜,让你看见笑话了,这个笑话都是乔陵莘那个女人?”端木鸿烨咬牙切齿,“笑吧,第一次朕被一个女人如此拒绝,可是朕连这个敌人都不知道, 朕也觉得自己很可怜,不过……”
端木鸿烨笑了一下,“朕幸好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你,否则……刚才哪一剑,砍过的就是你的身体。”
杭御风呵呵的笑,“也许呢?”
“你不配!”他一把将杭御风丢开,“你不配做朕的情敌!”
杭御风笑起来,站在他跟前不算,优哉游哉的念诗句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诗经,子衿》)
端木鸿烨回头看他,“这是在嘲笑朕!”
“不敢!”杭御风走到他跟前,“相反,我倒是宁愿你能照顾她,我昨日替她把脉,受的伤不轻!“
端木鸿烨自然之道,她的心再内心,可是看着杭御风,心里就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他虽未表现出来,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喜欢他的话,他这样人,风华绝代,比他,更容易招惹多情的女子的心。
杭御风在亭子中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端木鸿烨看着他,笑,“姐弟之间,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感情?你是想要讽刺什么?”
“人的感情也许是日就叠加,也可能只是瞬间的着迷。我更愿意相信,感情其实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来还的!”
“债,这倒是稀奇!”
“这辈子接下的孽缘,下辈子也该来还的。”
风吹过来,杭御风微微的闭上眼,享受风的味道,摇曳的树影,映着斑驳的树影在他的身上,他越发飘逸。他一笑,果真倾国倾城。这样的神情,杭御风好像在哪儿见过。
“乔大人怎么样了?”
杭御风吐出一口气,“命是在,可惜,还不如没有名!”
端木鸿烨挑眉,什么意思?
“皇上说的喝一杯,原来只是清茶啊!我还以为怎么也得是多少年的贡酒?”
端木鸿烨起身,“好啊,等朕有空,一定陪你喝个够!”
乔陵莘觉得不放心,等端木鸿烨出去了一会儿,立刻更了出去,在半路上差点撞了人。
“跑什么?”
乔陵莘一下子就撞过去,杭御风一把抓着她,她才没有摔倒。“怎么了?”
乔陵莘看着他,叫起来,“我爹怎么样?”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大夫吗?你不是再给我父亲处理伤口吗?你为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