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哪儿,用得着你管?”乔陵莘笑问道,“你有权利管本宫吗?”
“钱妃娘娘,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乔陵莘一屁股坐在箱子上,“装的什么东西,难道要向你报告。识相的不要打扰本宫赏花,赶紧出去吧。”
“我们必须检查箱子里边的东西。”
乔陵莘看着这群人,蔑视的看了一眼,“我的东西说说给你们查就能查查的吗?”
“我们接到报告,这里边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呵呵呵呵……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东西。”乔陵莘哈哈的大笑起来。“本宫的东西都是你们能随便能见的吗?要是我放了几件贴身 的衣服,是不是你们也要检查也要看啊。”
“乔娘娘,请您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当差的。”
“为难?”乔陵莘将腿一伸,踩在箱子上,“别以为我脾气好久欺负我,本宫告诉你们,谁今天也休想搜查我的箱子,就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乔陵莘暗想,到底是那个混蛋告密,如果有人知道这箱子里边带着这个人,不但箱子里边的人性命堪忧,连她也会悲剧。
死定了!怎么办才好。
乔陵莘皱起眉头,心里想着今日要出事儿,如今果真出事儿了,现在唯一能的就是拖延时间。能拖多久就多久,她现在甚至希望姚子瑄出点什么事情,只有大殿一乱,她才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怎么,聋子吗?”乔陵莘问。“你们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儿,赶紧滚!”
“不滚是不是!”乔陵莘看着面前的人,“本宫可是不客气了!”
乔陵莘伸手将衣服一扯,一下子就露出里边的衣服,“我要换衣服,要看就看吧。”
“娘娘!请你们不要难为笑的们。”
“我以前就是就这么混账……”乔陵莘道,“我会说是你们这些人因为要抓着我,所以就对我施加暴,我也说,这箱子根本不是我的,是你们换掉了的,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
乔陵莘看着这些人,忍不住笑起来。暗自的想,她连南大街几百个混混,我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几个算什么,还不赶滚出去。
“乔娘娘,你这样,让我们无法交代,你……娘娘还是饶恕我们吧!”
“还不走吗?”
“我们必须查……”
“查你个头……”乔陵莘后起来,“你们这几个混蛋,吃饱了没事吗?干嘛跟我过不去……出去,出去……”乔陵莘下来推开那些人,一直推推到门口。“滚出去。不许查就是不许查。”
“他们不能查,难道哀家也不能查?”乔陵莘超前看过去,见着太后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太后走过来,看着屋子里边人,最后走到乔陵莘跟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陵莘赶紧起身,站在太后跟前,她有些张皇的看着太后,“太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一把推开她,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抓着箱子刷的一下打开。
乔陵莘侧开脸,不敢看,心里如同四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呵斥声。他才放开胆子,眯起眼睛,朝着箱子中抗看过去,没有看着期望的东西,箱子里边的人已经不知去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百合花。
太,太不可思议了,乔陵莘现朕是太,太感激了,来的正好,没有想到,老天爷也这么帮她。
百合,是百年好合之意。
乔陵莘悄悄合起手,差点就惊喜的笑出声,“呵呵呵呵……”老天对他真的是太好了。
乔陵莘弯腰端起花,拿到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您如今可知道臣妾可是如何在这后宫举步维艰,任何一个小小的事情,都会被人看成是大事儿,臣妾不就放一个箱子在这里,就已经很多人对我不满,如果臣妾真的有什么心思,还逃得过众人的眼睛,后宫中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的都在看着臣妾,就等着臣妾出一点错。臣妾哪儿还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只是一盆花,你怎么不早说。”
“臣妾诚惶诚恐,日日难安,不管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臣妾总是想着的是获得更舒心一点,即使别人觉得我可怜。可是事实呢,太后,臣妾已觉得寒心,从此之后,只愿意自己一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不想在跟谁产生交集,”她抬起手擦掉眼角泪痕,虽然这席话做戏成分偏多,可是不得不说也是她的真心。
不等太后答话,乔陵莘朝着太后行礼,“我现在可以解释这箱子,这盆花是我送姚大人与胭脂公主百年好合的礼品,要是众位大人要搜查,尽管拿去吧。如果大家不搜查的话,我这就拿去送给新郎新娘。”
“陵莘。”
“太后不是也怀疑臣妾吗?”乔陵莘摇摇头,“无所谓了,在这后宫,臣妾不过是浮萍,曾经是爹娘手心的宝,如今,甚至往后,永远都只会是,是野草。”
乔陵莘说完,抱起百合出去,她今日的话说的有些重,可是如果不说这些重话,乔陵莘永远也翻不了身。从花房出来,乔陵莘觉得有些不安。
要不是因为这个人,她不会活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她。
“娘娘,您去哪儿了?”宫女找过来,看着她,“您,去让我们好着急。”
“走吧,我只是去搬了一盆花。”
乔陵莘将花递给是身边的宫女,伸手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大殿去。心里暗自想,今日太后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怕暂时也不会找她的麻烦了。她一边走,一边想,也幸好这些人机灵,否则,他就被人给害死了。
不一会儿就走回大殿,里边十分热闹,觥筹交错,李姑姑上前,“娘娘,你去哪儿了?”
“闷的慌,去了一下外边透气。”
“娘娘,这里人多,您还是不要乱跑。”
“知道了。这酒不错,我可以喝了吗?”
李姑姑叹口气,点头。
乔陵莘端起酒杯一口干掉,“真是好酒。”
姚政带着姚子瑄一一向众人敬酒,姚将军是高兴无比,毕竟能取一位公主,虽然是异族,可是那也是多大的荣幸。
姚子瑄却没娶妻的欢乐,一脸冷漠,姚政不得不一边敬酒,一般解释,“犬子没见过世面,让大家见笑,还不赶紧给各位大人敬酒。”
姚子瑄端起酒,一大杯灌下。喝完之后,十分豪气的将酒杯子翻转过来。他是豪气异常,可是表情却让人觉得有些尴尬。“你这孩子。大家尽兴,尽心,多谢。”
乔陵莘看着周围的人,再看姚子瑄, 他仿佛正在努力的要将自己灌醉,一杯一杯的接着喝。
酒醉一场,如同一梦,梦醒,日子依旧如故,何必。
乔陵莘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想起多年前的自己,明知道酒不过是穿肠而过的水,除非喝死掉,否则绝对得不得解脱,明知道什么都不能改变,可是还是贪慕那是瞬间的温柔,酒是毒,情是药,无法戒掉的药。
要接受一件自己讨厌憎恶的东西到底有多么难,她知道。她走那样的路,满路的荆棘,血流满地。如今的他何尝不是在过当年的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中,宁愿毁掉自己,也无法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想要帮他,可是却发现,这样的事情,除非自己忘记,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帮助她。
“喝!”姚子瑄端起酒,大声道,“喝!”
乔陵莘看着,着实觉得对不住,她如果早一点找到那个叫丁宁初的女人,会不会就不回发生这样的事情。
乔陵莘转身走到墙角,抓起两坛子酒大步走到姚子瑄跟前,一把将酒坛子丢在桌上。
整张桌上的人立刻起身,全部惊讶的看着她。
姚政过来,站在乔陵莘跟前,十分不解,“娘娘,你干什么?今日是小儿的婚礼,请您。”
乔陵莘看着姚子瑄,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花递过去,“说什么好呢?百年好合?”
姚子瑄看着她,眼神有些哀戚起来,他故作的坚强,在她跟前竟是这样的脆弱。
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这样的场合如此放肆,乔陵莘看着她,将花都给身边的人,“好好养着,这花活着,你们大人也会活着。”
“乔娘娘,今日是小儿大喜的日子。”
“我又不是过来闹事儿的。”乔陵莘一把抓起酒坛子,“好听的话,我不会说,既然娶了公主,就要好生待她,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回,爱不爱是一回事,但是至少可以作为朋友。”
乔陵莘单手提起酒坛子递过去,“这一口,我替公主感谢你。虽然那个女人臭屁的可以,还要跟的断绝关系,摔了我玉折扇,还在背后乱说我坏话,可是,她还是个很好的姑娘。”
姚子瑄讽刺的笑,“你凭什么带代替。”
“凭我跟她都是一样可怜又可恨的人!”乔陵莘吼起来,抱起坛子,一大口喝下去。她喝完,抬起衣袖擦了一把脸,“这第二口,是我给你赔罪。以前我闲的太无聊,经常捉弄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让人看你不少笑话,在这里给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