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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刘老

芎木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实力是打不过蔡杰的,不过芎木不想认输,因为芎木知道自己绝不可以在这种地方就退缩,芎木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自己认输,那么自己就无法知道为何翼娜会装作不认识自己,就会辜负灭溪雪对自己的信任,就永远也无法了解自己母亲死的真正情况,所以芎木不会选择认输。

蔡杰看到芎木眼中的坚毅,明白芎木是不会认输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既然你不肯认输的话,就让给你吃点苦头吧。”说完蔡杰散发出更加强大的星迹之力,同时发生变化的是其眼眸的颜色,由原先的黑色逐渐变浅,最后只剩下白白的一片。

“是无情!没想到他竟然会无情,糟了,阿木要惨了。”灭溪雪看到蔡杰的眼睛的变化惊讶道。

“无情?那是什么?”何世明看到灭溪雪焦急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是一种特殊的力量,使用者可以提高自己星迹攻击的准确度同时极高地控制自己的行为。无情,感情消失,只有理性,只为成功。”灭溪雪说。

“感情消失,只有理性?这什么异能啊?话说这蔡杰竟然会两种异能!”何世明说。

“这并不是什么星迹异能,而是一种特殊的技巧,很多军人和杀手都会的,只是程度的大小罢了。本来这种技巧是为了提高判断力的,没想到蔡杰只是为了抹杀情感,如果说之前他不想伤害阿木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绝对不会留情的。”灭溪雪说。

芎木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芎木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脑海中那段记忆又出来了,那段自己不会忘的记忆,那是自己第一次受辱,第一次疯狂,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燃烧自己的生命。

记得自己从兄长武学书中的一本学到了关于燃烧生命的知识,当时芎渗把那本书放在了书架上,事后自己偷走学习了,后来也因一些特殊情况,燃烧了自己的生命,短时间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芎木知道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加速燃烧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来这次是要再次使出来了。额头上的血流进了芎木的眼中,使芎木看到的世界变得猩红一片。芎木抬起左手对着蔡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芎木身上散发出来。

进入无情状态的蔡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芎木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能量,但瞬间便做出了正确的措施,蔡杰使出爆炸异能,爆炸摧毁着芎木左手放射出来的巨大冰柱,可那冰柱的力量异常之大,蔡杰终究还是挨上了这股冲击力,而芎木也受到了爆炸的伤害。

芎木跌倒在地,蔡杰则被击出场地。

裁判宣判芎木获胜。

蔡杰并没有因比赛结果而停止自己的攻击,跳上擂台持剑向倒下的芎木砍去,就在这时灭溪雪上台挡住了蔡杰的攻击,把蔡杰甩了出去。

“你已经输了,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我会宰了你的!”灭溪雪手持光之圣剑挡在芎木身前。

在两人对峙的时候,漆黑的眼眸再次回到了蔡杰的眼中,蔡杰看了看灭溪雪和芎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而这时,芎木也终于昏迷过去,在他昏迷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以前在和芎渗四处游走的那段时间里所遇到的人和物。

……

星迹991年,那是芎木刚满10岁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那是芎木永不会忘记的记忆,那是自母亲死后芎木再次感受到的暖暖温柔,那是他真正成长的开始。

“阿木,你看的是什么书啊?”一老爷爷慈祥的问道。

“刘爷爷,我在看一本武学内容。”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芎木仍然还是一脸孩子气。

“让爷爷来看一下。”

刘老接过那本武学书,看着看着,脸变得严峻下来,抓住芎木幼小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怎么可以让你学习这种东西!”

芎木被刘老的表情给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平常温和的刘老现在这么激动。

刘老看到芎木似乎被吓到了,便缓了缓气轻声再次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阿木啊,你告诉爷爷这是谁给你的,你练的这种东西虽然是可以短时间提高力量,但这是以牺牲你的生命为前提的啊,而书上并没有提这一点,我怕有人要加害与你啊。”

芎木急道:“不可能,这是我从我哥哥书屋里找到的,怎么可能!”

刘老一愣,这些天他已经从芎木嘴里得知其家里所发生的事,看到芎木那么急为他哥哥辩解,也连忙说可能芎木哥哥也不知道这副作用之类的一些话。

“其实不管有没有副作用都没关系的,我也想提高自己的实力,我也想帮哥哥去搜查有关父亲的事啊,可哥哥说我的实力太弱了……”芎木低下头喃喃低语,“我一直一直都在努力,可实力提高的太慢了,根本没办法帮助哥哥,所以当我知道有这种方法可以短时间提高实力的时候,我才不想管什么副作用呢,因为……”

芎木的声音慢慢地变得沙哑,变得无助,“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被自己的哥哥抛弃,哥哥身边聚集的强者越来越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怕,怕有一天哥哥像爸妈那样一声不吭地把我抛弃掉,我真的好害怕……”

刘老心哽咽着,把芎木搂到怀中,安慰道:“好孩子,爷爷不会抛弃你的,爷爷教你武学,爷爷会陪着你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

芎木一边向刘老学习星迹能量和非星迹力量,一边陪着刘老在墓园里打扫整理着,从刘老口中得知墓园里安葬着的都是他以前的战友,他则是这里的守墓者。

芎木记得一次问刘老天天做这些有用没,刘老面露安详说着,人死后其灵魂会停留在其墓碑上,只要静静聆听,便可以听到他们的话语。

芎木虽然没有听见过,但看到刘老每每说到这时脸上露出的那股庄重,芎木就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听到的,也许哪天就可以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

在墓园里除了芎木和刘老外还有一只白绒绒的小胖狗,全身肉嘟嘟的。据刘老说,这只小胖狗是没人要的流浪狗,刘老一时心软就养了它,这些天芎木总会抽出一些时间陪它玩耍。

其实刘老并不是没有落寞过,一次刘老见过几个人后,回来后便对着墓园叹气,芎木问他怎么了,刘老本不想说的,但不知为何当时说了出来自己心中的迷茫。

“阿木啊,虽然表面上,我一直守护者这里,也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听到他们的话语,但真的是这样吗,我是不是在欺骗自己啊?”

“才不是这样呢,一定可以听到的,我认为这风声,这鸟鸣等等都是他们在对刘爷爷表达着谢意,而且如果连刘爷爷也不听他们的声音的话,那还会有谁去聆听他们无声的喃语呢?”

刘老看着芎木郑重地对自己说着这些话,露出笑容,答道:“嗯,你说得对。”

以为帮助到刘老的芎木只顾着开心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当时刘老的笑容是那么的牵强,是那么的落魄。

接着芎木便带着小胖狗到墓园外玩耍了,刘老看着在外边玩耍的芎木和小胖狗,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

一日傍晚,芎木照常在离墓园较远的地方训练,忽然小胖狗浑身是血一瘸一拐地跑来了,芎木连忙跑去,焦急地喊着:“小嘟嘟,怎么了,你没事吧?刘爷爷呢?墓园发生了什么事啊?”

说完便向墓园跑去,小胖狗咬住芎木的衣角不让芎木离去,芎木扯开小胖狗,道:“小嘟嘟,你先在这里,我去墓园看一下刘爷爷。”

芎木把小胖狗放在了原地,快速地跑着离开了,小胖狗因为一只小脚断了,追不上芎木,小小的眼睛露出焦急。

“小嘟嘟,你那么喜欢他啊。”

忽然一句话飘来,小胖狗抖了一下,小眼睛中印着的是刘老和一男子的身影,那男子身穿黑袍,遮住了身影使人看不到他的面容。

小胖狗看到刘老,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一副如对大敌的表情,随即向刘老叫着,叫声透漏出敌意和恐惧。

刘老左手一挥,一发能量刃击中了小胖狗,叫声戛然而止,小胖狗的身体被能量爆裂成两半,血肉翻烂,头颅所朝的方向毅然是先前芎木跑去的地方,无神的眼睛残留着血与泪。

“那条狗不是跟了你蛮久的吗?就这么杀了啊,挺可惜的。”听黑袍下男子的声音可以推测出其应该很年轻。

“死了就死了,一条反主的畜生而已,我问你,芎木怎么办,他要过去的话,会被杀的吧。”刘老的声音已经没有以前的慈祥了,而是干枯冰冷的语气。

“他啊,死了就死了,一个没人要的傻小孩而已。”黑袍男学着刘老的语气说着。

“你既然想他死,刚刚一下不就可以杀了他吗?”刘老的语气依旧干枯没有生气。

“没啦,其实我并没有想他死,我是希望他活着的,因为如果哪****得知他所了解的全部都是虚假的,你说他会露出什么表情。”黑袍男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说我希望他变强些,他越强大,到时候他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多。就好比这次,他一定会为了活命而燃烧生命的。”

刘老看着墓园的方向,没有说什么,其实刘老认为芎木基本上死定了。燃烧生命确实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但燃烧生命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是要有绝顶的天赋的,当日刘老看到那种方法就知道自己的天赋是达不到的,而芎木可不可以刘老是不知道的。

“我们走吧,别去管他了,要知道我们每一点时间都是非常珍贵的。”黑袍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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