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阳光映在私人病房的落地窗上,在地毯上投射下来一滩滩光圈,整个病房显得十分温馨,就连病床上的花想容,脸色也被映得十分美丽。
徐自寒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佳人时,脸上冰冷的线条变得软化了些,他走上前去,在她身边轻轻坐了下来。
病床的四周摆放着清幽的花朵,而花朵之中,却是花想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容颜。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双巧目轻轻合拢,卷翘的长睫如彩蝶的展翅,柳眉仿若笼翠雾。檀口好似点丹砂。在阳光的映照下,花想容的身体也好似自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明艳的光辉,出尘脱俗。
就好似一株淡雅的睡莲,默默地躺在池面,独自绽放出不染的光鲜。
徐自寒怔怔地凝睇着熟睡般的花想容,面色变得愈发复杂了,只见他眉头紧锁着,伸出大手从她的乌发缓缓地移到脸颊,轻轻地抚摸着,举手投足间充满着就连项烟璀都没有见过的柔情和怜惜。
深夜,不夜城在点点星光下释放着激情。狂傲不羁的摇滚乐震撼着源风镁的歌迷,还在不停地叫着安可。返场两次后,他都已经离开了,他们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同样迷人的背影。
Kay就在后台候着,同时关注着对于源风镁初次首场开唱讨论话题的**评论。见源风镁过来了,她连忙送上披巾和温水。
“查得如何?”源风镁高大的身子昂藏在真皮椅上,一贯狂傲的语调透着不容察觉的焦急。
“风镁,全国的航班在今天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故……”Kay战战兢兢地说着。她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不是会令源风镁满意,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查这个。
源风镁的眉头开始有意无意地锁住。
“车子已经安排好了。您今天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源宅,空无一人的豪宅有一点寂寥的孤单,但还是威严无比。源风镁的面容略带疲倦,削薄的唇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半晌才有人接听。
源风镁低沉的声音如四月的流水声,“你说的要求我答应。告诉我,她在哪儿?”
听罢来人的话语,电话那头顿时响起一阵苍劲的笑声,然后是不缓不急地声音,“她闯到我们的死亡基地来了。没有人擅自闯入过这里仍活着出去的。”
源风镁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抓紧,咯噔地骨节错位的声音打破静谧的夜色。
那端的人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接着说:“你放心,只是把她身边的几个走狗献了祭。她被她的保镖救走了。”
“玛丽私人医院。她就在那里。”苍劲的声音话锋一转,“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
不等威胁的话语说完,源风镁立马挂断了电话。抓起一件风衣,跑出别墅,立马又启动车子的引擎。
医院的长廊像是一条永远都走不完的路,源风镁迈开长腿飞奔着。他抓住一个护士,吼道:“今天刚刚送过来的一个女的,她现在在哪里?”
这人是谁啊?这么凶。不过长得真是好看。
护士从桃花梦中被源风镁淬了毒的眼神中清醒过来,“今天送过来的女病人?确实有一个,在二楼的尽头……”
像一阵飓风一样,源风镁放开护士后来到了ICU。
源风镁不顾项烟璀在门外的阻挠,直接推开了门。徐自寒正抱着肩膀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注视着沉睡的花想容。
源风镁心中升腾起强烈的不满,这就是她的保镖吗?
他阴蛰地看了徐自寒一眼,斩断他的目光,径直走到花想容的面前。深邃而幽黑的目光紧锁上花想容毫无知觉的容颜
“花想容,害得你受苦了!”源风镁喃喃自语。
他的话引起了徐自寒的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说。而且他怎么知道想容被送到了这个医院。
源风镁走到了徐自寒的面前,强大的气场压了过来,“这里不需要你了。她是我的女人。我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