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岩玉领着另外三人进了羁押室。房门打开,只见西装男被绑在一张靠墙的椅子上,正拼命的晃动想要挣脱,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狰狞。见四个人进来,他也不动了仰起头,露出一脸傲慢。项烟璀关上门,花想容和徐自寒坐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连声音都没了。
“你没事吧?”花想容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能有什么事!睡个觉就没感觉了,”徐自寒说着,现出了他的肱二头肌,逗得花想容不禁失笑。
“得了吧你,都被打吐血了还没事呢!。”花想容又想起了在源府的场景,徐自寒明知毫无胜算还不顾一切地想要救她,心中顿时一股暖流涌入。
徐自寒看着她,她也看着徐自寒,四目相对之时,徐自寒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变得越来越柔和,越来越令人怜惜。花想容正不知所措,手指在不自觉地摩挲衣服,徐自寒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情绪激动地说:
“对不起,想容,我总是不能保护好你,总是让你受伤,对不起!我真是没用,今天我差点就失去你了!真的对不起!我没用,我真是没用……”
花想容给他这一抱确实被吓到了,可马上就缓了过来,听到徐自寒这般自责,心中满是怜惜。她抬起双手,也抱着徐自寒,闭上眼,用最温柔的声音在徐自寒耳边低语:
“傻瓜,谁说你没用,没有你我不可能坚持走到今天,这些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你没丢下我不管,我已经很满足了,明白吗?好了,好了,我不是毫发无损地坐在这儿吗,别再多想啦!”
徐自寒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他放开花想容,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泛着清波的双眼,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喉咙处哽咽了一下,又一把将花想容拉了过来,迅速找到了她的双唇。徐自寒被花想容舌尖传来的体温一刺激,心中的暖流就像火山一样喷射了出来,流过她的指尖,流过她的双唇,流遍她的全身,二人在热浪的包裹下开始了无尽的缠绵。
幽然之间,徐自寒感觉到冰凉的液体在一点点吞噬这份暖意。他松懈了裹挟着花想容的手臂,花想容正流着眼泪。她顺势逃离了他的怀抱,给了徐自寒一个巴掌。
“你不要逾越我们的关系。当你拒绝我一次的时候,当你娶忽酒瞳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退路。”花想容提裙正欲离开。
徐自寒颓然看着她渐渐转过去的背影,只能依靠墙壁支撑住身体。
花想容日常联系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开启微型蓝牙芯片耳机,离开了安全屋。
“嗯?”
一个很轻的声音打破了徐自寒的神殇。原来是言春儿醒了,正试着起身站起来,但她显得很痛苦,总也站不起来。徐自寒忙跑过去轻轻按住言春儿,让她躺好。
“春儿,别动,你现在还不能动,躺在这儿好好休息吧。”
“我在哪儿?”言春儿抚着头慢慢躺好,“我的头好晕……”
“这儿是安全屋啊,放心吧,没事了,你就乖乖地休息。”
“安全屋?什么安全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徐自寒一听,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难道言春儿失忆了?
他赶紧去敲羁押室的门。门一打开,便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喊叫,他猜测是这支秘密之师正在对那个西装男严刑逼供。开门的是项烟璀,问他什么事。
“春儿醒了……”
项烟璀嘴角扬了上去,刚想回羁押室告诉兄弟们这个好消息,却被徐自寒拉住了,“等等,春儿虽然醒了,但有点不太对劲……”
项烟璀刚才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她好像……好像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