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斑点点得照射而下。万木丛中波光粼粼的河水哼着欢快的小调向远处嬉笑着奔流而去,在河边偶尔有一两只野兽小心翼翼得喝上几口甘甜的河水解渴。
强者为尊的世界,在任何地方都需要强大的力量。正所谓弱肉强食,没有任何修为的野兽,只能小心翼翼的活在这残酷的世界,终有一日成为他人的刀俎上的鱼肉。
全身疲惫得连睁开双眼都成为了困难的事情。少年嘴唇蠕动,恍惚间似是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猛得睁开双眼。肌肉条件返射似得绷紧。映入眼帘的一幕,令少年似是在梦中未醒。紫色的大波浪卷发,明亮的美瞳,长长的眼睫毛,琼鼻小嘴,一颦一笑魅惑众生。这个女人是,是谁?
“咯咯,小冤家,醒来了啊。”端坐在床边,美女的纤纤细指拿捏着白瓷小勺,从一碗粥中舀出一小勺,轻轻得吹去它的温度。轻抿一口,温度适中后,缓缓送去韩脉的嘴边。
“不着急,慢慢喝。”
眼睛洋溢出幸福的泪水,且不说这眼前秀色可餐的美女。在之前被废去灵力的时候,也不曾有人这般服侍自己。
一小碗粥很快就见了底。“小冤家感觉好点了吗,还想不想再吃点别的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跟姐姐客气啊。”慈祥的目光一直盯着少年,盯得少年心里直发慌。
“不了,谢谢姐姐。姐姐,那个你是谁啊?还有,这里是哪里啊,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这里怎么看都像是姐姐的闺房啊。”疑惑的少年不好意思得挠着头问面前的美女。锦缎丝被,淡淡的幽香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额?似是没有想到少年会这么问,微微笑了一下,也是释然。毕竟少年失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呐,不知道小冤家有没有听说过‘明月似瞳恋人心’。”似是随意一问,可妖月儿颤动的心却使得表情很不自然。
圆月如银盘悬挂在夜空,一树的樱花瓣随风缓缓得落下。伊人泪痕未拭,寒剑树下独鸣。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斜插于树下,漫天樱花也随剑哭泣。
突兀得似是想起了什么,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被唤醒,少年的一张脸上布满惊恐。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得止住了滑下。念念叨叨得说了一些不明白的字句之后,却努力的将所以情绪收回心底。嘴角带着不令人察觉的笑意,“虽不知姐姐所言之意。但是,谢谢你。姐姐的救命之恩,我终有一日涌泉相报。”
望着少年眼角似要滑落的泪水,妖月儿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可是望着少年坚毅的眼神,当少年说完报恩的话之后,一直面带微笑,不察喜怒姿态的女人却是在少年面前露出了真正心乱如麻的样子,恐慌带着不解。
“不对,不对。”如拨浪鼓般摇头。“你就是他,为什么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对了,你失忆了。不对,为什么你会失忆?”心里所想却是没有说出来,现在的她心乱如痳,现在的她好无助,好想哭,也好恨那个男人。
玉手紧握,妖月儿转身向外奔去,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泪水飞出,溅在地板上,带着她全部的怨恨。
少年双拳紧握,缓缓得合拢了双眼。韩脉,只是初入异世在韩家中,韩家祖爷爷给起的名字。其实,少年他,九生转世。而,第一世的他,远古时代便让自己的名字震动九宵,名传青史。至今各国皇室内部,宗教派别,大陆的某些地方都还流传着那个关于‘泽令生’的传说。
凌云塔下。在自己被韩龙天废掉,昏厥过去的时候,少年好似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在梦中,他似醉似醒,梦中的一幕幕如亲身经历。在梦中,第一世的自己修习了一本禁术,舍弃神躯,自毁神魂,重塑自身,逆天而行。
从床上坐起来,跳了下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现在的衣服已经被更换了干干净净的一套。想必也是姐姐帮的忙。呼,一口浊气吐出。
远古众神之战,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主导了整个战场。千万年来的众神殿相互间的压制被完全打破。本是平衡的天枰也逐渐倾斜偏向另一方。
一个名为‘泽令生’的男人睥睨天下,蔑视苍生。这天有多高,他便飞多高。这地有多厚,他也要一拳打穿。这个男人,仅仅十年的时间便手掌整片天地。顺者昌,逆者亡。后来,惹来上天怨,咒这泽令生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九生九世,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从此上天不顾此子,天魂不降,法则不助。
然而‘泽令生’怒指苍天,反弃这天。重修禁术,不服这天降的咒术。欲用禁术经历九世为人。看彻六道轮回,超脱三善道,超脱三恶道,从此不经轮回,便为永生。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第一世的‘泽令生’转世之后,‘泽令生’这个名字便被称为禁忌,凡于‘泽令生’有关的一切全部消失销毁或是封存。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那个曾经位于世界顶点的男人。
‘泽令生’所修习的转世禁术。每一世在重生时都会焚去身躯,将这一世的记忆化为天地间的灵物。等待下一世的自己在凡尘中靠在心灵的感应随着机缘去寻找。而韩家的圣物,其实就是泽令生的第七世的记忆——“琉璃凤凰心”。
现在的泽令生,修为太低,并没有完全融合琉璃凤凰心。但是却已经掌握了第七世的部分记忆。仅仅一部分记忆便内含大量的功法秘籍和某些秘辛。
推开房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想自己可是从死亡的边缘被人带了过来,双手紧握攥拳。韩家之人,他忘不掉。
额,这什么鬼?一阵错愕望着眼前的一幕。低阶妖兽为奴,高阶妖兽为仆,更为强大的妖兽也只是这座院子的守卫。一身修为被废的少年突兀得看见这种场面,难免有些发软,脊梁骨发寒,少年的后背已经被汗侵湿。
再发现并没有妖兽攻击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任何妖兽搭理他。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一下。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的走向一只看起来比较温顺的‘魁山猿’,再度扫了一圈真的只有‘魁山猿’看起来比较温顺了。
“那个,请问姐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