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装甲车悄然来到丛林旅馆,身后还有装甲车群紧随其后。从车里下来了个陌生男人和他的随从。身穿高级的西装的应该是首领。
雇佣兵们手里还拿机枪火炮,还有的手里拿锤子和攻城柱,非常用力的敲打着窗户和门。倚沐躲在桌子底下,稍微探出头去看了看,却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还好旅馆的厚石门,还有防弹窗户还是很结实的,暂时还不用担心。但是在大杀伤力武器面前,总是会被体无完肤的破坏掉。倚沐没有出声,而是当机立断的鼓起勇气,卷起桌子上的画跟金字塔立马躲了起来。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房间,可能是比较熟悉那里。当她躲好在床下的时候,她想到了如何把画卷藏起来。刚好用到了这张床的特性,用绳子捆绑着夹板与床垫,造成少量空隙,能让画卷与金字塔放在其中,而不掉在地上。在最坏的情况下,即使自己被发现,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它。
“有人吗?”随从敲着门说,“里面有人吗?”
雇佣兵的首领终于耐不住等待,令人用火炮把石门炸开。东西被破坏的声音余音绕梁,爆炸声没完没了的侵蚀着倚沐的心,令她无比害怕。厚实的石门终于不堪重荷被破坏了,碎片散落一地,灰尘漫步视野,令本来就不怎么整洁的屋子,变得更加脏乱。
“你们几个进去搜,无论大人小孩都给我揪出来,他们总共有三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雇佣兵首领的语气很重,像是有了全盘计划一样,随后五个雇佣兵便走了进去。
“狐狸跟猪头负责三层跟屋顶,我跟书虫负责低层跟二楼,白纸在四周围看着,别让人逃走。”小队的领队对手下吩咐着任务,这个领队有一个外号叫“游侠”。顾名思义,游侠便是在外游荡的骑士,有着丰富的经验。
“似乎有人在这里吃过早餐,连碗都还没收拾赶紧,应该没有很久。”书虫分析着周围的所有信息。
“你说得对,我们动作要快,不要给他们时间想怎么逃跑,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游侠回答道。
“大家记得动作要快!”
在二楼床底的倚沐紧张的流了很多汗,再加上天气酷热,弄得额头都在滴汗。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人在紧张的时候很容易出错,但是她也屏住了呼吸,等巡逻的人离开,她才放下心来。
“二楼安全,没有发现任何人。”
“三楼也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屋顶也没有发现人的迹象。”
“他们可能躲了起来,你们注意一下容易藏身的地方。”
倚沐听到书虫说没有发现人任何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可是书虫决定再检查一遍。再次听见脚步声靠近,心情已经从紧张转换成了恐惧。就算额头在滴汗这种小细节,也会让自己惶恐万分。
书虫再次观察倚沐的房间,但是却没有查看床底下。事缘于年幼时的阴影,在他五岁的时候,一个寒冷的冬天的下午。被他的淘气哥哥绑在床底下,还用东西塞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响。在整整一天的时间,对于黑暗的恐惧悄悄产生,造成他永久都打不开的心结,有时候睡觉也会被这件事惊醒。碍于面对黑暗的恐惧,所以不敢查看床底,并且没有敢给上级汇报。
“没有发现,长官!”书虫对着同频道的队员说着。
“既然都没发现,那就收队吧。”游侠说完后走到门口处,站在委托人的身旁,惭愧的鞠躬。
“抱歉!刘先生,我们什么都没找到。”游侠诚恳的说。
“一群没用的废物!”随从鄙夷的辱骂道,“道歉有什么用?”
“还声称说最强的雇佣兵,看来不过如此。”刘一峰不屑的说。
刘一峰措辞强硬,当着游侠的手下的面,不留情面的羞辱他,脸上尽是不悦。游侠强忍内心的愤怒,脸上却要恭维他。站在身旁的手下看不过眼,想要对为游侠出头,都被游侠拦了下来。过中苦果只有他自己知晓,作为团队中的佼佼者,必须承受舆论的压力。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回去了!”刘一锋回头对他的司机说。
“没用的废物!”
刘一峰的司机很懂他的想法,立马把车开到他跟前,走下车把门给开了开,让刘一峰进去。
“去吴恭良的办公室,有要事要办!”
“好的先生。”
说完车子便离开了,雇佣兵们也坐上军车离开了,就想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行云流水般平静。可是藏在床底下的倚沐,却一点儿也不平静不起来。她等了很久,仍然不敢伸出头去。等确认没有任何声响,才缓缓爬出床底。真是惊险,回想起来背后也会直冒冷汗。
倚沐因为长时间精神静蹦,再加上发烧导致的精神脆弱,所以累倒在床上睡着。这时候,徐远他们打开了金色的门,正准备走到屋内的时候,发现卡住了。但是他的脚能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不过由于空间不够,所以出不去。
“这可怎么办?被某些东西卡住了,走不出去。”徐远着急的说,一边还用手去触碰门的另一头,摸到的也只是冰冷的地板。
“让我试试,有人吗?”志平稍微推开了一下徐远,对着门外大喊。
“难道金刚石被放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小圣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倚沐!”徐远紧张的说,“你在吗?”
倚沐被徐远的喊声所惊醒,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弯下身子把金刚石和画卷拿了出来。还在推着地面的志平一下子失去重心,从金色的门里飞了出来,摔在地上。
“志平好像成功了,我们也回去吧!”小圣说。
小圣跟徐远很安稳的回到屋内,看见志平趴在地上,倚沐坐在床上神情憔悴的看着志平。
“倚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憔悴?”徐远说。
“你不是在休息吗?”小圣说。
“刚刚有人入侵了屋子,我差点就被捉走。”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徐远紧张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有一群雇佣兵冲了进来。”倚沐解释道,“他们的头头说要捉人,然后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破坏掉。好在我把画卷跟金刚石都藏了起来,躲在床底下。我想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些,这个屋子就只有这些特殊的东西。”
“看来我们还是被发现了,看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小圣不安的说。
“好在你们消失了,不然人数太多,那些坏人会发现我们。”倚沐说。
“先不管坏人,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事?”徐远捉住倚沐的双手问道。
“我没事,只不过有点累。”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要烦她,让她好好休息吧。”志平说。
“好吧,那倚沐你先休息,我们煮好晚餐来叫你,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去哪里。”徐远说着帮倚沐盖好被子,然后带着小圣跟志平离开了房间,来到了事故现场。
“到底是谁入侵了我们?”小圣说。
“你有想法吗?”徐远反问道。
“会不会是黑市的仇家?”志平略有微词的说。
“不可能,这里已经搬空一年半载了,不可能有人现在才来寻仇。”
“说的也是,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然怎么会把东西都破坏的那么彻底,只为找到我们几个。”徐远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么厚的石门都能被破坏掉,只能说他们来头不小。”小圣摸着石门说。
“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最多能撑个两三天。”志平拿着手里的罐头说。
“不要紧,我们明天就离开,去找我的叔叔‘李湛岑’帮忙。”徐远说。
“李湛岑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好像是一间叫‘寒霜’的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不过,你确定他会接待你吗?”小圣说。
“听说他很难跟人相处。”
“你们都误会他了,他是个很好的人。真的很友好,放心吧!”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小圣说。
“对呀,我们相信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带领我们。”志平衷心的说。
“你们这样说,我很高兴。”
“但是这责任也太大了吧?”
“没关系,你有这个能力!”志平搂着徐远的脖子说,小圣也拍了拍徐远的肩膀,以表示友好。
“先不说这些,肚子都快饿扁了,赶快煮晚餐吧!”徐远说。
徐远走到厨房,打开了煤气炉,准备做晚餐。当然小圣跟志平也有帮忙,东西不多,只有几个罐头跟一些面条,不过他们却很开心。有时候,人并不需要很丰富的物质才能快乐。只要跟好朋友在一起,快乐便会很容易诞生。
“晚餐终于做好了,但是做饭这种活,对我们几个大男人来说,真的是蛮辛苦的呢。”小圣说。
“不管怎样,我们都完成了,不是吗?”志平在一旁附和道。
“我去叫倚沐起来,你们准备开饭吧。”徐远说,众人对他报以微笑。
徐远走到倚沐的房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窗外的月亮,感慨着这些天以来发生的各种事和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内心有的不是恐惧,而是开始时的希望。
“远——你在这干嘛?”
“你醒啦?”
“我在看着屋外皎洁的月光呀,你看多美啊。”
“今天的月亮很圆呢。”
“月亮也是要吃饭的,起来吧。我们去吃饭,你也饿了一天,要吃多点补充体力。”
“听你的,走吧。”
来到客厅,看见满满一桌的饭菜,有一种久违家庭的感觉。芬芳四溢的饭菜,很难让人相信是三个大男人的作品。
“看不出来吧,我们也会做饭。”志平嬉皮笑脸的说着,嘴里还嚼着面条。
“你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太难看了,先吃完再说吧。”小圣嘲笑志平。
“真的很好吃呢。”
“远,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怎么,你怀疑我?”
“并没有,只是很欣慰。从前都是我给你做饭,今天头一回吃你煮的饭,感觉很开心。”
“不用这么开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肯吃。”
“你们实在是太恩爱了,有没有顾及我们的感受,简直是羡煞旁人啊!”小圣说。
“那我们说回正题吧,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又要躲开追捕,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徐远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深锁。
“这一次我们可谓是巧合躲过了追捕,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运气总会有用完的时候。我们得想出一个办法,好好的躲避追捕。”志平说。
“我们不是有金刚石吗?”小圣拿着手里的钥匙说。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只要留一个人在外面,就能万无一失。”
“话说回来,你们进到门里面,看见了什么?”倚沐说好奇的问。
“里面是一个天然的河流,风景很美。”
“看来我是错过了,真可惜!”
“会有机会的,等我们安定下来。”徐远拿起杯要跟大家畅饮,“快吃吧,面条都要凉了。”
吃完晚餐后,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也高高挂起,映射着周围的星星。今天的是星星很多,月亮就像散沙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星星门找到家的方向。如果地球没有了月亮,人类便会陷入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好了,时间不早了。”小圣打着哈欠说。
“明天还要早起,去睡觉吧。大家都累了,尤其是倚沐。”徐远说。
“那大家晚安吧。”志平伸了伸懒腰,说完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大家也像被上了发条似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徐远躺在床上,倚沐督促要他赶快睡觉。可是闭上眼睛许久,却也睡不着。并不是他不累,而是他在回想儿时的叔叔李湛岑。
十年前的夏天,星期天的那个下午,徐远第一次看见李湛岑叔叔。他头发长长,有一点儿络腮胡,带着一个深黑色的眼镜,标准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那时候的他没什么成就,一心埋头研究。大概四十岁左右,口袋里还放着一个护目镜,护目镜的带子还跑出来一点。很显然,他是从工作室里赶过来找徐远的父亲。时间紧迫的连护目镜都忘记放下,就匆匆忙忙的来到徐远的家。
“有人在家吗?”李湛岑敲着徐远家的门,额头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衬衫都湿透了,给他开门的是年幼的徐远。
“叔叔,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爸爸在家吗?”
“爸爸在家,就是他叫我开的门。”
“请进来吧。”
徐远的父亲徐敬笙出来迎接李湛岑,上来就是男人之间的拥抱。
“我们多少年没见了,有三年了吧?”
“是四年了,已经四年没见了,你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嘛。”
“彼此彼此,快进屋里坐吧。”
“远,快给叔叔倒茶。”徐远听完父亲的吩咐,就走到厨房拿出茶叶和紫砂茶壶,沏好茶拿出客厅给叔叔上茶。
“这位是你的雷叔叔,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雷叔叔好,请喝茶。”
“谢谢,但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喝茶的。”李湛岑从徐远手里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
“徐远,你先回房间,我跟你叔叔有要事要谈。”
等徐远回到房间后,他们的话匣子又重新开启,徐敬笙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有一天,我在实验室做研究,接到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很重要的吗?”
“你别打岔,让我说完。”这时候李湛岑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徐远从房间探出头来,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电话里的人说,他看了我的《消失的弧线》论文,表示很感兴趣。想要帮我实现我的理论,给我作投资。我一口就答应了,并且很高兴的跟他详聊。”
“就是上次你发表的那篇论文?”
“是的,发表的时候我也是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
“这是好事,恭喜你啊!”
“所以我现在急需一个助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你有多年的研究经验,不能就这样白费了,再这样碌碌无为会让自己后悔。”
“可是,我已经有家庭了,不想再那么操劳的过日子。”
“这层你放心吧,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儿子。而且你也有自己的抱负,不可能这么穷苦的养着孩子吧?”
“可是……”
“别可是了,跟我走吧!”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吧,太突然了,我也想不清楚。”
“那你慢慢想吧,我们还有五天的时间,五天后我回来找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好好考虑考虑。”
徐敬笙把李湛岑送走后,觉得非常苦恼,放不下儿子之余,也怀缅当初研究的那腔热血。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的内心挣扎过无数次。依然做不成应有的决定,陷入了两难的状态。直到第四天,徐远拿着一杯牛奶走到他面前。
“爸爸,喝杯牛奶。”父亲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今天那么乖,怎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需要一杯牛奶,仅此而已。”徐远默默的说。
“看来我的儿子长大了,学会了关心他人,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啊!”
“爸爸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安心的去做研究吧,这是你的梦想。”
“怎么,你都知道了,我这个父亲真是失败。”
“父亲一点都不失败,全都是因为我这个拖油瓶害的。要不是我,父亲早就成功了,不需要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照顾我。”徐远哭着说,父亲见状把他搂在怀里。
“爸爸决定了,要把你一同带到实验室去,不会丢下你。
刚到实验室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很理想主义,但是时间久了,问题就接踵而来。在一次重要的实验中,无意伤到了徐远的胳膊,差点就让他失去了一条胳膊,不过最后经过医生的努力,胳膊奇迹的还是保住了。所以他还是决定让儿子离开,让他自己独立。后面李湛岑找了个人看管徐远,这个人就是谢峰。一边在镇里上学,一边在杂货铺帮帮忙,几乎很少看见父亲,一年中大概也只有在生日的那天能看见他。
早晨的拂晓照亮着沉睡着的大地,迎来了温暖的太阳。看微风轻抚树枝,树叶在树间沙沙作响。就如往常一样充满生机,没人会想到先是暴风雨的来袭,到后来雇佣兵的袭击。门前的这片森林依然没被破坏,也可以算是上天的眷顾。
早上八时许,大家都按照预定的时间来到门口,各自的背包里装满了生活必需品。
“我们要出发了,都准备好了吗?”徐远精神抖擞的说,“地方比较远,我们可能要两天后才能到达目的地。”
“准备好了,可是为什么要带上这块圆形的镜子,而且还抱着纱布。”小圣好奇的问,还拿着镜子左右显摆。
“这是个倚沐的提议,是她家乡用来辟邪的东西。”
“这个手珠子也是吗?”志平稍微举着手说。
“别嫌弃了,这是倚沐连夜做的,你就带着吧!”徐远小声的对志平说,“我们走吧,去镇子上买点食物再上路。”
四人来到镇上的一家商店,买了些面包和干粮,足够众人三天的份量,准备一边上路一边吃。他们的行程是从青石镇乘车,然后到达火车站,乘火车到达林木市,大约要在高铁上坐上一天一夜。
“我们现在要往哪走,说不定大街上,早已布满眼线和摄像头。”志平警惕的说,说着还掰开一块面包准备放进口里。
“我们可以轮流值班,这样就不容易被人发现。”小圣打岔道。
“这个主意不错,而且能很好的协调。”徐远说。
“就这么办吧!”倚沐爽快的说道。
他们随手捡了几个长度不一的细小树枝,放在身后闭上眼从中抽取一根,从中判断先后顺序。小圣第一、徐远第二、倚沐第三、志平垫底,而拿钥匙的也是志平。
“那我来做第一把手,但是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进到金刚石里。”徐远兴致勃勃的说。
“那钥匙就交给你吧,我们再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适合出来。”志平看着徐远说。
“前面白色屋子的后巷子好像没人,我们去那里再继续吧。”倚沐说。
“走吧,多停留一秒就多一份危险。”志平紧张的说。
他们走到屋子后巷,确认四下无人才拿出金刚石和画。把画摊放在地上,将金刚石放在第一个框框里,紫色的光线门又从金刚石里展现了出来。小圣说这可能说古文明的高科技仪器,以现在的科学水平根本造不出来。尽管只是猜测,但是石像鬼的各种能力,强大的都让人难以置信。
徐远拿着钥匙打开了紫色的光门,催促着众人进入,生怕被人发现。很谨慎的把画和金刚石放进背包。然后走回到大街上,继续一天的旅程。一路上不见监视他的哨兵,和行踪可疑的之人。风平浪静的来到公车上,一切都很不寻常,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忐忑不安的徐远不知该如何是好,压抑着内心的彷徨,走下了公车。离到达林木市只差一步之遥,在动车的柜台买了四张车票,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后楼梯,把其余三人释放了出来。
“很奇怪,这次并没有坏人在暗处监视我们。”徐远向大家汇报着路上的情况。
“确实很奇怪,上次我们到镇上的时候,不仅有许多摄像头监视着我们,就连警官都来盘问我,幸亏我巧妙的躲过一劫。”小圣回忆着当时的画面说道。
“要真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肯定是发生过什么变故,使现实发生本质的变化。”倚沐语出惊人,很合理的分析着。
“不管怎样,我们能自由活动就是好事,现在能做的唯有是见步行步。”小圣安抚着众人。
“那走吧,我们上车去,那里相对隐蔽些。”徐远说。
一行人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包厢坐了下来。四人坐在包厢里,一言不发沉默了起来。只有窗外的景色一直在变化,徐远站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双手插在裤袋里,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谢老头。倒影在自己的面容前,不知道谢老头现在被关在哪里,有没有能不能吃饱饭,睡的是不是牢房。回想起来,这一切已经发生几乎十多天,依然没有老头子的消息,令人不得不担心。为什么只是谢峰被捉走,而后来却要追杀徐远,就本可以放过这个年轻的生命吗?答案只有幕后的策划人才会知道,而找出这个人,正是接下来要做的正确决定!
“你们觉得,谢老头现在会怎么样?”徐远转过身来说。
“也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只顾自己,都没有想过他的处境。”小圣沉重的说。
“谢老头是一直照顾你的那个老人吗,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倚沐说
“从我进店以来的两年来看,他们俩情同父子。”志平说。
“可能他现在只是被关起来了,并没有多大问题。我们只有这样想,才有继续情找他的希望,不要被负面的想法影响到自己。”小圣说。
火车开的很快,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小圣的话似乎没什么作用,大家的意志都有些许消沉,各自在一旁心事重重的坐着。这一秒我们在想什么,下一秒我们又在想什么,没人会知道,世事如幻似虚。
“到达目的地后,我们要怎么去找你的叔叔?”志平说。
“他们的公司很有名,应该很好找,不是什么难事。”徐远说。
“并不是说找不到他们的公司,而是你真的相信他吗?”
“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什么办法也得试试。”
“难道要继续逃亡下去,我受得了大家都受不了。”
“不要生气,没关系的。我们都很支持你,和理解你。”倚沐温柔的说。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许多,一声清脆的开瓶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原来是小圣从流动小贩里买的啤酒,
“别想那么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没能力左右,能做的只有把握现在,不是吗?”小圣说完给徐远递去一瓶啤酒。
“说的也是呢,今天就让我们摒弃那些不需要的想法,好好喝一杯!”
徐远拿起啤酒跟小圣一起碰杯,随后三个人都喝得烂醉,留下倚沐这个不喝酒的在照顾三个大男人,也是有点不理智,酒量也太差劲了点,平均每人喝个两瓶就被放倒。
倚沐把他们都扶到床上,只见他们呼呼大睡。一个个睡得像个小孩,毫无顾虑的睡着。看见他们都睡着了,倚沐从徐远的背包里,拿出那个金字塔的金刚石,仔细打量着。她心想,就这么一个金刚石,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能力。能映射出金色的光芒之余,还能将光芒堆砌成门的形状,而门却也离奇的能正常使用,门的另一头的世界,可比这个现实世界耀眼得多,她的内心开始萌发出对门外世界的期许。暗暗的在内心放下图钉,记录着这个未知的世界。每个女孩心目中都有一个期许,就是有一个安稳的家。逃难的生活确实不适合她,这她自己也清楚,但是为了徐远,她也强忍没有爆发出来。所以她决定给自己一个新的希望,一个对未知世界的希望和期许。
希望对于人来说,意义就像溺水的时候,有人给你套上游泳圈。意义就像心情不好的时候,家人对你的关怀。意义就像在危机四伏的社会里,有一个肯去帮助你的人。希望是如此的重要,或许它就在你眼前,只是你没有仔细去看仔细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