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似乎打累了不想再打,便离开了监牢然后把门锁上,没有再去地下室继续他的酷刑。
李湛岑痛的晕了过去,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
这一次李湛岑也被关在了地下室,跟那位女士关在了一起。女士惊恐万分,她害怕自己最终也会变成这样。
李湛岑难以支撑的睁开眼,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只是地方有所不同。
那位女士发现李湛岑醒了,因为手铐被拴在墙旁她不能走过去,只能尽量靠近。
“你没事吧?”女士略带颤抖的说道。
“这点苦还是熬得住的,放心吧。”李湛岑尽量放松自己,呼着气说。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
“我听见他把你打得很狠,感觉就把你当沙包似的。”
“我也想知道,但这实在是太令人费解。”
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身体会出汗,这让伤口更加疼痛,就像一块被盐腐蚀着的猪肉。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李湛岑无力的问。
“估计是个监狱吧,关着各种各样的人,好像还挺大的样子。”
“真想找他们的负责人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把我关进来,真让人气愤!”
“想开点吧,愤怒在这里可不管用。”
在监狱上层的某处,几个人正在讨论着一些秘密。
“这个人就是蒙多的血印?”留有一撮小胡子的人说道。
“按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就是他没错。”坐在小胡子男人对面的灰色鸭舌帽男子若有所思的说。
“那这个女的呢?”小胡子男人说。
“她?”稍微年长的男子问道。
“你说她吗?”
“她的老板是个叛徒,所以她就这样了,很合理,没有毛病。”
“这样啊,那为什么把他们关在一起?”小胡子男人看着照片说。
“巧合吧,刚好都关满了,只是不得已的选择,没有别的。”
“她好像只是个翻译,也不知道些什么,惩罚一下就放了吧。”年长者说。
“怎么,开始做好人了?”小胡子男人嘲讽的说。
说是随意的讨论,但其实这是一个圆桌会议。每个人人都各怀鬼胎,但在言语之间便能察觉他们的小念头。
“只是为了我们的形象罢了,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他们觉得我们就是一群凶狠的恶狼。”
“适当的抛出橄榄枝,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事情。”
不难理解说这种话的人,内心在想什么,不就是感觉她脸蛋好吗,脸蛋好的人就一定不是坏人这种想法,只适合那种自负且自大的人。
“没意见,你说了算。”鸭舌帽男子摊平双手说。
“那安排她打扫整个监狱的卫生,然后放了吧?”
“不要太过分了,叫她打扫整个监狱不是拿她开玩笑?”年长者说。
“我不管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但这里就有这里的规矩,犯了错的人,就要接受惩罚,这是不二法门!”小胡子男人嘶声裂肺说道。
大家都很不冷静,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蓄势待发。显而易见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讨论,最终只会不欢而散。会上没一个人是冷静的,没有人去阻止战火,都自成一派,与众人作战。
第二天,狱卒没有再去打李湛岑,而且帮他解开了绳子,让他可以自由活动,虽说是自由活动,但也只不过是在这个牢房里而已。
“你出来,那个女的,叫你呢!”狱卒对着监牢里喊道。
“我吗?”女士用手指着自己说。
“就是你,快给我滚出来!”
“可是你得先帮我解开这个东西呀。”
“真麻烦,等一下!”
狱卒打开牢房门,走进去解开了女士的手铐。
“先生,我要走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沈玉簪,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叫李湛岑,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过几天就会知道。”
狱卒带走了沈玉簪,但她没有被安排去打扫卫生,而是就这么被放走。看来他们最后还是达成了一致,就这么把她给放了,明明还讨论的那么激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形形色色的人,不一样的面孔,有这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谈吐,不同的想法,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但是有什么能让他们关联在一起呢,答案就是利益。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团结这么一群各怀鬼胎之人。
本来还有人陪伴,现在却孤零零一人,这让李湛岑陷入了沉思。暂时忘记疼痛,忘记将要面对的一切。当人心都被归类,只要做好自己才能冲破界限。这句话对他的影响很大,也是支持他走到现在的所有。
疑惑本身,是一件在未知道答案之前,所必经的阶段,有时只是脑内的合理幻想,有时确实就是现实。这种两面性使得的人会焦虑,会忘乎所以,也会让人失去斗志。
为什么要被这种东西所击垮呢,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再前进一步,然后再迈出小步,一点点将他击垮,从而做到反客为主。不要被懦弱,不要被现状,不要被失望所打倒,拿出勇气来,冲破界限。
李湛岑想通了,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行动起来。但他需要一个计划,不能就这样麻木的冲出去,,就算真的投机取巧冲了出去,但肯定还是会被架回来,要知道他们的想法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才是眼前的重中之重。
李湛岑向外观察着,在监狱走廊的尾端。坐着一个狱卒,他非常的慵懒,经常偷懒睡觉,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但是他觉得,只有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必须煽动所有的人造成混乱才能趁机逃走,毕竟枪他们还是很多的,必须要去掉一部分才会有机会。他寻找机会跟别人说话,必须找到同盟,事情才好办。但是万事开头难,以此必须付出代价。
每天送饭来,李湛岑都会留着一点,而且把尖锐的骨头留出来藏着。因为对面的牢房并没有人住,只能从旁边的牢房下手,但是也没有媒介给他说话的方式,所以得把砖块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