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澜被他吻得有些燥热,本自害羞,脸色通红。
她用舌尖顶了顶仍在她唇间的他的舌头,想让他放弃,却不料刚伸出却又被他的双唇含住了。
南宫凌天轻轻吸吮着她的柔滑细嫩的香舌,不依不饶,似乎要将她带到更深处,带到他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她抵御不了他的进攻,更抵御不了他的诱引。
这是喂饭?一碗饭可能要喂上一整天。
这是重伤的人?据御医说还要卧床数月。
不可能每顿饭每一天直至数月都要如此吧?
还有闲情来吻她,他大半是装的。
渃澜狠心推开了他。
可能用劲有些大,她听到南宫凌天轻哼了一声,眉头深皱。
渃澜摇了摇头,转身起来。
手却又被南宫凌天拉住了。
这次,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星眸满是柔情,“渃澜,不要离开我。”
南宫凌天低声道。
真不想醒来,怕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是梦境。
“皇上您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渃澜歪着头看着南宫凌天。
“朕,”南宫凌天揉揉额头,“好像睡了好久,”他恍然似想到了什么,咧嘴皱眉,“伤口好痛……”
“既然皇上醒了,把剩下的粥喝了吧。”渃澜面无表情。
还好,刚才脸颊的绯红已经消退了些,不至于在他面前丢脸。
“好的。”南宫凌天声音微弱。
渃澜把碗端起来,用勺子把粥放到南宫凌天嘴边。
南宫凌天疑惑地看了看勺子,又看看渃澜,“朕,要自己喝?”
渃澜睁大了眼睛,“皇上,渃澜这不是喂您喝呢?”
南宫凌天面色不悦地斜靠到垫枕上,“可是,刚才你明明并不是这么喂的!”
渃澜的脸红了一红。
果然他是装的。
南宫凌天心里叹息,果然不能醒转过来,梦境还是美好的。
“皇上,当真不喝?”渃澜道。
“嗯。”南宫凌天闭上眼睛。
“好吧,”渃澜放下粥碗,“渃澜无能,侍奉不了皇上,渃澜回禀太后,还是让皇后过来……”
说罢便起身要向外走。
“不要,”南宫凌天慌忙支起身体,可是伤口巨大的疼痛又迫使他无法起来,他痛苦地想要拉住渃澜的手。
渃澜见忙转身扶住了南宫凌天,“渃澜的话,皇上您怎么次次都当真?”
“别走,”南宫凌天忍着痛,“朕喝就是了。”
渃澜用勺子一点一点,把粥送到南宫凌天口中。
南宫凌天很享受一般,张着嘴巴等饭吃。
渃澜心里摇头叹息,真像个孩子,这还是威风八面的帝王?
南宫凌天看着她,冷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来。
“笑什么?”渃澜撅着嘴问道。
“朕没有想到,渃澜竟也会给朕喂饭。”他歪着头看着渃澜,见她撅嘴好似生气了,“怎么?这样给朕喂饭不情愿?”
“是,”渃澜故意赌气道,“渃澜是不情愿。”
南宫凌天轻轻起身,靠到她耳边,低语道,“朕也很不情愿,还是刚才那样喂饭,才是你情我愿。”
渃澜脸上的红晕一直热到了耳朵根儿。
“什么,什么意思。”渃澜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磕磕巴巴地问。
“不明白?”南宫凌天斜着眼睛瞥了渃澜一眼,薄薄的嘴唇轻抿。
渃澜只好装糊涂,“渃澜,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好吧,”南宫凌天略显失望地说道,“朕就知道你不会明白。”
他转脸扁着嘴,戏谑地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说道,“不要紧,朕教你是什么意思。”说着他的唇却忽然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渃澜双手里都有东西,根本没法把他推开。
她怕他会在她的唇舌中更进一步攻城略地,又怕别人会进来看到。她脸色通红,喘息也有些急促起来。
他却又轻轻松开了她。
只是,一双明眸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白皙的脸庞被红晕笼罩,小小的鼻子似乎因为呼吸急促使得鼻翼轻轻耸动。
“你,紧张了?”南宫凌天定定地看着渃澜秋水幽潭般的眼眸,这让渃澜更加紧张了。
她怕他看穿。
看穿她对他的情思。
“没,没有。”她辩解。
“朕不信,”南宫凌天说着便要再吻过来,“朕要试一试。”
渃澜求饶,“皇上,渃澜是有些紧张,是因为担心皇上您的病情……”
“朕,还是要试一试。”南宫凌天听了渃澜的解释,作势深思熟虑一番后说道。
渃澜哭笑不得。
这是不可一世的烈风皇帝吗?
在她面前如今却像个孩子。
而且也不像重伤吧。
“皇上,您确实受伤了?”渃澜看看他胸前缠绕得层层叠叠的白布。
“当然!”南宫凌天严肃地说道。
他确实伤得不轻。
可是,渃澜是医治他创伤的唯一良药。
有她在身边,所有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就算他前后两次受伤,他体质本自强健,又向来是能承受之人。
“是伤到了这里?”渃澜指指白布裹着的胸膛。
其实,渃澜也看到的,长剑刺入了南宫凌天的前胸。
“嗯。”南宫凌天点头。
渃澜低头自言自语,沉思道,“怎么好像失血过多,伤到了脑子……”
南宫凌天听不清楚渃澜在说什么,不明所以。
可是,不管如何,她在他身边了,她还关心他的病情。
至少,她是在乎他的吧。
这一剑,他受的心甘情愿。
改天,把那个刺客找个理由放了。
左不过他征战的国家太多,想刺杀他的人太多,也不多这一个。
不想她离开。
南宫凌天打算在床上多躺一段时日。
其实,心里不愿意渃澜劳累,只要她在身边陪伴着便好。
可他还能找什么样的理由留她在身边呢?
正想着,外面侍卫回禀,“允泽王爷过来了。”
渃澜忙起身,“好的,我知道了。”她出门迎接。
南宫凌天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她又丢下他自己了。
由来她见了允泽便是巧笑嫣然,对自己却是冷若冰霜。
每每错觉她是真心对自己动了情,可是,一听到允泽的名字,她又头也不回便迎接了。
南宫凌天慢慢支撑起身,坐靠到了垫枕上。
伤口仍是钻心的痛。
原来,他真是伤得不轻。
以为好转些了,可是,只一动,竟还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