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烈风皇宫,容黎以及南宫凌天,早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
看着允泽和渃澜都还气色不错,容黎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她拉着渃澜的手问道,“你母后的病情可还好些了?”
“嗯,”渃澜点点头,“多谢太后关心,倒比先前好了。”
容黎笑着向南宫凌天和允泽道,“那今天晚上哀家做东,给允泽和渃澜接风洗尘,”她又问道,“皇上可差人给渃澜另备了寝宫?”
南宫凌天忙道,“儿臣已经尊母后的懿旨,给渃澜姑娘备了离母后未央宫最近的梦语轩。”
“嗯,”容黎点点头,“想不到我家凌儿现在这么懂母后的心思了。”复又说道,“以后,白日里渃澜就在哀家的未央宫里,陪着哀家说说话儿,哀家也好有个伴。”
允泽笑了笑,“母后还是先让渃澜去梦语轩换洗休息一下吧,这些日子渃澜也是累坏了。”
“不碍事,”渃澜微微一笑,“这一路承蒙允泽王爷照顾,渃澜感激不尽。”
南宫凌天听了心里颇不自在,但众人在前,也不好发作。这丫头时日不久便又忘记自己的本分了,他淡淡地说道,“这么些时日奔波,也的确该休息一下,朕可亲自带领渃澜姑娘看看自己的住所。”
“是,”渃澜迎面碰上南宫凌天冰冷的眼神,低头答应,“多谢皇上。”
“去吧,”容黎道,“哀家和泽儿先去未央宫,渃澜姑娘歇息过后再过来吧。”
渃澜跟随南宫凌天去往梦语轩。
只是脚步一快一慢,不一会儿,渃澜便被落在了南宫凌天几米远的地方。
南宫凌天止步,回头看着渃澜。
见她仍没有加快脚步的意思,南宫凌天冷冷地问道,“照渃澜公主的走法,晚膳朕和你不用去未央宫了,是要朕亲自把你抱到梦语轩吗?”
“不是,”渃澜喏喏道,“皇上健步如飞,奴婢……”
南宫凌天走近她身旁,低声耳语,“以后,在朕的面前也不用自称奴婢。朕已经按照渃澜姑娘的意思做了,想必姑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今天晚上……”
“啊?”渃澜听出了南宫凌天话里的意思,她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南宫凌天很不满意渃澜的表情,他不过想今天晚上便跟母后说情,他要明媒正娶纳渃澜为妃。可渃澜却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这样他更为生气,他剑眉微挑,“怎么,渃澜姑娘又要反悔吗?”
“渃澜怎么会反悔?”她轻声道,“渃澜感激皇上还来不及,只是刚才皇上一说,奴婢……”
“好了,”南宫凌天用手堵住了她的樱唇,“朕知道你不曾反悔就行,其他的,朕也不想知道。”
渃澜的脸更红了。
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她感觉呼吸窘迫,心跳加快。是因为惧怕吗?可是好像他还浑然不觉。
南宫凌天看看渃澜。
这丫头只要见了他,脸色不是惨白就是绯红。倒让他捉摸不透,她对他的心思。
无论如何,她还是顺利回到烈风了。就算她和允泽之间的小暧昧,他了解并且也接受。毕竟,是允泽平安护送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不过,以后,他绝对不允许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任何一丝的瓜葛!
穿过雕花长廊,幽潭古树之侧,一个精致清净的别苑就在眼前。
渃澜抬头,“梦语轩”三字镶嵌在匾额上。
“怎么样?”南宫凌天难得温暖的语气,“喜欢吗?朕知道你偏爱幽静,特意选了这边。”
“多谢皇上厚爱。”渃澜低头道。
“这里离母后的未央宫不远,以后,朕去给母后请安,可以顺便过来看看渃澜姑娘。”南宫凌天道。
“啊?”渃澜再次惊讶道。
南宫凌天显然很不满意渃澜的表现,他拉起渃澜的手臂,轻松便把她拥入怀中,轻声问,“朕,为你做了那么多,来看看你,都这么不情愿吗?”
“不,不是,”渃澜连忙解释,“皇上公务繁忙,若总来看渃澜,渃澜怕耽误了皇上您处理要务,惹人非议。”
“朕为你,先前惹得非议也并不少,却没见渃澜姑娘这么惊异,”南宫凌天一双星眸看着她,坚定道,“以后,朕肯定会名正言顺的来看你。”
“是。”渃澜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动弹不得,她知道越挣扎会被搂的越紧,只能机械地点头。
南宫凌天对渃澜的温顺总算宽慰一些,他复又冷冷地说道,“还有,朕不希望你和允泽再有什么纠缠。过去的,朕不计较,以后,你要明白,你永远是朕的人!”
“是……”,渃澜小声道。
“这么小的声音,朕怎么能听得到?”南宫凌天冷脸。
“是,渃澜明白。”
“嗯,”南宫凌天点点头,松开了双臂,“朕派了几个婢女和侍卫在这边服侍你,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尽管告诉朕。现在,让侍女帮你沐浴更衣吧,朕在这里等你。”
“啊?”渃澜又不明就里,忽然发觉自己这样会惹南宫凌天生气,忙挤出个笑容来,“渃澜自己便可,皇上也不必在这里等待,等渃澜收拾妥当了,自去未央宫便是。”
“朕的意思你也要违抗吗?”南宫凌天坐在一边的香檀木雕龙刻凤椅子上,歪着头问。
“不,不,不是,”渃澜忙摇头,“既然皇上喜欢在这里,渃澜快快沐浴更衣就是,以免皇上久等。”
渃澜在浴池内洗得战战兢兢,唯恐南宫凌天会突然闯了进来。
她并不习惯有人服侍沐浴,所以将侍女都遣在了外面,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四周寂静,也只剩下了水花溅起的声音。
忐忐忑忑,却还是洗完了。
南宫凌天并没有进来,渃澜倒不好意思错揣了他的心思。
她换上一身淡黄色的衣服,将头发悠闲地挽在脑后。南宫凌天自始至终都不曾打扰她,这让渃澜很是意外。见惯了他的无理,这样由着她自已安心梳洗却让渃澜不太适应了。她收拾妥当,长长舒了口气,向厅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