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天似乎并没有停止脚步,他缓缓向前,修长的手指勾起了渃澜优美的下巴,只稍稍用力,薄纱后面的脸庞就立时皱紧了娥眉。
“疼!——”渃澜呲牙咧嘴,“放开我!”
也难怪,南宫凌天自小就有绝世高手教授武功,捏死她,易如碾死一只蚂蚁。
小蚂蚁还在他的手里挣扎,胸前耸起的柔软不经意的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一股温热,从凌天身体的某处慢慢氤氲起来,她因为用力而呼出的灼热的气息,通过薄薄的轻纱扑到他的面上,仿佛是故意勾引他似的,凌天墨色的眼瞳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坚实的胸膛,却与她磨的更紧了。
“放开我!——”渃澜发觉先前喊的根本不管用,把声音的腔调和严厉提高了八度,她努力保持镇定,希望以此震慑他。
“这,算是求我吗?”南宫凌天醇厚而低沉的声音在渃澜的耳边响起,漂亮的唇角流露出清浅的冷笑,他脸上透出的阴霾颜色,像乌云一般压在了渃澜的头上。
“公主殿下,”凌天玩味地看着她,一手覆上了她的腰。她的腰,不盈一握。
“只要你,再和颜悦色一点求我,我,就放了你”,凌天凝视着渃澜的眼神更加无所顾忌,他的手慢慢滑到了她的雪白细嫩的脖颈,去掀开薄如蝉翼的云纱,欣长挺拔的身躯,渐渐要覆了上来。
他,要看看,这个被烈风忽悠的天天诵经念佛的傻瓜,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块木鱼疙瘩,尽管,她,看上去,身材的确不错。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渃澜绝望地喊,她看着欺身而上的恶魔,使尽全身的力气,合上眼睛,抬起双脚,向南宫凌天踢去!
“嘶——”,下一秒,渃澜睁开双眼,就发现,南宫凌天捂着下半身在床边倒吸凉气了。
她发现了他抬起的双眸里雾霭更深,愤恨在他的眼睛里慢慢散开,渃澜感觉到了这份萧杀,她赶忙正了正因为刚才用劲太猛而倾斜的身体,“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该死的!南宫凌天在心里骂道,自己没提防竟然被这个绑成粽子的木头踢了一脚,不,是两脚!而且,是,踢在了他的刚刚雄起的……
渃澜在床上胆战心惊地等着受害者接受她的道歉,但是显然对方根本没听进去,“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抿了抿因为紧张而发涩的嘴唇,继续给自己减轻罪责,“我,说过了你不要过来的了……”
可是,南宫凌天依旧没有说话,刚才,那个木鱼疙瘩彻底激怒了他。
他像个愤怒的雄狮,在这一刻就要爆发!
“您……”,渃澜小心翼翼地,讨好般地,向快要爆发的受伤狮子问道,“您,没事吧?”
这句掐媚的问候之后,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停滞了,没有一丝声音,静的可怕。
“要不?……”,渃澜似乎一个人自导自演,努力打破这难捱的寂静,她从干涸的嘴角旁挤出一丝笑来,跟南宫凌天熟人一般,“要不,我,我帮你喊个御医来看看吧……”
南宫凌天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撕碎。
不过,貌似被木鱼疙瘩踢的有点狠,走路,竟扯得下体有些疼。南宫凌天尊傲的步履里不自觉的掺杂了鸭子走路的形态,但是,他还是装出丝毫没有影响的样子。
他,南宫凌天,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更何况,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个囚徒!
他,要让她,今天晚上,生不如死!(如果,那一脚,不会害他终身不举的话)
他一步一步紧逼,如鹰的双眸里透出嗜血的残忍!
“那个,”渃澜吓得手足无措起来,实际上她真的手足无措,只能用嘴巴劝慰侵略者,“那个,您受伤了,走路不方便,先,不要动了啊……”
吐血,竟然被她看出自己……,不方便来了?南宫凌天深晦的眼神里又蒙上了一层阴沉,这就是天天伴着青灯古佛活死人一样的燕云公主吗?她,显然,太聒噪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这个聒噪的木鱼又再喊叫,南宫凌天又听到了同样的台词,他秀挺的眉头轻皱,但这次,不由分说,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了她细嫩的腰肢。
他健硕而修长的身体覆盖上她柔软的身躯,双腿紧压着她的肢体,防止她再次抬脚踢人。南宫凌天,自己也说不清楚,身下的她,明明是个尤物,怎么,现在感觉,像只刺猬?!
渃澜被南宫凌天的这些动作吓呆了。养在深宫,足不出户八年,她从未知晓什么是男欢女爱,她不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凌天用手扯去遮在渃澜脸上的面纱,如瀑的黑丝因纠扯而四散倾泻下来,像黑色的锦缎垂缀在渃澜白皙的面庞后,肤若凝脂,气如幽兰,虽然未施粉黛,却掩饰不住娇媚,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质却似烟花缥缈绚烂动人,即便是低眉顺目,却仍有,万般风情。南宫凌天,虽阅遍人间美色,一瞬间,依旧被这绝世的容颜惊呆了。
禁不住,他低下头,一近芳泽。
他炙热的嘴唇放肆地包住了渃澜的樱桃小口,他只轻轻用力,柔韧的唇舌便霸道地启开了她的娇唇,入侵者长驱直入,极尽贪婪地吸吮她的柔软、香甜。
“啊——!”南宫凌天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
抬起头,一缕血丝,从他的嘴角徐徐渗了出来。
身下的渃澜惊恐地看着他,“您,您流血了……”,美女好心提醒南宫凌天。
“你——,”凌天恶狠狠的眼神剜着渃澜,“你,竟然,敢咬我?!”
“我,我……”,渃澜不清楚,如果自己再说不是故意的,面前的这个人会不会真杀了她。
实际上,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觉得,搞不懂南宫凌天为什么要把舌头放到她的嘴巴里,她想合上嘴巴,只好就咬了。这,也赖她吗?
在南宫凌天狠枭的注视下,渃澜抬眼弱弱地低声问道,“要不,要不,您放了我,我,帮您,擦擦嘴角上的……”
“不用!”南宫凌天愤恨地说道。
“哦,好的,”渃澜借坡下驴,“是你说不用的,别怪我没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