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左付生会和谢俊那么要好,连爱女的洗尘宴都叫了他,可是,他居然是那种人吗?
如风合上报纸,刚想出去,却看到自门外而入的郁江涛。
手上拿着份病历,正边走边看着。
如风合上报纸,刚想出去,却看到自门外而入的郁江涛。
手上拿着份病历,正边走边看着。
“郁老师……”
“如风?有事?”郁江涛看了如风一眼,视线继续回到病历上。
“那个……孟绍南的腿伤……”
“怎么了?感染了吗?”郁江涛丝毫不抬头,眼也没离开过病历。
如风无奈:“什么啊,你明知道那点伤,根本就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的……”
“呵呵 ……怎么他给你看了吗?”郁江涛这才从病历中抬起头。
“人都不在病房了,我能不知道吗?”
“知道就好,还怕你缠着我问东问西,我可就回答不出了……”郁江涛走到如风面前,拿笔轻敲了下如风的鼻子,笑着说道。
如风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脸上范开笑容,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但她知道,他一定和报纸上报导的凌晨的那件事有关。
穿好白大褂,拿起听诊器,走出办公室,跟着郁江涛的脚步,去每一间分管的病房查房。
孟绍南到达公司的时候,司任已经潇洒得坐在他的椅子转悠着。
“恭喜啊孟老大,事情已成功完成了一半了……”
孟绍南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扯松颈口的领带,将自己抛入沙发,闭上眼小憩着。
“不会吧,一上班你这总裁就偷懒啊?不行,我要告诉你的下属去……”司任看着他,略带不满的说道。
刚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孟绍南出声说道,姿势却没有变动半分。
云净手里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人影,愣了下,随即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另一杯送到了司任面前。
“我说小左,你看你们老板,要你们整天辛苦卖命,自己却一大清早就倚沙发上不动了,真是太不像话了是吧?”司任瞅着云净说着孟绍南的不是。
云净只是淡淡笑笑:“总裁很辛苦的,偶尔休息下,劳逸结合,不易伤身。”
“哟,你们这总裁,把你们都训练地这么妥帖啊?”
“您说笑了。”云净对着司任笑笑,又看了眼孟绍南,“总裁,呆会十点有个董事会议,十一点十分,企划文案会,中午我推掉了所有约会,我爸想请你吃饭……”
云净站在一边,盯着沙发上兀自闭着眼的俊容,说着今天早上的工作事项。
孟绍南在听到云净最后一句的时候,忽地睁开眼,盯眼看了左云净好一会,才笑道:“左伯伯怎么会想到请我吃饭?”
“我爸说好久没见到你了,挺想你的,所以就利用我的职务之便,强行替你拨空了……你不会生气吧?”云净看着孟绍南,轻声说道。
“当然不,应该我请他才是,过会你帮我订间好一点的包厢,我请他……”
“嗯……知道了……”左云净又深深看了孟绍南一眼,还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那我先出去了……”
“嗯。”
云净刚出去,司任就奸笑着说开了:“孟老大,你可真畅销啊,人见人爱啊……”
孟绍南没好气地白了他眼,不理会他的话。
“唉,说正事,老大说了,让你有空回他一个。”
“什么时候老大也学会这种拐弯抹角的做法了?”孟绍南拿起咖啡轻啜着。
“呵呵 ,那可就得问他了,敢情他认为你做得太忙了,不好意思打扰吧……”
孟绍南低垂着眼,像是没有听到司任的话般,垂首看着手掌里的咖啡,脸上看不透在想什么。
忽地,抬头:“银狐,拜托你件事……”没来由地,孟绍南看着司任说道。
正喝咖啡的司任愣了下,要知道让夜狼拜托事,那可是千载难逢啊。
“唉,我可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回美国了,中午十二点三十分的飞机,我来就是向你道别来了,你可别让我再做什么留下来的事,我可不干,要知道飞机票多贵啊……”
孟绍南笑笑,知道司任是开玩笑的,一张飞机票,对于任远集团的少东来说,何足挂齿。
“回美国了正好,你不回,我还想叫你回呢……”
“啥……”司任盯着孟绍南,眼里一下子闪过惊异,“唉先说好,女人的事,我可不帮忙的……”他最头疼女人了,为了躲避美国的女人才自告奋勇到国内来躲避几天,他可不想再为了别人的女人而心烦了。
“就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等事情一过,我就会马上接她回的……”孟绍南的脸上不再有轻松的表情,反而变得越来越沉闷起来,事情发展下去,他不知道他该如何去保护她,他不知道她呆在他身边,到底会不会受到伤害。
“靠,真得是女人的事啊?我说……夜狼,这次,你来真的?”司任坐直了身子,眼盯着孟绍南,脸上也没了先前的玩世不恭,正色看着他。
孟绍南点了支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吞云吐雾着。
试探
“夜狼,心中有所牵挂,就不能去做好一件事,如果 被敌人看到了你的弱点,那将是你致命的伤害,难道你不懂吗?”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只要等事情解决了……”
“夜狼,你这是违反了组织的规矩, 我可以帮你隐瞒,可是我不希望,会因此而给你带来任何不利的后果。”
“谢谢……”孟绍南看着司任,露出无奈的笑。
“夜狼,好自为之……”司任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已劝说无效,淡淡说了句,起身离开。
孟绍南没有起身,仍是窝在沙发中,嘴上刁着烟,烟头燃尽一大截,窗口有风吹进,吹散了烟灰,飘飘洒洒,灰飞烟灭……
很久没有见到左付生,再次见到,依然精神抖擞,眼神锐利地看着每一个人。似乎每一个人,在他的注视下,都被看得透彻。
看到孟绍南,换上一副长辈疼惜晚辈的表情。
“绍南,最近很忙吗?看你都没有空过来家里玩,罗婉整天念叨着……”
孟绍南淡然笑笑:“替我向伯母问好……”看着左付生的眼眸,平静没有波澜,要不是查出来的资料里有他的嫌疑,孟绍南还简直不敢相信,当年和他父亲一起开创天下的老友,居然就是这次走私军火的幕后操纵人。他很能伪装自己,孟绍南也差点就当他是已经转入正道的和蔼的左伯伯了。
“哈哈哈……你要有空,就过去看看她。小时候,还记得我们两家经常一起吃饭,一起出游,一起做很多事,就像是一整个大家庭一样,唉……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孟……居然会……遇到如此不测……”左付生的话语到最后哽咽了。
孟绍南别过脸,眼里也范起酸楚。父亲死的时候,身上被砍了无数刀,送回来时,已经气绝身亡。母亲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也在当晚陪父亲一起去了。孟绍南清楚地记得,母亲死的时候,紧紧抓着父亲的手,泪水和着鲜血流了一地。
当时,他就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死他父亲的人, 无论多久,他都要找出来,亲手弑之。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你看我这些年都忙的一直都没有好好和你吃过一顿饭……绍南,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你的父母又都不在身边,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可以跟左伯伯说,我帮你作主……”
孟绍南只是淡淡笑笑:“我是走在风口浪尖上的人,谁会愿意嫁给我?又怎么敢去喜欢别人,再说,像左少爷这么好的条件,不也还没结婚吗?”
“唉,别提泓净那小子,一提到我就来气,啥都不管,你看我都是一只脚进棺材的人了,他还整天这么吊儿郎当的,你让我以后怎么把公司交给他?”
“您别这么看他,现在,他只是还不想管而已。”
“唉,他要是有你的三分,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左付生皱着眉着说道。
孟绍南笑笑没有再说话。
“绍南哪,不是左伯伯自夸,你看我家小云吧,长得也不错,干事也利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些年一直都喜欢你……你看……”
“左伯伯你说哪去了,小云只是小妹妹而已……”
“可是她已经不小了……”
孟绍南抬眼看向左付生,他这是有何用意,是在拉拢他吗?拉拢他,把他女儿当供品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