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夜看了丁萌一眼,笑问:“以前的大区会议没见过你,你进公司时间不长?”“一年。”“哦,才一年就能被派来参加大区会议,看来你的主管很器重你。”冷雨夜对丁萌有些刮目相看。“他家里有事,所以才派我过来。”丁萌谦虚的笑笑。这男孩坦诚的态度让冷雨夜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
“一个人喝闷酒,是在想某个人吧?女朋友?”冷雨夜慧黠的一笑。丁萌没有说话,这个女人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是个厉害角色。冷雨夜继续道:“你现在事业正得意,年纪轻轻的也不会有家业的负担,独自喝闷酒的理由必定和女人有关,你说我猜的对不对?”丁萌仍是笑,饮尽了杯中的啤酒。
冷雨夜从香烟盒中抽了一支烟递给他,丁萌接过去,她又递上手边的打火机替他点燃了烟。丁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心中一阵畅快。难怪人有了烦忧总喜欢抽烟,这种吞云吐雾的感觉,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经,给人一种奇异的快感。
“你有二十五吗?”冷雨夜似笑非笑的看着丁萌。“二十五岁生日刚过。”丁萌凝望了眼前这个女人一眼,觉得她身上有种让人不可逼视的特质。烟雾中,冷雨夜叹息了一声:“真年轻啊,我已经三十六了,比你整整大了一轮。”丁萌没有说什么,继续抽着烟。
这一晚,他和冷雨夜一起喝了多少酒,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迷迷糊糊间,他和冷雨夜一同进了电梯。从电梯出来,走过长长的走廊,进了一个豪华的房间。
眼前的女人如此妖娆,像个暗夜中的精灵,迷离的眼神勾魂摄魄,媚惑的笑容娇慵无限。可就在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他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她不是韶筠。韶筠的吻总是很俏皮,像只小猫一样舔来舔去,麻酥酥的,而这个女人老道的多,她更像一条蛇,紧紧的缠着他就要僵硬的身体。
丁萌用尽全身的力气,脱离她的怀抱,顾不得整理身上凌乱的衬衣,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出了房间。冷雨夜在床上忽然一笑,这小子,还嫩得很呢。
丁萌漫无目的的在午夜的上海街头游荡,空气中有一丝燥热,莫名的沮丧像要把心掏空了,那种失落的感觉,怎么也填不满,整颗心痛苦不堪。韶筠,你这坏丫头,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啊。
他坐在外滩的花坛边,手机的时间提示是午夜两点。要不要打她的电话?他对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按下了她的号码。谁知,却是占线的提示音。这么晚了,她居然还在和谁通电话。丁萌一气之下把手机摔在地上。
韶筠正在和月月通国际长途,月月在电话里一个劲的数落贾大款如何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米国之后,贾大款没有了父母约束,钱又花不完,不停地和些黑妞白妞约会,惹得月月醋意大发,怎么劝他也听不进去,也不怕得艾滋。
韶筠听得直打哈欠,嗔道:“小姐,你那里是白天,我这里可是午夜呀,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月月在电话那头咯咯娇笑,赔礼道:“在米国,我有气也没处撒,只能打电话跟你诉诉苦。韶筠,你睡吧。我出完气了,待会贾大款回来,我再可着劲儿修理他。”
韶筠嘿嘿一笑,和她说了“北北”,就把手机扔到一旁。第二天开机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提示,一看是丁萌的号码,懊恼的一上午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