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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抢救人命(1)

“三干会”结束,并未真正达到“统一思想”的目的,但却以此为契机,贯彻落实上级关于“认真清理劳动力,加强农业第一线”的精神,大张旗鼓地精减机关人员,只不过其中夹带着排疏纳亲的情况。

曾源被调离总场机关,下放到“永安林场”(连级单位)当副连长。这个林场位于总场以北腾格里沙漠边沿,原属县林业局,为防风固河而设,后并人“红星农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方便。对于下放永安林场一事,开初曾源顿生某种被谪贬、被排除、被“列入另册”的失落感,到林场报到后却发现这倒是一个不坏的去处。

几道厚厚的防风固沙林带圈出一块百余亩的绿洲,三眼自流井提供了充足的水源。几排向阳的、砖木结构的房舍,错落有致。田野里除了大片苗圃外,还开拓出几片绿油油的菜地,白菜、萝卜、大葱等秋冬菜生长旺盛,丰收在望。林场历来是吃供应粮的单位,林带里套种的玉米、蚕豆和洋芋等收获不少,由场里掌握做职工的口粮补充。

全场共有职工五十余人,大概正是由于这里尚且能吃饱肚皮,加上林场场长是个好人,尽管每人月平均工资二十元左右,可谁也不愿冒着挨饿的风险跑出去“挣大钱”。全场职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大关心外面的世界,也不像农场那边人多嘴杂是非多。

林场领导没有“班子”,只有“一元化”王场长,外加一个姓崔的林业技术员和一个姓陈的食堂管理员,满共三名“脱产干部”。

王场长是个来自北京军区的转业干部,黑脸,高个儿,三十出头年纪,太行山老区的子弟兵,解放战争初期参军。转业前当副连长,头脑精明,文化程度较低,但对林场环境,内外地形地物,职工现状和生产安排等一切轻重缓急的事胸中有数,就是不会做账,也看不懂账本。他是一个很注重实际的人,他对曾源说:“我这人没文化,本事不大,我就想做好两件事:一是务好林子;二是让职工能吃饱肚子,旁的事咱都不管,也管不了,你说是不?”

初次见面,曾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心直口快、实实在在的伙伴,他对芏场长说:“咱们都是当兵的出身,我来做你的助手,该咋使唤就咋使唤,你就别客气。”

王场长说我想好了,生产和行政管理方面的事,由我兜着,你给咱除了念文件、读报纸这些文化上的事,再就是抓好食堂和财务管理就行了,咱不能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王场长精着哩,他懂得发挥他人的优势。瘦死的胳驼比马大,他知道“红星农场”虽说眼下粮食吃紧,但人家腿长,门路广,从“大锅”里3上一勺倒进我们林场的小锅里着实起些油花花哩。我这小摊子上吃饱肚子,你总场总不能平调我,就是全拿去,也不够你们塞牙缝,何必落个不好听的名声。现在的大事是让群众有饭吃,我让曾副连长管这事,他在那边熟人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曾源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既然人家信得过我,我得对得住人家。他代表林场去总场办事,不论是政治处、办公室还是财务科、供应科,无不另眼看待,笑笑骂骂就把事办了,真还给林场捞到了不少好处。总场从四川、青岛两地采购来的干菜、海带等都让曾源为林场“争取”来不少。

林场的日子好过,除了有林带里套种的粮菜做补贴外,管理员老陈是个善捕黄羊的行家里手,虽然王场长的枪法甚精,多有不俗的猎获,但那是偶然而为之,更多的时候,是管理员亲自去设陷阱诱捕。他运用捕鼠器原理制作的被称做“夹牢”的武器特灵。下“夹牢”也得靠经验和技术,首先根据黄羊活动的规律选择隐蔽的、有草的地段埋设“夹牢”,上面用羊蹄子“踏”上几个蹄印,旁边再“栽”上几株黄羊愿吃的野草就行了。隔两三小时观察一次,只要有黄羊中伏被夹,就跑不掉了~~黄羊被夹后常常一只前蹄被夹断,黄羊带着“夹牢”拼命奔跑,少则跑出去二三里,多则十余里甚至更远。找到它不难:带着“夹牢”的黄羊在沙漠里沿途留下了“夹牢”划出的两条“路标”,循“标”搜索,必能捉捕带伤的黄羊归案。

陈管理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当地汉子,别看他说话、办事慢慢腾腾,捕获黄羊却是十拿九稳。有天上午1时左右,陈管理员来找曾源说曾连长,夜里我下‘夹牢’了,这会子大概有情况了,你要是有工夫的话,咱们一起去看看。”曾源是个生性喜欢猎奇好动的人,正求之不得呢,他还把同宿舍的林业技术员小崔喊了去作“三人行”,小崔年约二十二三岁,也是河东那边人,与曾源算得上是半个乡党,两人同住一室很谈得来,虽然对“抓黄羊”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既然副连长说了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打扫战场”,追捕中伏的黄羊。一般情况下,需骑骆驼去,林场置身沙漠之中,夕卜出办事,步行费脚,骑自行车也蹬不动,骑马压骡子都没耐力,唯有胳驼靠得住,何以将此物誉为“沙漠之舟”,只有身临其境者才能体味个中的奥妙。

林场养着三峰胳驼,司内外交通,陈管理员挑了其中的“老大”,他说:“行了,它的背上驮咱们三个人绰绰有余。”说罢他把“老大”牵了过来。好家伙,这“老大”果然堪称老大:身广体胖,躯体高大,昂起头离地面总在三米开外,一身火红色的绒毛,背上的驼峰高高耸起,煞是威风,四个蹄子足有小面盆般大。

三人骑上驼背’陈管理员坐前面,抓缰调度,掌握方向,控制节奏;崔技术员坐后面护驾,把中间部位让给曾源骑乘。骑骆驼对曾源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脸露紧张神色,陈管理员安抚说曾连长,你大放宽心,稳坐钓鱼台,就是摔下去掉进河沟里也没事,这‘老大’我把它驯出来了’很听话,有人掉下去,它就会卧到你的身边。”他这话没过多久就兑现了:3个人同乘一驼,在沙漠里行进约一公里,有一道干涸了的水渠横在面前,跨越渠道的俯仰间,顿失平衡,3个人一齐被颠下来,“老大”果然马上卧倒在地,直到主人们重新跨上驼背,它方起身继续前进。

过了水渠不远,陈管理员调驼前往设伏地点,立时高呼:“中了,中了!你们看!”曾源顺他手指方向观察,果见有“夹牢”板子拉出的印子直向东北方向伸延而去。猎物中的,是渔猎者最兴奋的时刻,陈管理员抖抖缰绳,胳驼加快前进速度。约行了半小时左右,“路标”突然消失,陈管理员提住缰绳把胳驼停下来说:“黄羊就在这附近,咱们下去吧。”说完喝令胳驼:“老大,卧倒。”

“令行禁止”,老大即刻伏身在地,三人跨下驼背,陈管理员领同伴在附近搜索,不大工夫果然在伸延过来的干河旁边的灌木丛发现了一只卧倒在地的大黄羊。角细长,尾短胲细,体毛呈棕黄色,腹部露着白绒毛,两只眼睛瞪得园鼓鼓的,只见它的右蹄已被“夹牢”夹断,别说是跑动,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陈管理员从驼背上取下一只羊毛口袋,掏出皮绳将黄羊的四蹄缚住,让曾源张开口袋,他和小崔将黄羊抬过来装进口袋,他抹了一把汗水:“嚯,这是一只大臊胡(公羊),足有4公斤,够咱们场全体职工吃一个星期。”

进人12月上旬红星农场”奉命安置“盲流人员”的数量猛增,场属各新老基层单位均有配额,永安林场这边也盖莫能外。

曾源到林场后,骑骆驼,捕黄羊,安闲有趣的日子没过上几天,便投人了安置“盲流”、“抢救人命”为主要内容的“中心工作”。“红星农场”的“黑土洼分场”将前来挖鼠洞、拾麦穗(实则连偷带抢)的流民数百人收编为两个“连”归该分场建制。

总场一次性分配给林场的流民共13名,相当于全场现有职工的近三分之一。吃、住方面“努把力”勉强得到解决;最严重的情况是这些人的体质太弱,别说是干活,整天歇着也还自身难保。来林场不到三天,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相继病故。

给死了的人穿衣服,装敛人棺都由场部的干部包干,别的人不愿干也不敢干,许多五大三粗的当地职工众口一词都是“我怕死人”!

王场长本是枪林弹雨中爬过来的,死人堆里出出进进是寻常事;曾源当年在剿匪中大多干战勤工作,抬埋死人、转移伤员着实干过几次;技术员小崔毕竟是上过中专,有一定的文化科学知识,不大畏惧死人,便做了王、曾二人的助手。

敛尸中,王场长与曾源商定了个规矩:死者行李中的衣服一律穿在本人身上,让他生时带来死后带去。给那个十六七的小青年穿衣服时,打开他的包袱,里面只包了一件栗色的夹长袍,面料上乘,做工考究,不难看出他或许是出身书香门第,家道中落,遇此大灾荒之年,出门觅食之际,父母无奈将其爷爷生前的礼服拿给他作“盘缠”’或挡风御寒,或换取食物。曾源等将它穿在死者身上,让它和它的主人一道“人土为安”。

转眼又到了1961年元旦。陈管理员又夹住了一只黄羊,他从地窑里取出早些时候从菜地里收获的四个苤蓝和少量葱韭,外加积存的麻籽油渣掺和拌馅,放出话说过元旦要让全场职工吃一顿羊肉饺子。

12月3日那天,曾源捎话把在总场试验站劳动的弟弟曾清叫过来一起过元旦。中午趁艳阳高照之际,哥俩一起来到自流井旁,拆洗了两床被子,井水清澈晶亮又因其来自地下深层,水不太凉,带给人不可多得的清爽和温暖,哥俩感到十分惬意。

下午包饺子到了最后,出现了说来实在不算大但却无法“弥补”的麻烦。事情是这样:食堂给了曾源两份羊肉馅,而面粉是定量供应,本来只给半斤,陈管理员有意照顾,手下留情,把秤松了点,多出去一两多面。尽管如此,馅多面少,比例失调,尽量往大里包,还是留下不小的断层。包到最后因和面时留下的防粘面用的面粉不敷所需,剩下四五个饺子咋捏也捏不拢,不捏露馅,捏又黏手,横竖焰儿和面皮组合不起来,最后不得已分两锅煮,先将囫囵的煮作“饺子”;剩下烂的烧半锅糊辣汤,反正那年月肚子里有多少“进口之物”都能装下。

由于拆洗了被子未干,晚上哥俩睡到场部“招待所”的大炕上,没想到夜里倒贯风煤炉出烟不畅,室内烟雾弥漫,要不是曾源夜半起来小解时发觉,并将窗子开了缝做防范,方得避免双双煤气中毒。哥俩的运气还算不错。

经过出院后半年多的“休养生息”,曾清早已完全康复,虽说是低标准、瓜菜代的年代,营养不良是显而易见的,但其毕竟正处于生长发育的最旺盛时期,个子蹿高了,说话气粗了,干活风风火火,像个小伙子的样子。望着弟弟像自流井旁那一棵棵小白杨树那样顶住风沙,迎着朝晖成长,回想他离家后那一场大病的折磨,如今终于跨过死亡的门坎!欣慰之余,更加思念远方的双亲和年幼的妹妹。好几个月没有接到老家的来信,在这灾荒蔓延,饿殍弃野的岁月,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抛下他们老弱病幼,他们这日子是咋过的?

曾清多次问过哥哥家中咋不来信呢?该不会出了啥问题?”“不会的,有咱妈在不会出啥问题。”曾源话虽这么说,目的是为了宽慰年幼的弟弟,其实他心里也是惶惶然,又一次自责不能养亲何为人子?多年来的期盼依旧遥遥无期。

曾源在焦急等待老家来信的同时,还有一件事牵肠挂肚,那就是妻子那边的情况。一个月前她来信说放了寒假她要来农场探亲,眼看着就要放寒假了,她究竟来不来?什么时候来?她该给我一个最后的、准确的信息,为什么月余光景不见来信?曾源心挂几头,寝食不安。

老家方面的信息终于来了告知曾源的却是噩耗技术员小崔元月三日去总场办事,捎回一封只有五个字的“加急电报”称“父病故速归”。发电报的日期是196年1月某日,至今已有两个多月,一时令曾源哭笑不得。他心想:逝者已矣,母又如何?归省尤切。他向场长告知此讯,王场长深表同情,立促曾源直接去总场请假,剩下的事我给你安排。

曾源按程序直接向分管的副场长请准假。当时类似情况很多,场里的态度是只要请假一律放行。因为场里考虑:有更多的职工转入外线就食,能给场里省出一部分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曾源请准假后,即刻到试验站找到弟弟曾清,给他看了父亲亡故的电报。曾清哇地一声号啕大哭:小时候父亲在被筒里搂着他讲故事,上学后教他写字、刻章,又因他调皮捣蛋多次被父亲打板子,每次都被他挣脱、跑掉等等一幕幕往事近在眼前,父亲怎么就撇下他走了呢?

曾源虽然也是泪水盈眶,声音哽咽,但他想到这时节哀、冷静、拿出办法比什么都重要。他告诉曾清:“我巳经请好假,尽快回老家奔丧,你留守农场,照看好咱们的行李物品。刚才我碰到政治处的老石,他们全家人都要回老家料理父母的后事,想找个可靠的人代他们看家,他选择了你,问我行不行?我想这样也好,寒冬腊月,滴水成冰,他家有热炕,有锅灶,搬过去你也少挨冻。一会儿我领你同人家见过面,办个交割,回头再把咱俩的家当都收拾到他家,这又安全又省事,只不过你要多操心,不要发生火灾之类的事,那就不好向人家交待了。”

“哥,你走吧’你放心,我会看好这个家。”曾清做出男子汉的庄严承诺。

下午,曾清借来一辆试验站的毛驴车跟曾源到了林场。王场长亲自安排陈管理员为曾源借支1元,又给了1公斤黄羊肉干,一大瓶麻籽油渣,加上上月积存和当月工资共2元。

曾源哥俩向王场长和陈管理员及小崔道谢,挥泪而别。

回家奔丧的旅途十分艰难。

曾源和众多东去的旅客在西河堡车站上等候三天三夜硬是上不了火车。从新疆开过来的各次客车,停靠西河堡车站是为了加水,换车头,但都不开车厢门,究其原因不难明白:车厢超员,列车员饿饭,无心也无力去尽职尽责,为安全计,干脆关门拒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西河堡车站等候搭乘东去列车的旅客,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多为“金川铜镍矿”和“红星农场”的职工。车站上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一样割人脸,候车的人群哈出大团大团的热气。这些人大都有与曾源奔丧相类似的紧迫事情,一个个归心似箭,却被困在车站度日如年,焦躁不安而又无可奈何。曾源等数人后来趁一列车开窗之机从窗口挤进了车厢。

车厢里早已人满为患,嘈杂、拥挤,臭气熏天,饥寒交迫,加上劳累困顿实在疲惫不堪。午夜之际,曾源抱着提包挤在一个角落里迷迷糊糊地睡去,忽觉有人拔腿离开将他撞醒,他急忙立起身,摸摸上衣口袋,发觉备作买车票的24元钱被人掏包了,他摇摇头,自甘晦气,好在大额盘费放在内衣口袋,安然无恙。

超员列车喘着粗气,在轨道上缓慢爬行,一路晚点。次日午夜到达兰州车站,车上无人查票,出站也无人验票,都是一拥而下,一拥而出。这是曾源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无票乘车,一算经济账,车上被窃24元,上车没买票,两下里一拉平,只是便宜了那个可恶的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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