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一愣道:“言兄弟此言何意?”言百闻这时道:“因为诗秋体内的寒气,只有以内力逼出,而天下间能此功力的人并不多,不过以杨大侠的功力,相信能够办到,只不过诗秋沉疴已久,要逼出她体内的寒气,还得一步一步来,若是超之过急,纵然有此功力,诗秋也会受不住,再者要逼出她体内的寒气,运功之人会损耗不少内力。”
杨影道:“若是晚辈真有此能力,定当效劳,前辈尽管放心,只不过晚辈内伤未愈,只怕现在不能为言姑娘疗伤。”
言百闻道:“这是自然,故言某希望三位能在神仙谷多留些时日。”杨影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言百闻道:“那好,待杨大侠为小女治好觉疴之后,我便让峰儿随你们一起离开神仙谷,前去为丐帮帮主治伤。”
月灵这时忙道:“还有我娘呢,杨大哥你没有跟言前辈说吗?”杨影对言百闻道:“言前辈,刚才在下的话还没说完,言峰兄弟此去,除了丐帮古帮主外,还想请其去闲月庄走一趟。”
言百闻对月灵道:“莫非令堂也患了难治之疾?”月灵点头道:“前辈说得不错,我这次离开闲月庄,就是想找人为家母治病的,不曾想真会来到神仙谷了。”
言百闻道:“不知令堂所患何疾?”月灵道:“家母并非染病,而应该是中了五毒教的七雀灵蛇胆。”
言百闻一惊道:“七雀灵蛇胆?这可是与化尸蛊毒一样,是五毒教的镇教之物,令堂如何会中了此毒。”
月灵道:“其实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家母所中何毒,直到晚辈不久前到了五毒教,才知道这事。”接着月灵便将与昝元在五毒教所见之事说了出来。
言百闻听后叹道:“没想到王鲁竟然就这么死了。”月灵道:“王鲁说过言谷主能解七雀灵蛇胆之毒。”
言百闻苦笑了一下,将左边裤襟掀起,杨影三人才发现原来言百闻的左脚将是假的,乃是以木器制成。言百闻接着苦笑道:“这就是我化解七雀灵蛇胆的后果。”
杨影三人面面相觑,言百闻接着叹道:“当年我离开神仙谷,一心想扬名在外,便大言药医不死人,能解天下之毒,后来便招来五毒教的王鲁。”
月灵疑惑道:“可是王鲁说当时言前辈的确是化解了七雀灵蛇胆的,而且当时是他自己以身试毒的?”
言百闻抬头长叹一声,似在回忆一段一往事,良久才道:“我想王鲁当时是为了让月姑娘留有能治好令堂的希望,而且照月姑娘所说,王鲁当时可能也是为了能让众人知道当年那庭云冲带走七雀灵蛇胆的事,才故意激得云上天动手杀他的。”
月灵不禁细想了当时在五毒教的事,不禁忖道:“江湖果然是尔虞我诈,没想到王鲁临死前的假话,却还有隐藏着许多事。”口上喃喃道:“难怪王鲁死前曾说过是他害了言前辈,原来是前辈自己中了七雀灵蛇胆的毒。”
言百闻叹道:“这一切都是言某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当年王鲁告诉我七雀灵蛇胆的毒性,我便与他打赌,当着他的面服下了此毒,若是我能化解此毒,半年之后定去五毒教找他。”言百闻顿了一下道:“只是没到半年,我便已不能够行走,后来我便用药将这七雀灵蛇胆的毒性逼到了左脚,但终是无法化解,只好将左脚砍去。”
月灵失望地道:“没想到连言前辈也解不了这七雀灵蛇胆。”言百闻笑笑道:“月姑娘放心,二十年前我是解不了七雀灵蛇胆,不过如今只怕未必,自我砍下这左脚之后,便潜心研究如何化解这七雀灵蛇胆,后来终于有了解法,解毒之法我已告诉言峰,他可与你前去闲月庄,但令堂中毒多年,言某未必有十分的把握。”
月灵转忧为喜,说道:“有言前辈这话,我就放心了。”杨影三人又回到了木屋,到了夜里,杨影再次听到清心阁的琴音,不过杨影这次却没有离开木屋,而是静静地坐在屋中。
过不多久,展风竹推门而入,杨影道:“看来今天你和月姑娘没有中迷药了?”展风竹道:“真是没想到我一直都中了迷药还不知道,真是惭愧。”
杨影道:“这没什么,言峰精通医理,他所用之药定非一般迷药,自是不会让人察觉。”展风竹笑了笑道:“大哥为何不去见言姑娘?”
杨影道:“言姑娘弹琴是为了减轻身上的痛苦,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自然是不能去了。”展风竹道:“说不定言姑娘现在正希望大哥你过去呢,依我今日见言姑娘的神情,她八成是钟情于大哥了。”
杨影道:“你知道什么,快快出去,别打扰我睡觉。”展风竹笑着走到门边,回头道:“大哥可别待我走后,自己跑去见人家啊。”
展风竹走后,杨影听着琴声,脑中竟满是言诗秋的影子,心乱如麻。过了一会,站起身来,出了木屋,来到河边,看着清心阁。犹豫了一会,突然展开轻功,轻踏木栈,跃到了清心阁顶上。言诗秋不会武功,以杨影的内力,自不会让好发觉。
杨影在阁顶听得言诗秋弹完一曲,待得言诗秋离开清心阁后,杨影才返回屋中。
一边过了七八日,杨影每晚都会在三更躺在清心阁之上,直到言诗秋离开后再会离开。
这夜杨影又能躺在清心阁顶,言诗秋琴弹到一半,杨影耳畔忽然听和脚步声,忙坐起身一看,只见一人正朝清心阁走来,待得那人走近,杨影认出却是那宁少君。
宁少君进到清心阁后,并没有说话,言诗秋的琴声也没有停下来。待得言诗秋弹完琴,才听得言诗秋道:“宁大哥怎么来了?”
过了一会才听得宁少君道:“我听言峰说那姓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言诗秋道:“我已经许久没见到杨大哥了。”
宁少君道:“是不是姓杨的伤一好,就会为你治伤?”言诗秋道:“杨大哥的确答就我父亲要为我治伤,宁大哥问这做什么?”
阁中传来“砰”的一声,杨影听得出是有人出手击中硬物的声音,接着便听得言诗秋道:“宁大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