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为这时突然开口道:“杜帮主,昝少侠,本帮两位舵主还未到此,相信还在路上,请两位稍等,两位舵主可能是接到总舵的命令晚了些,还请杜帮主和昝少侠见谅。”
石创天道:“既是如此,我们就等一会也无妨。”桌上五人便不在说话,杨影不停地提坛饮酒,其他四人也不时喝上一口茶,足过了半柱香时间,曹振说道:“杨总舵主,三帮相约之事早已定下,不知贵帮两位舵主为何此时仍不现身?”
杨影眉头一皱,看了看秦少为,秦少为轻轻摇了摇头,杨影自顾又喝了一大口。
忽然人群个有声音道:“快让开,我们是九帮十八会的,有要事要见我们总舵主。”众人不禁循声望去,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此时但见一条人影从人群头上一闪而过,杜行风笑着对杨影道:“幽冥五使,当真名不虚传,单就鬼影这身轻功,天下只怕无人能及。”杨影笑了笑,却不说话。
过不多时,就见牛若水带着两个汉子从人群中出来,牛若水将两人带到桌旁,对杨影道:“总舵主,他们自称是信阳和金陵分舵的人。”牛若水说完退了回去。
那两人向杨影一躬身,说道:“见过总舵主。”
杨影看着两人,眉头紧锁,说道:“你们舵主呢?”只见两人顿时一起跪在地上,其中一人道:“禀总舵主,我们谢舵主已经,已经死了。”
秦少为闻言,惊道:“你说什么,信阳他舵的舵主谢横死了,这怎么可能?你可是亲眼得见?”
那人点头道:“属下是与谢舵主一起从信阳赶来这里的,我们五天前离开信阳,谢舵主连同属下一共带了四个人,算着时间,我们两天前应该就到洛阳了,可我们出了信阳不久,便怪事连连,不时有人前来骚扰,却都与我们一触即退,而且我们一天之内,坐骑就死了三匹,全都是给毒死的,后来实在无法,我们只得步行,本来今日一早也该到五里坡,可昨天夜里,突然有一个人挡住了我们的来路,说要与谢舵主私下说两句,至于他们说什么,属下几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后来谢舵主说要与那人离开一会,我们担心谢舵的安危,便问起了那人的身份,谢舵主只说是总舵的人,别的也没什么,后来过了半过时辰,谢舵主就回来了,但却不再让我们赶路,而是就地而息,我们虽然不知是何道理,但想来也是与那总舵来的人有关,可是今日一早,我们醒来后才发现,谢舵主已然自断筋脉。”
秦少为道:“自断筋脉?你是说谢横是自杀的。”那人道:“谢舵主的确是自杀的,我们见事不妙,留下三个看守谢舵主的尸首,属下前来报信。”
杨影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另一人道:“你应该是金陵分舵的,你们鲁舵主不会也出事了吧?”那人看了看刚才说话的人一眼,说道:“总舵主,这太奇怪了,刚才这位兄弟说的与我们的遭遇完全一样,只不过我们是七天前就离开金陵,鲁舵主也是昨夜被总舵的人带走,今早才发现其已自断筋脉。”
杜行风这时道:“杨总舵主,这不会就是死无对证了吧?”杨影看着跪着的两人,说道:“你们起来吧。”那两人起身后,杨影道:“我问你们,二十多天前你们分舵袭了丐帮和天龙帮的分舵,你们可知此事其中细节?”
那信阳分舵的弟子道:“这事属下并不清楚,谢舵主只说是为了给本帮丹巴的一位副舵主报仇。”秦少为这时道:“擅作主张,是谁让谢横这么做的?”
常青铁这时淡淡道:“秦堂主,你真是机敏过人,这么快就想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吗?”这时那信阳分舵的弟子又道:“谢舵主绝非擅作主张,我们袭击天龙帮分舵的前一天,总舵曾有人去过分舵,谢舵主也曾说过是奉命行事,此事信阳分舵的人都知道。”
秦少为道:“那你们可知前去分舵的的是谁?”那弟子道:“这个属下不知,只有谢舵主副舵主见过总舵的人,不过副舵主已经在袭击天龙帮分堂的时候死了。”
秦少为又看着那金陵分舵的弟子,说道:“你们却是为何袭击丐帮分舵?”那人摇头道:“这个属下的确不知,不过真是奇怪了,我们袭击丐帮之前,也曾有总舵的人去过,也只有鲁舵主和副舵主见过此人,但副舵主也已死在丐帮分舵中。”
杨影这时挥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将你们的舵主送回分舵,好生安葬。”那两人退下后,杨影举着那只空茶杯放到嘴边,深邃的目光让人看上去显得十分冷峻。
杜行风这时道:“杨总舵主,贵帮秦堂主曾去过本帮总堂,说是贵帮丹巴的陆泰好像是死于摔碑手,但杜某当时并不在总堂,如今事未查明,贵帮就大动干戈,杀我信阳分舵数十人,未免太不仗义了吧。”
杨影没有说话,那石创天说道:“杨总舵主,若说贵帮袭击天龙帮,还有些许因由,但本帮与贵帮向来安好,却无故受袭,我知此事兴许不是杨总舵主要是所为,但你既为九帮十八会总舵主,此事还得让杨总舵主有个交待。”
这是昝元一旁道:“二师伯这话有道理,九帮十八会弟子众多,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相信我大哥定然是被人给陷害了。”
曹振这时道:“昝元,没想到你与杨总舵主竟是金兰兄弟,只是事关丐帮,还望少帮主以大局为重,如今以你和杨总舵主的关系,有些话只怕不好说,让我来说几句吧?”
昝元道:“大师伯要说什么?”曹振看了看杨影,说道:“杨总舵主,老朽有几句话请教,还请杨总舵主明示。”
杨影道:“曹长老但说无妨。”曹振道:“请问杨总舵主,若要调动贵帮分舵,不知贵帮什么人有此权利?”
杨影还未说话,秦少为已先开口道:“曹长老,这事秦某倒是清楚,就由秦某来回答吧,本帮分舵受总舵十二堂所管,所以总舵十二堂都有权调动分舵。”
曹振笑了笑道:“难道你们总舵十二堂调动下面的分舵,就不用你们总舵主授命吗?”
秦少为略一沉吟,说道:“十二堂行事,自是须有总舵主授意,但若事出突然,十二堂也可先做事,然后再报予总舵主。”
曹振这时看着杨影,说道:“杨总舵主,若依刚才秦堂主之言,就算贵帮分舵调动之时,杨总舵主并不知道,但事已过了二十多日,如今杨总舵主应该对事情是清楚得很的。”
杨影看着手中的酒杯,说道:“杨某已有许多日子不曾回总舵,调动信阳和金陵分舵的十二堂中的人可能也还没来得及禀告,此事杨某至今仍不清楚。”
常青铁这时道:“杨总舵主,这话就太牵强了吧,是九帮十八会让本帮和丐帮前来五里坡,目的就是要解决我们两帮分舵被袭之事,如今杨总舵主却说不清楚此事,那敢问杨总舵主要我们两帮前来,是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