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说的是国家大事吧,他能有什么能力,你们两就别指望他了。”杨小七笑笑道:“两位兄长,月姑娘说得不错,小弟一介草莽,家国之事,从未想过。”杨小七说完这话,目光一凝,杜甫忙道:“七弟在想什么?”
杨小七道:“没什么,只是这离洛阳只有一日的路程了,我是担心高力士会不会发现大哥的行踪,对大哥不利。”杜甫笑笑道:“有七弟在这里,还会怕他们不成?”李白这时坐了下来,说道:“就算七弟不在,那高力士能奈我何,总不至于将我杀了吧,谅他也没那胆。”
月灵这时不悦地道:“你们都指望着杨小七,难道就没想过我吗,好歹我也是天下第一庄的人,总比他强些吧?”
杨影笑笑道:“不错,月姑娘可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就算真有禁军来找哥哥,月姑娘定能抵挡。”月灵闻言得意地笑了笑,这时一阵悉悉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只见一行十来人冲着火堆走过来,就站在离月灵四人丈外的地方,成两路排开。
月灵看着这行人,见这些人都身着劲装,腰间都佩着一柄刀,都是面无表情。这时这行人中走出一人,看了看火堆旁的四人,然后对李白道:“李翰林,贵妃娘娘想请李翰林到东都一趟。”
李白眯着双眼,说道:“要说你们这禁军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这离洛阳还有一日的路程,你们就能找到我了,但不知是贵妃娘娘要找我,还是那高力士要找我。”
月灵蹭的一下站起来,刷地抽出佩剑,指着那行人道:“原来你们是禁军,可是想带走李白,你们可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那刚才说话的禁军看了月灵一眼,却不理会,又对李白道:“李翰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且的确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至于其它的事,我们一概不知。还请李翰林跟我们走一趟,也免得我们用强。”
月灵不悦地道:“你这人是不是耳朵不太好,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闲月庄的月灵,我爹是闲月庄庄主。”刚才说话的禁军又瞟了月灵一眼,对李白道:“李翰林请吧,要不你这几位朋友可能都要跟我们回去了。”
月灵这下可生气了,长剑一指,说道:“想来你们还不知道闲月庄是什么地方吧,那是天下第一庄,你们可别逼我动手。”
李白这时站起身来,看了看杨小七,说道:“七弟说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杨小七笑笑道:“兄长若愿去,小弟自留不了,但若兄长不愿跟他们去,也没人能带得走。”
李白道:“我自是不愿去,我们兄弟好吃好喝,岂不自在,有七弟这话,我就不去了。”李白接着对那些禁军道:“我知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过为了你们好,你们还是回去吧,就说找不到我就行了,想来高力士也不会因为这事就能把你们怎么样了。”
那说话的禁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得罪了。”这人话说完,便有两个禁军朝李白走了过来,月灵轻叱一声,长剑朝那两人横扫过去,那两人的刀都未出鞘,这时一人以鞘一挡,另一人则伸手来抓月灵持剑的手腕。
月灵冷哼一声,长剑突然划出一个圈,绕过对方的刀鞘,直奔别一人伸出的手掌而来。那欲抓月灵的禁军忙一收手,月灵的剑突然倒撩而起,又朝那用剑鞘的人上三路而来。
这两个禁军似未料到月灵变招会如此快,那用剑鞘的也只得撤步避让,月灵突然脚下一快,上前一步,轻一纵身,竟在那两个禁军身上各踢了一脚。
那两个禁军面现怒色,就欲拔刀,就听得刚才说话的禁军道:“姑娘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禁军的事,否则对你没什么好处。”
月灵这时心中正自高兴,闻言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刚才我还没用全力呢,若再动手,只怕你们不死也得受些伤。”
那禁军笑了笑,举步上前,月灵刚才一招逼退两个禁军,这时根本没把这人放在心上,长剑直刺过去,那人却不出刀,连着刀鞘扫过来,月灵长剑突然下压,想要避开对方的那鞘,但那人变招更快,刀鞘一下压在月灵剑身之上,月灵手上用力,想递出长剑,却是不能前出,只得将剑回收,但她刚一收招,对方手上突然加力,月灵的剑才收了一半,对方的刀鞘已然抵在了她的颈间。
月灵一时傻了眼,僵着不动,那禁军道:“闲月庄之名,我们自是听过,但姑娘这点武功,似乎与天下第一庄沾不上什么关系。”那人说着收了剑鞘,月灵悻悻道:“我真是闲月庄的人,你们可别不信。”
那禁军笑了笑,又朝李白走来,杨小七这时站起身来,说道:“有我在此,你们休想带走我兄长。”那禁军并不理会,仍向前走,突然一个声音道:“住手。”随着这声音,只见一人快步走了过来,众禁军一见来人,忙齐躬身道:“参见陈统领。”
此时月灵也认出那人正是自己曾见过的禁军统领陈玄礼,心中暗叫不妙,自己连眼前的这个禁军都打不过,陈玄礼既是禁军统领,那自己就更不是对手了。
陈玄礼看了看那些禁军,又看了看李白四人,对刚才说话的那禁军道:“陆统领,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
那陆统领面有难色,说道:“陈统领,我们可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的行事,这回去只怕不好交差。”
陈玄礼道:“贵妃娘娘那里,自有我担着,你们回去吧,这是军令。”那陆统领点了点头,带着一众禁军离开。
李白这才道:“陈统领不在东都保护皇上,怎么跑这来了?”陈玄礼道:“我得知贵妃命一路禁军悄悄外出,便知没什么好事,这才跟了过来,好在我来得及时。”
月灵道:“还好你来得是时候,不然李白就真被他们带走了。”陈玄礼又看了看四人,笑笑道:“是吗,陈某只怕我若来晚了,那些禁军都要受些皮肉之苦。”
月灵闻言侧着头,却不明白陈玄礼的话,这时杨小七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陈统领。”陈玄礼却一拱手道:“这话应该是陈某说才对,多谢了。陈某还有事,就告辞了。”
陈玄礼走后,四人又自坐下,月灵道:“这陈玄礼倒是个好人,不过他说的话我怎么没弄明白呢,说实话,我可打不过那些禁军。”杜甫笑道:“月姑娘不明白陈玄礼的话就对了,你要是明白了,那不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