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帮众人闻言皆是神色微变,昝元眉头皱了一下。南宫雁盯着牛若水,淡淡道:“你真是幽冥五使?”
牛若水咧嘴道:“南宫姑娘这话可说错了,在下只有一个,怎么能做得了幽冥五使呢。”南宫雁道:“如此说来,你是幽冥五使中的一人了,轻功如此之高,应该是幽冥五使中的鬼影吧。”
牛若水笑着拱手道:“难得南宫姑娘也知道在下这鬼名字,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南宫雁冷冷道:“既然是幽冥五使,那我更要与你一较高下了,看看是你们幽冥五使厉害,还是我们凤牙五尘更胜一筹。”
牛若水摇摇头道:“南宫姑娘不要动不动就要分胜负,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也许将来还可以做个朋友,这动手之事就免了吧。”南宫雁道:“难道九帮十八会的幽冥五使都是些像你这样只会油嘴滑舌之辈吗,也不怕辱没了天下第一帮的名声。”
牛若水摇头道:“南宫姑娘何必一定要战,真要是分出胜负,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我是不想赢你的了,但若真的败在你手上,回去非得被我那四个兄弟奚落不可,所以还是不战为妙。”
南宫雁冷哼了一声,月灵这时轻声道:“这幽冥五使是什么身份,看来这牛若水是怕了南宫雁,处处推托不战。”昝元轻声道:“姑娘不知道就别乱说,幽冥五使的武功绝非你能想象,只是他们一向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真正见过他们武功的人并不多。”昝元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牛若水,心中忖道:“莫非昨夜二师兄和我看到的都是这牛若水,想来也唯有人这样的轻身功夫,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常青铁了。”
这时只听得常青铁道:“南宫姑娘,幽冥五使江湖传闻已久,而且甚少在江湖上露面,以他们的武功,自然是自视甚高,只怕这位牛兄是不愿与你动手了,你也必强人所难。”
南宫雁闻言冷冷对牛若水道:“你可是这个意思?”牛若水摆摆手道:“岂敢岂敢,在下对凤牙五尘那是仰慕已久,今日再得见南宫姑娘芳容,更是无比倾慕,别说姑娘只是让我与你切磋一下,纵然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是心甘情愿。”
众人闻言,秦少为和凌静又是摇了摇头,昝元轻声道:“幽冥五使被江湖传得极为神秘,不曾想这牛若水倒是性情中人。”月灵道:“我看他是口无遮拦才对。”
这时就听得南宫雁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如此说,那若是我让你现在就离开,不要插手此间之事,你可做得到。”牛若水点头道:“那是自然,有南宫姑娘吩咐,在下岂敢不从。”
南宫雁似未料到牛若水竟会如此爽快的答应,迟疑了一会道:“秦堂主,既然这鬼影不与我动手,不知秦堂主是否要亲自出手。”
秦少为摇头道:“凤牙五尘的武功,岂是秦某所能及也。”南宫雁道:“如此说来,这位月姑娘和昝公子,只怕是不能跟着你们走了。”
秦少为又摇头道:“那也未必,牛兄虽不愿与南宫姑娘动手,但也未见得这里没人能胜得了南宫姑娘。”
南宫雁“哦”了一声道:“是吗,可你们就是四个人而已,小女子实在看不出还有谁能胜得了我。”
牛若水闻言道:“南宫姑娘,在下刚才说不与你动手有两个原因,还只说了一个,看来现在得说第二个原因了。”南宫雁道:“你想说便说,我还不一定想听。”
牛若水道:“姑娘虽然不近人情,不过在下还是得说,不然以后姑娘一定说我没提醒你。”牛若水顿了一下道:“在下不与姑娘那手,除了对姑娘有爱慕之心外……”牛若水话还未说完,南宫雁怒道:“你说什么?”牛若水笑了笑道:“是在下说错了,是对姑娘有倾慕之心,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了。”牛若水说得倒看似无所谓,那南宫雁却是气不打一处出,大有出手之意,牛若水又道:“姑娘且先听我把话说完,在下这第二个原因,就是不想得罪人。”
南宫雁依然怒目而视,牛若水接道:“不过姑娘可别误会,这次可不是怕得罪你,而是另一个人,我若得罪了他,那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了。”
牛若水话才落音,南宫雁道:“废话少说,接招。”南宫雁说完话正欲出手,牛若水脚下一晃,已然窜到顶了,坐在房檐道:“姓展的,你若再不出现,到时可别怪我。”
牛若水这话一出,南宫雁等人不禁四下张望,过不多时,就见得门口走进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进门,抬头就对牛若水道:“你坐得这么高,小心摔断你的牛腿。”
常青铁目光转动了一下,说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莫非也是幽冥五使中的人?”牛若水笑道:“常副帮主看他这副尊容,幽冥五使岂会有他的份。”那青年道:“幽冥五使算个屁,听这名头就知道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角色。”
秦少为见那青年并没有回答常青铁,便对常青铁道:“常副帮主,这位是展风竹展少侠,并不是幽冥五使中的人。”青常铁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却看着展风竹。说道:“秦堂主,这位展少侠想来是与你一道上贡嘎山吧,秦堂主也不事先为常某引荐,倒显得常某怠慢了。”
秦少为尚未说话,牛若水已道:“常副帮主不用担心,这位展兄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这种事在他身上那是见怪不怪了。”
展风竹道:“你这头老牛,我本来外面正欣赏这贡嘎山景致,正是惬意之时,你为何叫我进来。”
牛若水从屋上跳了下来,笑道:“若非这位南宫姑娘硬逼着我与她动手,我才懒得叫你。”展风竹指着牛若水,笑笑道:“原来是打不过人家,叫我来助阵了。”牛若水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位南宫姑娘是凤牙五尘中的人,牛兄看看我们两的面相,是不是很有缘份呀,我是担心一旦动手,指不定就断了我们两个的缘份。”
南宫雁一旁道:“姓牛的,你不要再在此胡言乱语。”展风竹看了南宫雁一眼,笑道:“凤牙五尘,牛兄,我想用不着我说了吧,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我看你要是不露两招给她看看,她更会瞧不起你。”
牛若水正色道:“展兄此话当真?”展风竹笑道:“论武功,我们胜负难料,但若论到这男女之间的事,你就得向我请教了。”
牛若水点着头道:“那是自然,就凭展兄多年来对凌堂主的那份情意,我是不学也不行呀。”
凌静闻言叱道:“牛若水,你若再信口胡说,小心我用针把你的嘴缝上。”牛若水笑笑道:“凌常主这想法只怕由来已久,只是你却如何能追得上我。”
凌静气得是杏目圆瞪,那展风竹道:“静妹何以与这头牛一般见识,再说他那牛嘴有多大,你得有多少针才能缝上,他爱说就让他说吧,没看出他这是在忌妒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