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元一旁忙道:“月姑娘,我们可还有很重要的事,这可耽搁不得。”月灵道:“我们的事晚一两天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你师父。”
常青铁道:“怎么,这位公子不是闲月庄的人吗,老夫还以为他是月姑娘的随从呢?”月灵道:“他叫昝元,并不是闲月庄的人。”
常青铁看了昝元一眼,笑笑道:“原来是昝少侠。”常青铁一边说着,一边朝昝元走来,伸手一拍昝元肩头,说道:“昝少侠,若是无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就在天龙帮小住两日吧。”
昝元肩头微微一收,腿上拉动了一下,说道:“既然月姑娘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在下看来也别无它选。”常青铁又道:“原来这位昝公子是在找自己的师父,看来尊师一定是喜欢逍遥自在的人了,未知尊师名讳可否告知,天龙虽然不怎么样,但门下弟子不少,说不定会有令师的行踪。”
昝元笑笑道:“我看不必了,家师嘱咐过不让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就不劳烦常帮主了。”常青铁也笑笑道:“既是如此,那只能由得昝公子了,我们还是到堂内说话吧,让月姑娘和昝公子站在这里,倒是常某之过了。”
月灵指着赫达四人,对常青铁道:“那他们几个呢?总也能留在山上吧?”常青铁笑笑道:“那是自然。”赫达却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我们不会留在山上,我们在贡嘎山下等着,两日后再上山来。”
赫达四人只向月灵告辞,便匆匆离去,常青铁带着月灵和昝元来到一间门口挂着五湖堂的房内,里面已然上了酒菜,三人落坐后,常青铁提起酒壶,说道:“老夫今日实在是高兴,能见得闲月庄的二小姐,我们共饮此杯。”常青铁为昝元和月灵把酒斟上,月灵此时心中大为高兴,举杯就饮,昝元略一迟疑,也只得饮下。
席间,常青铁道:“闲月庄已有多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中人大多只能对其追忆了,想来是令尊身处如世外桃源的闲月庄,已然无心江湖了。”
月灵道:“那倒不是,这是因为……”月灵突然住口,常青铁笑笑道:“月姑娘不说老夫也能知道,闲月庄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下第一庄,再者以令尊的武功,江湖上只怕也难于再找到对手,正所谓高手多寂寞,换着是老夫,也不愿意再去管那江湖上的世俗纷争。”
月灵笑道:“家父武功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家父的武功比起家母,还要差了一些。”常青铁惊异地道:“没想到令堂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闲月庄当年的武功已然独步江湖,那令堂的武功就更加不可想象了。”
月灵笑了笑,对常青铁的话很是受用,昝元这时放下碗筷,说道:“常帮主,在下有些困了,不知可否安排个地方先歇息一下。”常青铁道:“那好,老夫这就去安排。”月灵这时道:“常帮主,我也有些困了,我们明日再聊吧。”常青铁笑着点了点头。
昝元和月灵被安排在两间相邻的客房中,月灵来到昝元房中,刚关上门,就道:“我还没吃饱呢,你有什么事,那般神秘,示意我跟来。”昝元叹道:“月大小姐,常青铁对我们绝没安什么好心,我劝你还是少与他说话。”
月灵不解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看这常副帮主人很好呀。”昝元摇摇头道:“月姑娘怕是因为常青铁对闲月庄恭维了几句,就有些飘飘然了吧。”月灵道:“难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吗?闲月庄本来就是天下第一庄,再说闲月庄与天龙帮根本从未有过往来,也谈不上有过节,常副帮主没必有对我使什么手段。”
昝元道:“在下虽不明白常青铁的用意,不过我相信他必有深意,月姑娘还是小心为妙。”月灵笑笑道:“你该不是见常副帮主总是夸我,心是不痛快吧。”
昝元正色道:“月姑娘,不是在下泼你冷水,论武功论实力,闲月庄远不能与天龙帮相比,常青铁更用不着对你说好话。”
月灵噘着嘴,不高兴地道:“我看你分明是忌妒闲月庄,不与你说了。”月灵开门走出,昝元禁不住一声长叹。
入夜之后,昝元坐在灯前,突然房门被推开,是月灵走了进来,昝元略显意外地道:“月姑娘有事吗?”月灵盯着昝元看了一会,突然笑笑道:“看来你是生我的气了。”昝元摇头道:“月二小姐向来我行我素,再说你的事与在下也没什么关系,在下犯不着自寻烦恼。”
月灵嘿嘿一笑道:“还说不是生气,刚才我想过了,其实你说得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天龙帮到底有什么能耐我是不清楚了,不过既是称得上绿林第一帮,想来有些本事,的确真犯不着讨好我的。”
昝元笑笑道:“难得月姑娘能想明白。”月灵道:“你也不要以我什么都不懂,只不过不太习惯江湖上的阴谋诡计罢了。”昝元笑笑道:“江湖上的事你要学的还多着,以后就知道了。”
月灵道:“我已经想好了,既然这常青铁对我别有用心,不如我们明天就离开天龙帮。”昝元道:“那月姑娘答应念青唐古拉那几个人的事怎么办?”
月灵道:“这事只怕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昝元叹道:“晚了,若是今日我们就走,那就什么事也没了,不过现在若想走,还不一定能走得了。”
月灵道:“不会吧,常青铁想来还不至于将我们强留在这天龙帮吧。”昝元道:“在下也不敢肯定,既是要走,我们明日一早便走。”昝元突然表情一僵,月灵道:“你在想什么呢?”
昝元摇头笑笑道:“没事,我正在想明天若是常青铁不让我们走,我们该怎么办。”月灵正欲接话,昝元又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诸多不便,月姑娘还是请先回房吧。”月灵皱了皱眉头,蟋蟋道:“你这人就是太过婆妈。”嘴上说着话,月灵还是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