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元见对崖也亮着火把,但却只是看到云初河和月御风二人,并未见得月乘风和云上天。昝元笑笑道:“月庄主,看来你是多虑了,如此天险,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纵然有人能一举跃过这断魂崖,还没落地,还不被你们打下去了,再说那月御风和云初河岂有这样的本事。”
月望风说道:“珊儿,你不是一直在这盯着吗,怎么会不知道那月乘风和云上天这两个王八蛋去了何处?”月珊道:“我是一直盯着他们的,可刚才他们突然把火把给灭了,还向我们射暗器,等我们避过暗器,再到他们重新点起火把后,就不见了三叔和姑夫了。”
月望风道:“这两个王八蛋突然不见了,定然没安什么好心,大家要小心了。”对崖的月御风这时道:“大哥,这闲月庄今日无论如何你是守不住的了,不如你让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去,念在兄弟一场,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月望风道:“放屁,你若敢踏上闲月庄半步,我让你有来无回。”月御风笑道:“大哥,你也少在那说大话,我若能过了这断魂崖,你还不得乖乖将闲月庄让出来,就你那点功夫,连三弟都打不过,更别想与我动手了。”
月望风怒道:“你放屁,有本事你过来比划比划。”月御风笑道:“大哥何必动气,在这里的除了那什么狗屁玉面毒尊,也都不是什么外人,谁不知道你的家底,就你那两下子,还是大嫂指点的呢。”
月望风闻言面色发青,指着对崖道:“月御风,你过来,我与你一较高下,定要战死方休。”月御风笑道:“大哥,你且等一会,兄弟现在是过不来,不知大哥可否敢过来一会?”
月望风道:“有何不敢?……你且等到天明,我再与你一战。”月御风笑道:“大哥,不必了,用不了天明,兄弟我就能过来了。”
月望风正欲说话,月夫人道:“夫君不必与他理会,他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看来他们确有阴谋。”
月御风道:“是大嫂在说话吧?多年不见,嫂嫂向来可好?”月夫人道:“二弟,我好不好你会不知道吗?”月御风道:“是了,听说大嫂身体微恙,这就是我大哥的不是了,嫂身子不便,他还让你们这么晚了来这断魂崖,兄弟我这些年在外可学得了妙手回春的医术,过一会给嫂嫂瞧瞧,兴许能治得好。”
月望风怒道:“月御风,你也太不要脸了,你给我滚过来。”昝元一旁听得暗笑,轻声对月灵道:“你爹的武功打不过你两位叔叔吧?”月灵摇了摇头,示意昝元不要说话。
月夫人这时轻声道:“夫君,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月望风也轻声道:“我当然知道,可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诡计。”
月灵这时走到崖边坐下,月望风道:“灵儿你做什么呢,大敌当前,你还坐在这里,快起来想办法呀?”昝元这时道:“月庄主,其实要想办法,也未必一定要站着,兴许月姑娘坐着也能想出克敌的方法呢?”
月乘风正欲说话,月夫人看了看昝元,说道:“夫君,灵儿还只是个孩子,就由得她吧。”这时对崖的云初河道:“舅舅,再过一会,我们就要进入闲月庄了,舅舅可得有所准备才是。”
月望风道:“你这小兔崽子,若你敢踏上闲月庄半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云初河笑道:“舅舅,到时还不知是你的腿断还是我的腿断,若是你的断了,不知是否也是狗腿。”
月望风那是气不打一处出,不停跺着脚,奈何隔着这断魂崖,却是拿云初河毫无办法。
月灵这时怒道:“去初河,你不分尊卑,以后看我不收拾你。”月灵说着站了起来,脚下一踩,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子从崖上落了下去。
突然崖下传来一声惊呼,月望风一惊道:“是什么人在下面?这下面怎么会有人呢?”
月夫人说道:“大家快把火把拿过来,月乘风和云上天很有可能就在我们下面。”众人走近崖边,月珊将一支火把扔了下去,火光照过,只见离崖上七八丈远的地方,崖壁上赫然挂着两个人,不是那月乘风和云上天是谁。
月望风见状大笑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怎么变成黑蝙蝠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看你们死不死。”月望风四下一看,搬起一大块石头,朝着崖下扔去,蓦然就见这崖中两个黑影晃动,已然攀到了对面崖壁。下面传来云上天的声音道:“大舅子,今夜算你运气,他日我们必然再来。”说话间两条黑影朝着崖上攀去。
月望风又拿起一块石头,朝着对面砸了过去,黑夜中虽然分不清是砸向谁,但见那黑影中一人向一旁边一荡,月望风扔出的石头砸在崖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过不多时,两条黑影就到了对崖上,两人站到火把前,月乘风道:“大哥,看来这断魂崖也并非就不能过,他日我们必定在来,你可要准备好了。”
月望风道:“你们若再敢来,我定让你们葬身这断魂崖,到时可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云上天道:“大舅子,你可把我那两个儿媳养好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她们。”月御风接着笑道:“大嫂,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进不了闲月庄,看来我是没办法替你治病了,不过不要紧的,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进来了。”
月望风面色发青,怒道:“你们几个快给我滚。”月乘风几人哈哈大笑,转身离去。月夫人叹道:“亏他们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想从崖爬上来,看来以后这断魂崖须得加派人手看着才行。”
月望风疑惑道:“我就奇怪了,月乘风和云上天二人身上明显是绑着绳索,可是这也不能飞到这边来呀。”昝元道:“月庄主,这就不足为怪了,他二人其实是各系着一根绳索,以他们两个的武功,若是中途有借力,要飞过这七八丈的崖谷,也并不是难事。”
月望风道:“那他们如何借力?”月夫人笑笑道:“夫君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们身上都系着绳索,那自是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只要有一人先飞向这边,另一人紧跟而至,待前面一人力竭之时,便以后来之人借力,这不就过来了。”
月望风若有所悟地道:“那后面的一个人又如何过来?”月夫人看了看昝无,说道:“是呀,这还得请昝公子释疑了。”昝元道:“其实也没什么难事,只要他二人的绳索中有一处是连在一起的,那就行了,一个人先过来后,就可以将后面那人拉过来了。”
月珊道:“昝公子又没亲见,如何得知?”昝元笑笑道:“那是自然,在下也就是作此猜想罢了,若非如此,在下也实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过来的。”
月望风道:“这事还真得多亏了灵儿,若不是她无意间将石头滑落下去,一旦让月乘风和云上天上来了,那可真是麻烦。”月灵看了看昝元,微微一笑。
月夫人这时道:“现在好了,我正愁着如何将昝公子和灵儿送出这断魂崖,没想到月乘风几人倒是教了我们一个好办法。”昝元疑惑道:“难道要出这断魂崖,并无其它办法,那不知以前闲月庄的人是如何进出的?”
月望风笑笑道:“其实这断魂崖上的铁索一直都是挂着的,除非是月某出去后,才会将铁索收起来,这是为防有人趁我不在,突然过了断魂崖,进入闲月庄,只是今日被那月乘风和月望风一闹,才会收了铁索。”
昝元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若是那月乘风和云上天等人早将这铁索取了,闲月庄的人岂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月望风看了月夫人一眼,月夫人道:“他们自然不会如此做,他们一心都想得到闲月庄,若是这铁索没了,他们就别指望能进来了。”昝元点头不语,众人又自回到了闲月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