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母女从没有什么联系。可当母亲听说女儿的下落后,就不辞辛苦地找遍全城的每个街区,每条街道。她每到一个收容所,都停下脚步,哀求道:“请让我把这幅画贴在这儿,好吗?”画上是一位面带微笑、满头白发的母亲,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几个月后,母亲没有得到女儿的消息。一天,女孩懒洋洋地晃进一家收容所,在那儿正等着她的是一份免费午餐。她排着队,心不在焉,双眼漫无目的地从告示栏里随意扫过。就在那一瞬,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会是我的母亲吗?”
她挤出人群,上前观看。不错!那就是她的母亲,底下有行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她站在画前,泣不成声。这会是真的吗这时,天已黑了下来,但她不顾一切地向家奔去。当她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站在门口,任性的女儿迟疑了一下,该不该进去呢?终于,她敲响了门。奇怪!门自己开了,怎么没锁门。不好!一定有贼闯了进来。记挂着母亲的安危,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却发现母亲正安然地睡觉。她把母亲摇醒,喊道:“是我!是我!女儿回来了!”
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擦干眼泪,果真是女儿。娘儿俩紧紧抱在一起,女儿问:“门怎么没有锁?我还以为有贼闯了进来。”
母亲柔柔地说:“自打你离家后,这扇门就再也没有上过锁。”
无论我们走得多远,父母的爱都像风筝的线一样,遥遥地牵着我们。没有父母会拒绝自己的孩子回家,当我们走得疲惫的时候,记得回家看看。父母给予了我们六多的爱,我们也要用爱来温暖他们的心。
给母亲的爱他在为工作埋头忙碌了整个冬季之后,终于获得了两个礼拜的休假。他老早就计划要利用这个机会,到一个风景秀丽的观光胜地去。
临行前一天下班回家,他十分兴奋地整理行装。第二天早晨出发前,他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去度假的主意。母亲说:
“你会不会顺路经过我这里,我想看看你,和你聊聊天,我们很久没有团聚了。”
“母亲,我也想去看你,可是我忙着赶路,因为同人家已约好了见面时间。”他说。
当他开车正要上高速公路,忽然记起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于是他绕回一段路,停在一个花店门口,打算买些鲜花,叫花店给母亲送去,他知道母亲喜欢鲜花。
店里有个小男孩,正挑好一把玫瑰,在付钱。小男孩面有愁容,因为他发现所带的钱不够,少了10元钱。
他问小男孩:“这些花是做什么用的?”
小男孩说:“送给我妈妈,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拿出钞票为小男孩凑足了花钱。小男孩很快乐地说:“谢谢你,先生,我妈妈会感激你的慷慨。”
他说:“没关系,今天也是我母亲的生日。”
小男孩满脸微笑地抱着花转身走了。
他选好一束玫瑰、一束康乃馨和一束黄菊花。付了钱,给花店老板写下母亲的地址,然后发动车,继续上路。
他刚开出一小段,转过一个小山坡时,他看见那个小男孩跪在一个小墓碑前,把玫瑰花放在碑上。小男孩也看见了他,挥手说:“先生,我妈妈喜欢我给她的花。谢谢你,先生。”
他将车开回花店,找到老板,问道:“那几束花是不是已经送走了?”
老板摇头说:“还没有。”
“不必麻烦你了,”他说,“我自己去送。”
这个故事中,提供心灵滋养的是为去世妈妈在墓地献花的小男孩,他用假日的宁静、芳香的鲜花和纯洁的爱心,自然地调出对母亲浓烈的爱。在小男孩的影响下,那位准备郊游的先生心有所悟,知道了这份爱的最佳表达方式。
母亲吃药不满一岁的儿子患了白血病。一位治疗癌症的老中医说,只有坚持服药,孩子的病尚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可是,儿子拒绝吃药,虽然老中医配制的药不是十分苦涩,但毕竟是药啊,这可如何是好?她忧心如焚,欲哭无泪。
这天,她把药熬好,当着儿子的面,舀了一勺自己喝下去。儿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妈妈,眼里充满了好奇。她一边审视着儿子的脸色,一边很快又喝下一勺,同时还咂吧着嘴,表示味道好极了。
终于,儿子蠕动着嘴唇,张着小嘴,伸手去抓妈妈手中的勺子。她心里一阵狂跳,慌忙舀了一勺灌进儿子嘴里。儿子噙到口中,又“扑”地吐了出来,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哭。她信心大增,又舀一勺倒进自己嘴里。儿子不转眼珠地盯着妈妈。她就赶忙又喝了一勺。儿子抵挡不住诱惑,一边张开小嘴,一边用眼睛盯着妈妈,示意他想喝。她急忙舀一勺给儿子灌下,儿子痛苦得五官挪了位,但他把药喝了下去!她来不及高兴,紧接着喂第二勺,儿子却摇头晃脑,紧闭着嘴巴。
她明白过来,随即自己把药喝了,随后舀了一勺喂儿子,儿子才慢慢地张开嘴喝下去。就这样,她喝一口,儿子喝一口,才把这副药喝完。以后,每次让儿子喝药都这样,她要是不喝,儿子也不喝。
老中医得知这个情况,急忙劝阻她说:“这样下去很危险,你没病也会得病的。再说,儿子的病不一定能治愈,毕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愿意陪着儿子喝药。”
半年后,儿子痊愈了,而她却得了癌症。
她说,她不后悔。
母亲为了治好儿子的病,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陪儿子吃药,这种母爱之情实在是太伟大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母爱更伟大的爱了,为了自己的孩子,即使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母亲也在所不惜。
真爱无价一天晚上,当妻子在厨房正准备晚餐的时候,小儿子拿着一张写字的纸走向他母亲。他妈妈在围裙上擦干净手之后看这张纸,上面写着:
割草:5美元;这星期整理我的房间:1美元;为你去商店:0.5美元;当你去购物时照管我的小弟弟:0.25美元;出去倒垃圾:1美元;获得良好的成绩报告单:5美元;修整和为花园翻土:2美元;总计应获得:14.75美元。
母亲看着儿子满怀希望地站在那儿。她拿起钢笔把儿子已写过的纸翻过来。在上面写道:
当你在我腹内生长,我怀着你的那9个月是无价的;我陪着你一起熬夜的那些晚上,为你求医、祈祷,这是无价的;这些年来你曾造成的恼人境况和所有的泪水,那是无价的;那些昔日忧惧的夜晚和将来面临的烦恼,是无价的;为你准备玩具、食物、衣服甚至为你擦鼻涕,那是无价的;儿子,请你把以上所有的累加起来,我对你真挚的爱的全部价值是无价的。
当儿子读完母亲写的话之后,他双眼含泪,直直地看着他的母亲说:“妈妈,我爱你。”他拿出钢笔在他的“账单”上用大写字母写道:“全部还清。”
母爱像一盏灯,温和地照亮了前行的远方,也照亮了我们的整个征程。母爱是最无私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妈妈温柔的爱弥漫在我们的四周,是我们成长的阳光雨露,无私地滋润着我们年轻的生命。
白色的栀子花一束鲜花——一束白色的栀子花,总会在我每个生日里送到我家里。花束里没有通常可见的留言卡;到花店老板那里也查不出送花人的姓名,因为这花是现金零售的。白色的栀子花依偎在柔和的粉红色的包装纸中,纯洁无瑕,芬芳沁人,为我带来了无尽的喜悦。
我没法查明送花人的身份,然而我没有一天不在揣想这位匿名者的形象。每一次我想起这位也许是出于羞涩或是出于乖僻而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名实姓的神秘人士的时候,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妈妈也给我的想象推波助澜。她多次问我,是不是曾经为某人做过什么好事,而今他以这种方式向我表示他的谢意?会不会是那位我常常帮他卸车的开杂货店的邻居?会不会是那位老人,在整个寒假里我都帮他取邮件,让他省去冰地上滑倒的危险?会不会是哪位青年人怀有浪漫之想?我实在没法知道。而栀子花的馥郁与温馨却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身旁,让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是可爱的,值得别人的关心与爱。
我就是在这栀子花香中想象,在栀子花香中长大,一直到22岁。这一年,我妈妈过世了,生日里的栀子花也是在这一年中断的。
母亲对“我”的爱蕴藏在一束束生日里的白色栀子花中,让“我”在栀子花香中想象,在栀子花香中成长。哪怕是在生日时再也收不到栀子花,但那份爱却依然在心底永存。母亲的爱是这样含蓄,却又是这样令人感动!
鱼头有七种味和朋友一起吃晚饭,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刚上桌,朋友已不声不响地一伸筷,把鱼头夹到了自己碗里。
回去路上,我不禁有点疑惑:“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我怎么都不知道你爱吃鱼头?”
他答:“我不爱吃鱼头。”
“从小到大,鱼头一直归我妈,她总说:一个鱼头7种味,我跟爸就心安理得地吃鱼身上的好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本书,那上面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在做了母亲之后才喜欢吃鱼头的,原来,妈骗了我20年。”朋友微笑看我,声音淡如远方的灯火,却藏了整个家的温暖。”也该我骗骗她了吧,不然,要儿子干什么?”
我一下子怔住了,夜色里这个平日熟悉的大男孩,仿佛突然长大了很多,呈现出我完全陌生的轮廓。
不久后的一天,我去朋友母亲的单位办事,时值中午,很自然地便一起吃午饭,没想到她第一个菜就点了砂锅鱼头。
朋友的话在我心中如林中飞鸟般惊起,我失声:“可是——”
朋友母亲笑起来嘴角有小小的酒窝:“我是真的喜欢吃鱼头,一直都喜欢。我儿子弄错了。”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我问。
她慌忙摆手:“千万不要。孩子大了,和父母家人,也像隔着一层,彼此的爱,搁在心里,像玻璃杯里的水,满满的,看得见,可是流不出来,体会不到,”她的声音低下去,“要不是他每天跟我抢鱼头,我怎么会知道,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大得学会体贴妈妈、心疼妈妈了呢?”
砂锅来了,在四溢的香气里,我看见她眼中有星光闪烁。她微笑着夹了一个鱼头放在我碗里,招呼我:“尝一尝,一种鱼头7种味呢。”
学着她的样子,我细细地吮咂着。第一次,我那样分明地品出了,它的7种滋味里最浓烈、最让人心醉的一种:爱。
俗话说的“羊有跪乳之德,乌鸦有反哺之恩”,经常用来说明子女孝顺父母是天经地文的事。我们人类也是遵循着相同的法则,父母照顾孩子,孩子长大也要照顾老人。我们怎能忘记父母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中包含的爱呢!
一种特殊的爱满仓娘是个瞎子。满仓当兵时,她正患病在床,临走前她把满仓唤到床前摸了又摸,然后满仓一步三回头地当兵去了。
满仓出事那晚,风很大,地上有水的地方都结着薄薄的冰。
满仓抢修线路时,电线杆突然倒下来,压在他身上。据后来查看,那根电线杆被汽车撞过。
在抬往医院的路上,满仓示意班长凑过头来,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不要让俺娘晓得,不然她会受不了的。”说罢头便歪了下来,去了。
满仓牺牲后不久,连队掀起了学习满仓事迹的热潮。满仓档案上填的是初中毕业,其实初中只上过一年。战士们比练庞中华的字帖还要投入地练着满仓的字。
满仓家里有哪些人,有几亩地,有几头猪,战士们了解得很清楚,一封封书信飞向那个小山村,信首称的都是娘。
满仓娘收到每一封信都欢天喜地地请人念,当念信人念完后她还要摸一摸,好像那就是满仓的脸。念信的人一念完信,就紧咬嘴唇,眼睛一红赶紧找借口往外跑,他们不能在屋里哭,全村人都知道满仓其实早已经回来了,就在村口的东山坡上。满仓是被指导员和政治部组织科的一位干事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带回来的。这一切只瞒着一个人——满仓的娘。
过年前,满仓来信说要回家和娘一起过春节。过年的气氛很浓很浓了,空气中散发着炮仗的火药香味。满仓又来信说,有任务,回不来了,同时寄回了一张照片,其实只是一个和满仓穿一样衣服的兵,还有一些药物,营养品。满仓娘把照片贴在胸口,直唤“满儿”。又是一年,梧桐树叶落完了,满仓还是没有回来。满仓娘究竟收了多少信、药物和营养品,她也搞不清。寄来的照片有上百张,照片上都是满仓的战友,满仓已是“超期服役”的兵了。初冬的一天,满仓娘突然病情加重,昏迷不醒。黄昏时,她醒了,把满仓的姐姐唤到床头吩咐:我见不到满儿了,我死了,千万不要让满儿知道,他会伤心的,会影响他干大事业……说完,满仓娘干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一沓厚厚的、盖着红色三角邮戳的信,忽然停住不动了。满仓娘去世的消息传到连队,她那群儿子全都哭开了。
满仓去世了,却不让把去世的消息告诉母亲,而母亲去世的时候,也选择了同样的方式,不让把去世的消息告诉满仓,儿子和母亲同样选择了隐瞒对方自己离开人世的消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彼此间的爱越浑,越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悲痛……母亲的来信母亲来信了。
在初来城里的日子里,文卡总是焦急地等待着母亲的信,一收到信,便急不可待地拆开,贪婪地读着。半年以后,他已是没精打采地拆信了,脸上露出讥诮的冷笑——信中那老一套的内容,不消看他也早知道了。
母亲每周都寄来一封信,开头总是千篇一律:“我亲爱的宝贝小文卡,早上(或晚上)好!妈妈在给你写信,向你亲切问好,带给你我最良好的祝愿,祝你健康幸福。我在这封短信里首先要告诉你的是,感谢上帝,我活着,身体也好,这也是你的愿望。我还急于告诉你:我日子过得挺好……”
每封信的结尾也没什么区别:“信快结束了,好儿子,我恳求你,我祈祷上帝,你别和坏人混在一起,别喝伏特加,要尊敬长者,好好保重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是你出了什么事,那我就肯定活不成了。信就写到这里。盼望你的回信,好儿子。吻你。你的妈妈。”
因此,文卡只读信的中间一段。一边读一边轻蔑地蹙起眉头,对妈妈的生活兴趣感到不可理解,净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文卡把看过的信扔进床头柜,然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收到下一封母亲泪痕斑斑的来信,其中照例是恳求他看在上帝的面上写封回信。
文卡把刚收到的信看都没看就塞进衣兜,穿过下班后变得喧闹的宿舍走廊,走进自己的房间。
今天发了工资。小伙子们准备上街:忙着熨衬衫、长裤,打听谁要到哪儿去,跟谁有约会等等。
文卡故意消磨时间,折腾半天,才坐到桌前,从口袋里摸出还是第一次领工资后买的记事本和圆珠笔,翻开一页空白纸,沉思起来……恰在一个钟头以前,他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一位从家乡来的熟人。相互寒暄几句之后,那位老乡问了问文卡的工资和生活情况,便含着责备的意味摇着头说:“你应该给母亲寄点钱去。冬天眼看就到了,你母亲只有她那一点点养老金……你是知道的。”
文卡自然是知道的。
他咬着嘴唇,在白纸上方的正中仔仔细细地写上了一个数字:126,然后由上到下画了一条垂直线,在左栏上方写上“支出”,右栏写上“数目”。他沉吟片刻,然后在左栏写上12,右栏写一下乘号和数字4,得出总数为48。接下去就写得快多了:还债10,买裤子30,储蓄20,电影、跳舞等8卢布,剩余10卢布。文卡哼了一声。10卢布,给母亲寄去这么个数是很不像话的。村里人准会笑话。他摸了摸下巴,毅然划掉“剩余”二字,改为“零用”,心中叨咕着:“等下次领到预支工资再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