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说吧,叶兆言和你有什么约定,你们居然能联手对付宇阳集团。”
秦宇看着苏思瑶,突然笑了:“思瑶,你这是想要出手打破我们的合作吗?你信不信,叶兆言现在已经知道我们坐在一起喝茶了。”
苏思瑶点头:“以他的眼线和手段,我绝对没有怀疑。但是你今天主动来接机,未尝不是想给宇阳集团一个机会。说吧,叶兆言给你开了什么条件,我也会尽量满足你。”
“叶兆言说,只有我帮了他,你才能回来。现在我没什么要求了。”
听了这句话,苏思瑶不敢再看秦宇,其实心里早就有这样的念头猜想,只是没想到,果然是这样。仅仅为了让自己回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思秦集团和信书集团联手,将宇阳集团的市场份额挤得不足十分之一。
“叶兆言这么多反常动作,甚至都不惜两败俱伤,戴松明都放手不管的吗?”苏思瑶很奇怪,他隐忍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是等不及,宇阳去世的消息还没传出,他就已经和秦宇在泾城开始着手收拾宇阳集团了。这样不顾公司利益,戴松明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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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瑶,戴松明已经去世四个多月了,叶兆言早就正式掌权信书集团。”秦宇笑,“这大概是对他失去你最好的补偿吧?”
那一晚,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叶兆言也会有迷糊不清的时候,看到他脸上也会出现那样因为失去而难过懊悔的神情。尤其是当自己告诉他,苏思瑶的艳照早就被毁了的时候,他割伤流血的岂止是手指?
“戴松明去世了?”苏思瑶怔住,“他和唐梦恬也结婚了?”有钱人都是这样,自己嫁给宇阳,才能继承他所有的财产。叶兆言如果不和唐梦恬结婚,怎么可能轻易接掌信书集团?明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有些酸。
秦宇摇头:“他没有和唐梦恬结婚。他私下请托安源替他查探,掌握了唐梦恬和钱晨哲的勾结,还有唐梦恬觊觎戴松明财产而耍弄的一切卑劣手段,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证据。最要命的是,唐梦恬和钱晨哲这样的黑道牵扯,还跟戴松明最放心不下的对头宇阳也有一定勾连,戴松明看到那些材料之后当场气得病发,拖了足足一个多月在医院躺着,谁也不肯见,最后临终托律师改了遗嘱,唐梦恬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受到太大刺激,精神都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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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苏思瑶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么巨大的转折,“好歹唐梦恬还是他侄女,叶兆言再怎么也是外人啊!”
“戴松明努力了一辈子,要不是没有办法,怎么舍得把那么多财产留给一个外人?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集团公司被宇阳给吞了,除了叶兆言,没有人能帮他保住信书。他之前一再拉拢叶兆言,原因也正是如此。”秦宇脸色凝重,“思瑶,有件事,我也是在你结婚那晚才知道……”
苏思瑶只觉得眼皮一跳,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自己最不敢听的。她连忙伸手,做出阻挡的动作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思瑶——”
“秦宇,我们之间,你也欠过我的,我也欠过你的,早就说不清了。但这回你是欠了我,接下来是不是能帮我一回?”苏思瑶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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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总,今天一直看着唐小姐,她还是神神叨叨,意识不大清楚的样子,钱晨哲又来探望过两次,被我们挡住了。”为了缓和气氛,年轻人扯开话题。
叶兆言随便瞟一眼右边那列照片,上面的女人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哪里还看得出是当初那个娱乐圈的杰出新人样儿?唐梦恬被他关在戴松明家不允许出来已经很久了,自从戴松明的遗嘱出来,她一下子就被刺激得神经出了问题,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叶兆言知道钱晨哲一直在周围转悠,想要找机会把唐梦恬带出去。这个女人和钱晨哲,害得自己和苏思瑶不能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自己都没有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们也休想!这辈子都休想!唐梦恬,他宁可像养一只狗一样圈养着,也不会留给钱晨哲!
在所有人以为叶总没有凭借唐梦恬的帮助就取得遗产,接下来会和唐梦恬解除婚约的时候,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将唐梦恬接入了戴松明身前住的宅子里面,找了一堆人伺候着。唐家也对这个“准女婿”的行为无法理解,但是能够有人替自己养精神错乱的女儿,总不是坏事。
“继续看着她,让她好吃好喝,就是不让她见任何人!尤其是钱晨哲!”叶兆言眼中闪动着冷酷的光,“连她的家人都对她不管不问,我对她可真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