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府的内院里,一间铺着红地毯、点着红烛,装饰得富贵喜庆的寝室内,一位身穿大红喜袍的的少女,正被绑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泪流满面,一颗颗晶莹如珍珠的泪滴,不断地滑过她白皙的脸庞,被一旁的侍女擦掉。她的身旁还有另外两侍女下在忙碌地为她梳妆打扮。
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五个人,还有一个是个搽满了红脂****、打扮妖冶,徐老半娘一股子铜臭味的的妇人。她张开大口一口喝光了一大杯茶,揉着自己的喉咙,接着在少女的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唠叨个不停,她的表情夸张惊慕,不停地赞叹着张金海的风流学识和财富地位,好像她恨不得自己变成这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一样。她话锋一转,语气极尽掐媚讨好,劝说少女,把张金海说得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只要少女上了他的床,就立刻能够由凡升仙,草鸡变凤凰。
少女依旧泪流如注,沉默不言,年老的奶奶被一群人拳打脚踢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回放着。那可了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奶奶,最痛爱自己的奶奶,也不知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想到这里,她不禁用嘶哑的声音哭了起来,自己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面对无能为力的现实,她只盼自己将来能够变成厉鬼,杀光这些无良的人渣。
“我说闺女,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你看你把嗓子都哭坏了,今晚怎么让张少爷尽兴呢?张少爷最不喜欢哭哭滴滴的姑娘了。”
“你咋就这么的知好歹呢?张少爷有什么不好的,外面有大把的姑娘排着队想要嫁给他呢,你以后只要花多点心思讨好他,那你的荣华富贵还不是享之不尽?”
“你想想啊,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活儿,这穿得破破烂烂不说,还要整天干那些粗活脏活。嫁给了张少爷,你什么活都不用干,还有大把的下人侍女供你指使,这才是人上人的生活啊,你就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呜呜呜……”少女哭得更伤心了,她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的生活,她只想像以前一样,和奶奶、还村子里那那些善良的人生活在一起。
“你……咳咳咳……”妇人大声地咳了起来,她连忙捂住喉咙,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然后又被呛得咳嗽不止,她的脸色变得不耐烦起来,她失去耐心了。
“小贱人,你今晚若是不好好地讨好张少爷,他就等着被他玩腻了再转赠给他那帮朋友吧,等你被玩得残花败柳了,被他们卖到妓院,到时你想后悔都来及了!”妇人端着一杯茶,狠狠地说道。
……
张府的客厅之中,人不多,只有一桌洒菜,坐着四个富家少爷,他们欢声笑语,杯盏交错。他们当中最显眼的,当然就是穿着红袍,坐在主座上的张金海了,他昂着头,热情地招乎着大家吃菜喝酒。其他三个人都羡慕地向他道贺。
“恭喜恭喜,恭喜张兄喜纳XX房侍妾。”
“张兄真是好福气啊,出城游玩一会,就寻得了一个如此美貌的俏丽佳人,真是羡煞旁人啊。”
“是啊是啊,张兄好福气!”
“呵呵,众位兄弟过过奖了,大哥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来,我们喝酒。”
“好,我们喝酒,想必等我们喝完酒,春意楼的老鸨也帮张大哥把小娘子调教得服服帖帖了吧。”
“张大哥真有耐心,换作是我早就把那小娘子给办了。”
“张大哥那是风流雅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粗鲁,不懂怜香惜玉吗?”
“张大哥,你什么时候享用完了这个小美人,一定要先转让给小弟啊,上次的小桃你先转让给他了。”说话的人不满地看着坐在他身旁的人“我眼睁睁地等了大半月,才轮到我。”
“先给我,先给我,我好久都没尝过新鲜的小娘子了,城里那些庸脂俗粉,小弟早就腻了,看她们一眼都觉得烦。”
“先给我……”
“我先……”
”我先……”
这几个人就这么乱哄哄地相互争吵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暴喝:“大胆小贼,胆敢强抢民宅。”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吆喝声:“小贼在这里!大家快点,快点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嘭”,一个仆人惊慌了撞开客厅的在门,“少爷,少爷,有刺客,外面来了个刺客,说是要来救今天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仆人看到张金海面若寒霜,他慌忙地禀报道。
“哼,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没听到李教头出手了吗?一个小贼而已,有李教头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胆小如鼠,丢了我们张家的脸,去领二十棍家法,下去!”
“少爷,那个贼人很厉害,已经打伤了们二十多个人了,少爷,你还是……”
“没用的东西,净给我丢脸,老子养你们这么久都白养了,下去自领三十棍,以作惩罚。”张金海感到自己在小弟面前被丢了脸,一脚把这个仆人踢倒在地上。
“少爷……”仆人爬着跪在地上。
“滚——”张金海越看越觉得面目无光,又一把踹在仆人的脸上。
仆人看着张金海那比水还阴沉的脸色,不敢再多说半句,他慢慢地爬出了客厅,轻轻关上门。
张金海等仆人关上门后,对着自己的三个小弟抱歉地说道:“让诸位兄弟见笑了,都怪我管教不严,破坏了各位的雅致,来、来、来,我先自罚三杯,向各位兄弟赔罪。”
“张大哥,喝完酒你就要当新郎官了,你可以洞房花烛,春宵得意。可是我们这些却是没事可干,甚是无趣,我们本来还苦苦考虑着要找什么乐子来的,现在正好,竟然有不长眼睛的小贼敢强闯张大哥的府邸,不如让我们去帮张大哥教训教训他?”其中一个人提议道。
“对,说得对,张大哥,就让我们去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其他两个都满口酒气地应和道。
“好,既然各位兄弟都这么有心,那就让我们去看看这个小贼长什么样,竟然这么嚣张,我绝饶不了他。”张金海看到他们起哄,他也来了兴趣,杀气腾腾地说道。
于是他们纷纷起身,争先恐后地向外面跑去,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武功高强的高手了,要亲自去抓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