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该是叶姑娘才对。”
“叶姑娘?”
“不对不对,也不是叶姑娘——”
见我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笨拙样子,小月再怎么也板不起脸了,虽然心中还有着丝丝波澜,但面上却笑着道:
“公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见小月不再提这件事情,我也乐得保持沉默,顺着走了一阵,才发现渐渐的向着诗会的方向去了。
对这诗会没什么兴趣,本想开口变个方向,但红鸣却不依不饶的依旧向那边走去,怎么也拽不动。
略加思索,我便明白了过来,开口道:
“你家将军是不是在那里。”
随手指向诗会旁的高楼,红鸣顺着看了一眼,却没回答,只是硬气的说道:
“反正往那边走就对了!”
“可那边是诗会,我这一身白衣,人家也不让过去啊。”
心中起了作弄红鸣小姑娘的想法,与小月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小月便接口道:
“还是赶去码头看花船吧。”
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鸣纠结了许久,还是梗着头说道:
“糖三你……你去写首诗不就让进了吗!”
“我可不会写什么——”
话音未落,小月又接嘴道:
“小月也想听听公子的大作。”
不是说好了一起捉弄红鸣吗!怎么又在背后捅了我两刀!
愤愤的看向小月,却见她俏皮的眨眨眼睛,之后便把脑袋侧向一旁,不肯见我。
而那边的红鸣小姑娘又一直起着哄,说什么今天写不出诗便不让走了。
难不成今天要当回文抄公?
掐着指头算算,李白杜甫什么的还在活蹦乱跳,万一抄了人家写过的东西竟惹人发笑;转头望着莹莹灯海,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出来借人文采的事情,于是又说道:
“这是位叫辛弃疾的人作的,今天实在写不出来什么诗句,便拿来一用了。”
把诗句念了几遍,装作咀嚼了片刻,红鸣还是没尝出什么滋味,干脆对小月问道:
“小月姐姐,糖三这偷来的诗怎么样?”
心中暗笑红鸣怎么还记着公子说她偷花灯的事情,小月归拢了下垂下来的刘海儿,才回答道:
“应是传世之作。”
之后又对我问道:
“能写出这样的词作……怎么从未听过这位辛公子的名号?”
总不能说人家还没出生吧,想了想,我便说道:
“天下之才我虽然占了八斗,但怎么说还有两斗在外面,还有你们没听过人,很正常,嗯,很正常。”
掩嘴笑了起来,听不是我写的词,小月也没再问下去。
扯住了红鸣的小手,小月说了几句私密话,才一起向着诗会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小月又缓了脚,踌躇了片刻,还是又返身过去,发环散了些,几缕儿发丝儿擦过唇瓣儿,似羞似怨的看了我眼,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拽住了我半指节,一起拉着走去。
身子骨都被小月麻酥了半截,飘然然动着,仿若漫步云端,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小月已停下脚步,可却躲闪不及,撞到了身上。
连忙道了声歉,错开了黏腻的手指,我才开口道:
“怎么停下了?”
把指节背在身后,小月好似把勇气都用尽了般,喉口动了几下,才涩涩道:
“到了。”
闻言抬头一看,才发现高楼已近在眼前,好奇不觉时光流过,再看向红鸣,已经上前与看门的士卒说话去了。
没等多久,红鸣就又拐了回来,与我说道:
“可以上去了。”
“上去干什么?”
“叫你上你就上!”
眼见红鸣小姑娘又炸了毛,我也不再与她分说,带着小月跟在她身后,只是过门的时候却被要求交出身上的利器。
偷偷示意了眼红鸣,却见她好像没看到般,板着脸一言不发,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与小月轻声商量了后,便老实的交出了身上从红鸣那里得来的短匕。
等过了门,看四周无人,我才凑近红鸣问道:
“看门的不是你们的人?”
“神策的。”
模模糊糊的,几个点突然间好像连成了线,我赶紧拽住了红鸣,猜测道:
“这楼里有多少你们的人?”
突然间被我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红鸣才不自然的回答道:
“问、问这个干吗!”
“还不说实话?”
扭扭捏捏了半天,红鸣终究还是耐不过,刚想开口解释,我就又打断了她。
“这里人多眼杂,回去再说。”
之后我又压低声音向小月问道:
“你武功到底咋样?”
嫣然一笑,小月从怀中摸出一根银针,随意的划了几下,却隐隐暗藏玄妙,之后才细语说道:
“定能保得公子周全。”
有了小月的话,我也就放下心来,跟着红鸣向上走着,来回回绕了几圈,才到了顶层。
与小月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好,四下看去,才觉这高楼设计精妙,仅仅一栏之隔外,便是流娟如墨的京杭河水,此刻花船正顺流而下,奕奕灯光映衬,仿佛天上仙阁;楼高曲重,身边就是闪烁星辰,触手可摘,更有一红衣佳人正抚琴奏曲,刚多看了几眼,就被小月在桌下踢了几脚。
赶紧收回目光,抬头看去,才见到顶楼之上还搭着一高台,而雪阳将军就与几位看起来就老奸巨猾的家伙们坐在上面,身前摆着精食小案,更有仕女翩翩起舞,别是一般享受。
将我们安顿好了后,红鸣便上了高台,我也得空与小月说起之前的猜测来。
“之前我还好奇那位雪阳将军怎么想起来剿匪去了,本来还以为是为了叛军手中的粮食,可细细想来,却觉得不该如此。”
“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