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扫黄,海港的一些娱乐场所也被扫的没有生意了,虽然海港的娱乐业不像南莞那么发达,但这个一个小小的城市却有2000多万的流动人口,你让这些人的过盛精力往哪发泄?一向喜欢按摩的杜雷不知道这段时间还去娱乐不?对了,他还得还杜雷的10万块钱。
想到这,何晨东给杜雷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清细甜美的声音,“东哥,你好,我是思思。”
何晨东听出来了,接电话的是杜雷的秘书思思,何晨东说:“思思,杜总在吗?他电话怎么在你哪啊?”
思思说:“杜总啊,哪个他不在?东哥,你有什么事吗?”
何晨东说:“没事,就想跟他见见面,吹吹牛而已,他去哪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这时听到对面的思思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这时何晨东说:“思思,你怎么了?是不是杜雷出事了?”
思思想着何晨东是杜雷的好哥们,就没有瞒他了,对他说了实情。原来自从南莞扫黄后,查出了一系列的问题,随着各地方部门的不断深入加强,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黄打非运动,同时为了更好地配合“苍蝇老虎一起打”,各地方将深挖保护伞,以查到幕后保护伞为结案依据,严打不仅仅限于扫黄。
那天杜雷来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他们一起去洗了个脚,然后在酒店开房斗牛,要是在平时这芝麻点的小事也不会有人管,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酒店平时都有抽查,刚好那天遇到了警察查房,这不是顶风作案嘛,然后杜雷和他的个朋友就以涉嫌赌博被行政拘留,每人罚款三千,拘留七天。现在已经关了6天了,明天就回来了。
何晨东听了,说:“这样的事,应该早点告诉,正好我有一个朋友在公安局,当时跟我讲,说不定可以帮上点忙呢。”
思思说:“那下次有这样的事,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何晨东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还希望你们杜总再进一次公安局啊?”
思思觉得说话失语了。
何晨东说:“那你跟杜雷说下,我明天过去看他。”
第二天,何晨东去了杜雷住的溪山,杜雷已经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了,正坐在办公室抽烟,见到何晨东过来了,很高兴地出来迎接他。
杜雷的头发被剪成了平头,人也变得消瘦了,何晨东打开了话题说:“你运气这么差,斗个牛也能被抓去?”
杜雷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递了一根烟给何晨东,何晨东摆了摆手,表示不抽,杜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对何晨东说:“是啊,最近运气很不顺,遇到了很多事,水货走私这条渠道也没了,还有我怀疑警方盯上我了,所以这次斗牛被抓,只是一个借口,但是他们也没有特别地询问我什么,七天到了按程序就把我放了。”
何晨东听了这话,突然一惊,说:“警方为什么要盯着你?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吗?”
杜雷压低声音说:“你知道的,我们走私水货本身就是违法的事啊,虽然我没有直接参入走私,但是我干的这个事也可以用销售来历不明的货物来定你的罪啊。”
何晨东说:“就与这个有关?”
杜雷说:“我想不至于,这个大可以让市场监督管理局的来查,并且只要不出格,他们没有时候查这个的,那华强北整个片区的电子产品都是卖水货的,怎么查?我觉得这可能与我被抓前的那件事有关。”
何晨东说:“什么事?”
杜雷说:“在我被抓的前几天,有一个老客户打电话给我,说他要五台土豪金,刚好那天我有事,就没有去渠道那提货,我打电话给那边的一个伙计,给了一个地址他,然后让客户把款直接打给他了,让他代发给我的客户,没想到第二天,我那个客户打电话给我说,五台土豪金全部不能打电话,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水货手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是我让他把货先发回来,我看了再说。没想到第二天,我准备打电话问下渠道那边的负责人这批手机怎么打不了电话,可是手机是关机状态,在那天上午,我突然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那个负责人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在临死前遭到了暴打,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是被人活活折磨而死的,他家里也被翻的乱七八遭,好像杀死他的人是在向他要什么东西。最后没有找到把他给杀了,对于这件案子,海港警方并没有公布新的进展情况。所以我当时很害怕,收到了寄回来的手机,我并没有和他们联系,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心里害怕。可是二天过去了,客户那边也没有要我调换手机。当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一个女的接的,他说他老公前天出车祸死了,那就是在他收到手机的那天,突然我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他们的死都与这五台手机有关?刚好在他们接触这手机后,不久就都意外死亡了,这不是巧合。我害怕极了,于是我把那手机拿出来研究了一番,我发现这些苹果手机是经过改装的,主板上的芯片被换了,五台手机都经过了同样的改造。我想一定是这个芯片在做怪,但这个芯片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何晨东听了杜雷讲的,也觉得这几台手机不简单,他说:“那怎么办,你留着这几台手机一定很危险啊,要不咱们报警吧?”
杜雷说:“目前还不能报警,你想想那些人为了这手机,手段那么残忍,一旦知道手机在我这,我肯定活不了命了。我想先理清楚,他们置换的芯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何晨东说:“那这件事与你斗牛被抓有什么关系吗?”
杜雷说:“目前我还没有看到什么关系,也许他们不想打草惊蛇吧?我想我已经被监视了。我给一张芯片你,你找人帮忙看一下这什么芯片,以前物理系的不是有很多同学吗?物理系的对这个应该懂的。你一定要小心,对了,这个事情我连思思都没有告诉,你也不要告诉朱小霞她们,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
何晨东收起了那张芯片,这时办公室有人敲门,是思思,她说:“杜总,我在湘满天下订了房间,你和东哥什么时候去吃饭?”
杜雷说:“马上就过去。”然后他又对思思说:“这次我想和晨东聊点男人的话题,午饭你自己解决吧。”
思思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说:“好的,杜总,你放心地去吧。”
杜雷和何晨东一起去了湘满天,他们在包房坐下后,杜雷说:“哎呀,在监狱里,那饭菜真是没法入口啊,后来实在饿的不行了,再难吃也得吃啊,今天可得好好地吃一餐了。”说着他叫来了服务员,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何晨东说:“土豪,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杜雷说:“吃不完,就是看着也有食欲啊。”
杜雷叫了二瓶小二锅头和两罐红牛,他说这个兑着喝带劲,以前我还不知道酒可以这样喝,这次是在监狱里面学的。
何晨东说:“监狱里面还能搞到红牛啊?”
杜雷说:“有钱就可以的。”
何晨东说:“下次帮我留两台5S,我送人。”
杜雷说:“可能得等等,上次我那个渠道的负责人意外死了之后,我也有些害怕,最近还没有开发新的渠道,所以货源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你要是急要的话,我让人从香港给你带两台过来。”
何晨东说:“不急,那我自己想办法吧,他们也有人去香港,我让他们带好了。”
这时服务员把菜上齐了,何晨东跟杜雷干了一杯,说:“一口干了,洗去你身上的晦气。”
杜雷说:“这酒很带劲的,我告诉你它可有****的功效,咱们吃完了是不是出去潇洒一下。”
何晨东说:“你是不是在监狱里憋坏了,刚出来就想着这样的事。现在严打了,哪还有明目张胆的。”
杜雷笑笑,“严打是打************的,咱们找朋友不行吗?我打过电话立马过来二个美女。”说着杜雷趁着酒劲开始拔打电话。
何晨东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放着思思那么好的姑娘不用,不觉得浪费?”
听到这里,杜雷沽了一大口酒,说:“别提思思了,别看着她温顺可人的,可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她还是会拒绝的,你以为我是把她包养了啊?”
原来是这样,看来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杜雷和思思还局限在体表的接触啊,还没有到肉体的碰撞程度。
这一餐饭吃到下午2点多,杜雷说:“你真不去?”
何晨东说:“不去,我对那些女的没兴趣。”
杜雷说:“那好,我自己去了,你可别后悔哦。”
何晨东说:“对了,你给个卡号,我把钱还给你。”
杜雷说:“哎,是兄弟就别提那点钱,你先拿着用,啥时候觉得钱跟纸一样的时候就还给我。”
何晨东没想到这一餐饭竟然是他和杜雷最后的午餐,人生真是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