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轩扭头看向皇上,他知道庞云这样说的目的,之前程如雪一直都戴面具示人,他们应该是都觉得她的相貌并不怎么样,之前因为和庞云有过节,所以她故意想要程如雪出丑。
见君落轩有些责怪的看着他,皇上也无奈,总不能他当没听到吧?再说了他们说的都没错,如今程如雪已经是三皇妃了,无论怎么样都是要见南极国众人的。
君落轩刚要拒绝被程如雪一把拉住,笑道“父皇说的是,雪儿这就掀起喜帕接受诸位的道贺。”
掀喜帕向来都是由新郎官儿来完成的,所以程如雪说完这话之后并没有动作,而是等着君落轩帮她。
听她这么说,一旁的庞云终于松了口气,以君落轩的性格就算是皇上的话也不听,她怕君落轩那个倔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弄得自己到时候还真没办法下台。如今程如雪自己主动要求,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之前君落轩不答应是因为怕程如雪介意,现在她主动开口,君落轩也没什么说的,直接用双手掀开了喜帕,然后便僵在了那里。
紧接着在场的人全都楞在了那里,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连皇上也是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
并不是在场的人大惊小怪,实在是程如雪带给他们的视觉冲击太大了。没掀喜帕之前,所有人都觉得她长的并不怎么样。因为之前所有人都说这位三皇妃平时都戴着面具,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想她一定很丑,否则戴面具干嘛?
可是在看到她的真实相貌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身大红色喜服衬的脸色非常的白,远山黛眉,朱唇小口,巴掌大的小脸微微蹙起的眉头让人忍不住心疼,苍白的脸庞看上去那么的弱不禁风。这哪里是丑八怪?分明就是天仙下凡啊。
“石头,怎么了?”程如雪微微皱眉看他,这些人的表情好奇怪。
程如雪的声音让所有人回过了神,纷纷夸赞“三皇妃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在南极国恐怕无人能及。”
不仅众宾客,皇上也是回过神来看向君落轩以眼神问他之前知不知道她的真正相貌,君落轩现在的心里眼里都是程如雪。
虽然之前就见过她的样子,不过今天还是被她给惊艳到了,想不到她穿这身衣服竟然可以这么美。随即皱眉,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君落轩心里很不舒服,真想将她藏起来,她的美只能给自己一个人看。
所有人里最意外的应该是庞云。原本她想在程如雪掀开盖头后无论她戴不戴面具,自己都要嘲讽她一番,那么多词都准备好了,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美,更可气的是竟然有人觉得程如雪比她美!
这辈子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比她好看,庞云气的脸色铁青却依旧不甘心,她走到程如雪面前,努力保持着微笑,问道“程姑娘,既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君落轩给打断了“是三皇妃。”
庞云的脸色僵了一下,不甘心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三皇妃……”
君落轩再次打断她道“你们不是说想要拜见三皇妃吗?”
众人一听,三皇子这是不高兴了,想要替新婚妻子出头,连忙齐声道“见过三皇妃。”
君落轩其他人不看,偏偏盯着庞云,庞云没办法只好对着程如雪行礼,咬牙切齿的道“见过三皇妃。”
行完礼之后,庞云道“三皇妃既然如此漂亮,那为何之前一直都戴着面具?”
程如雪淡淡的一笑“为了遮美。”
真是大言不惭!庞云还想给她出些难题,就听皇上道“今天是皇儿的大喜日子,大家尽情的喝,千万不要拘束。”
众人一听都跑去院子里喝酒了,刚刚看热闹的尹正浩他们都过来走到程如雪身边。
“老大,那个庞云刚刚是想砸场子的吧?”尹正浩小声的问道“要不要我去整整她?”
“算了吧,”程如雪道“大喜的日子干嘛跟一个白痴过不去?”
折腾了一早上,程如雪觉得有些累了,君落轩正打算要送她回房间就听蔺飞烟忽然道“有情况。”
“怎么了?”众人回头,这块木头究竟发现什么了?
蔺飞烟一改惜字如金的性子,跟他们解释道“记得我说过铁血佣兵团里有个神秘的高手并且对我们不怀好意吗?”
“当然,”天尊道“你不是说他很有可能不是人类吗?”
蔺飞烟点头“他来了。”而且他很确定那人不是来喝喜酒的。
“来了?”尹正浩转身看了众宾客一眼“在哪儿呢?”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来闹事?
蔺飞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程如雪道“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那人来这里不怀好意,”柳沧月看向南宫泽道“你们说他会是一个人来的吗?”
南宫泽接着道“不可能,他潜伏在铁血佣兵团这么久,怎么会什么目的都没有?而且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他。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想做什么?”
天尊拿起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小声道“今天南极国所有大大小小的家族的负责人都赶了过来,如果他们都出了事……”
“不用都出事,”柳沧月接过话道“只要让这些大家族的负责人都发生意外,那么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他们的势力。”
“皇上和三皇子今天都在一起,”尹正浩道“如果他们都出了意外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如果那些人真的别有用心,”南宫泽道“那么最大的目标就是皇上还有三皇子。你们觉得这里谁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我就说嘛,”尹正浩道“这几天庞家暗中陆续将各地的人马悄悄调回,野心还真够大的。”
“赵家呢?”程如雪道“赵家有什么动作?”
“也在暗中调动人马。不过……”尹正浩得意的一笑“赵家和庞家已经闹翻了。”
君落轩在一旁听着没什么动作和表情,似乎他们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也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