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的困难。他们不能解释这样的问题,那就是生产商品的劳动各有不同的具体形式,各有不同的性质,它们为什么能够作为价值来互相比较,彼此相等呢?由于不了解生产商品的劳动的二重性质,古典学派经济学家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这说明了他们的劳动价值学说,还缺乏一个坚实的科学基础。同时,由于他们的资产阶级立场的限制,古典学派经济学家的劳动价值学说,还包含有反科学的成分。古典经济学家不是把资本主义制度,看作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而是把它看作是适合人性的永恒的社会制度。因此,在他们看来,价值、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生产,都是永恒的范畴,而不是历史范畴。在他们看来,价值是劳动生产物自然具有的属性,而不是一种社会属性。
古典学派政治经济学是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主义,争取确立资本主义制度的斗争中建立起来的。在 19 世纪 30 年代以后,随着英、法两国的资产阶级夺取政权,确立了资本主义制度,资产阶级古典学派政治经济学就被庸俗政治经济学代替了。庸俗政治经济学抛弃了劳动价值学说,因为这一学说揭示了资产阶级剥削工人阶级,使资本价值不断增殖的秘密,对于已经夺得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说来是危险的。
庸俗政治经济学家捏造了各种荒谬的反科学的价值“理论”,来反对劳动价值学说,借以掩盖资本主义的剥削,为资本主义制度作辩护。
马克思创立政治经济学的时候,首先科学地全面论证了劳动价值学说,驳斥了庸俗政治经济学的各种荒谬的价值“理论”。他批判地接受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劳动价值学说,并且在创新的科学基础上,建立了完整的科学的劳动价值学说。马克思发现了生产商品的劳动具有二重的性质。他科学地论证了,生产商品的各种具体劳动,创造了各种商品的不同的使用价值;而形成商品价值的,则是抽象的一般人类劳动。这样,马克思就克服了古典学派经济学家在论证劳动价值学说时,所遇到的逻辑上的困难,把劳动价值学说安放在牢固的科学基础上,同时,马克思还科学地说明了,价值不是物,不是物的自然属性,而是被物的外壳掩盖着的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是劳动生产物的一种社会属性。从而揭穿了商品拜物教的秘密,并且指明了古典学派政治经济学劳动价值论中不科学的成分。这样,马克思就在崭新的科学基础上,建立了完整的严谨的劳动价值学说。
劳动价值学说,是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的理论基础。剩余价值学说又是马克思经济学说的核心。马克思依据劳动价值学说,科学地分析了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指明了工人的无偿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乃是资产阶级剥削收入的源泉,从而揭穿了资本主义剥削的实质,暴露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阶级矛盾的深刻根源。马克思进而论证了,资本主义灭亡和无产阶级革命及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必然性。因此,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以及他在这一学说基础上建立的剩余价值学说,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的理论基础,是党领导人民在推翻资本主义的革命斗争中和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强大的精神武器,我们必须永远坚持不动摇。
(二)与时俱进,深化对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认识,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劳动价值论
邓小平同志指出:“绝不能要求马克思为解决他去世之后上百年、几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列宁同样也不能承担为他去世以后五十年、一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的任务。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邓小平的这段论述是十分正确的。但是当前有些学者不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深化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而是认为马克思主义过时了,要根本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在劳动价值论方面,有的学者认为“在我国,许久以来,劳动价值论是一个不可触及的理论禁区。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它与现实生活之间的脱节与抵触越来越明显,它事实上已构成了我们进一步解放思想和深化改革的一个‘理论瓶颈’……现在是需要着重关注这些基本理论问题,并寻求新突破、新发展的时候了。”接着他又说:“我以为出路在于从传统的劳动价值论转向生产要素价值论或财富论”。
用生产要素价值论或财富论(即效用价值论———作者按)来取代劳动价值论,并不是这位学者的新发明,不过是19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鼻祖萨伊的效用价值论和生产要素价值论的历史沉渣泛起而已。当年李嘉图和马克思都曾对萨伊进行了批判。萨伊这套庸俗经济“理论”,除了替资产者辩护之外,没有半点科学的价值可言。历史是一面镜子,想用效用价值论和生产要素价值论来取代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理论肯定是找不到出路的,注定他必然陷入理论的死胡同。
法国庸俗政治经济学者萨伊自称是亚当·斯密学说在欧洲大陆上的代表、继承人和普及者。实际上,萨伊只是庸俗化了斯密的学说,他完全抛弃了斯密体系中的科学因素,而把斯密体系中庸俗的因素分离出来,并加以扩展,建立起完全不同于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庸俗政治经济学。
萨伊竭力否认资本主义剥削,并蓄意抹煞资本主义的矛盾。在他看来,政治经济学应当成为思想上麻痹劳动群众的工具。据他说,如果政治经济学能够“满意地证明,富人和穷人的利益,以及各个国家的利益,不是相对立,而所有对抗全是愚蠢”,那么,“许多被认为无可救治的弊病,不但可以救治,甚至容易救治”。
萨伊在方法论上,力图把自己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反对工人阶级的理论打扮成超阶级的东西,彻底否认政治经济学是一门研究人与人的生产关系的科学。按照他的观点,政治经济只是研究抽象的、一般生产过程中的人与物的关系,在他的视野里,生产关系完全被消灭了。事实上,生产总是在一定社会关系下进行的,而萨伊却把社会生产归结为一般的物质资料生产过程(即使用价值的生产过程),抛弃了生产的资本主义形式。萨伊用一般物质资料生产代替了资本主义生产,于是他就用对物质资料生产的一般要素———劳动、资本(生产工具)和土地(自然)的研究来代替对资本主义生产的科学分析,而不是去研究怎样在特定的社会关系下,劳动变成了雇用劳动,生产工具变成了资本,土地或自然资源表现为土地所有权。因此,他的理论除了替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永恒性”辩护外,毫无科学的内容可言。
萨伊既然抛弃了人与人的生产关系来“研究”经济现象。因而他也只能从人与物的关系方面来议论“生产”。他认为生产的全部意义,就是通过各种要素协同活动使自然界本来就有的各种物质适宜于用来满足人们的需要。因此,他在给生产下定义时说:“所谓生产,不是创造物质,而是创造效用。”“物品的效用就是物品价值的基础。”这是萨伊的效用价值论的主要观点。
萨伊既然把商品的价值说成是由效用决定的,他就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商品之所以具有价值应归功于劳动、资本和土地。因为商品的效用是由它们在生产过程中共同作用的结果。这样萨伊就从效用价值论转到了生产要素价值论。他还把自己的效用价值论和生产三要素价值论同亚当·斯密的劳动价值论对立起来,认为斯密忽视了资本和自然的作用,错误地认为价值只是人类劳动的产物。
萨伊还从效用价值论和生产要素价值论出发转到生产费用价值论上去。萨伊认为价值是由效用形成的,而效用的创造取决于劳动、资本和土地三个生产要素,每一个生产要素在创造效用中都作出了生产性服务,结果就生产出了产品、生产了效用。它们就为要素的所有者创造了各自的收入。劳动创造的收入是工资,资本创造的收入是利息,土地创造的收入是地租。工资、利息和地租三者相当于三个生产要素在创造效用时各自耗费的代价,它们构成创造商品效用的生产费用,商品的价值就是由这种效用的生产费用即工资、利息和地租决定的。这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中全面分析批判过的“三位一体”的公式。
萨伊的这种“三位一体”的公式,完全掩盖了利润和地租都是无偿占有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是一种剥削收入的本质。同时,在萨伊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生产都必须具备这三个要素,所以它们相应的收入也就成为绝对的和永远存在的。这样,萨伊又抹煞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性,把资本主义制度描绘成永恒存在的社会经济制度。
现在某些学者想用庸俗价值论(或称多元价值论)来取代马克思主义的劳动价值论,其用心是很清楚的,就是要用这套谬论来掩盖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客观存在,并且已颇具规模的剩余价值生产所必然带来的社会矛盾。我认为这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正确的负责任的做法应该是正视现实,在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指导下,制定适当的政策和法规去解决矛盾,以保障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事业沿着社会主义方向发展。
(作者单位:暨南大学经济学系)
-张明龙-
根据马克思的论述,价值从质的方面看,是一般人类劳动的凝结,从量的方面看,是一定量物化的劳动时间。质和量两个方面,即价值实体和价值量,是价值内在的要素,构成价值范畴的内容。这个内容的形式,是按其内含的一般人类劳动量进行交换。生产者等价交换劳动产品,实质上是等量交换他们各自的劳动。如果暂时撇开价值形式,单就价值内容来分析,一般人类劳动究竟凝结在“劳动产品”中,还是凝结在“商品”中呢?如果我们深入考查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全部内容,就将得出结论:它是凝结在“劳动产品”中的。
(一)从马克思分析价值内容的逻辑顺序看
马克思在分析价值内容时说,如果把商品体的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就只剩下劳动产品这个属性。尽管商品外表千差万别,但本质上都是一种劳动的产品,于是他从劳动产品入手展开分析:“如果我们把劳动产品的使用价值抽去,那么也就是把那些使劳动产品成为使用价值的物质组成部分和形式抽去。……随着劳动产品的有用性质的消失,体现在劳动产品中的各种劳动的有用性质也消失了,因而这些劳动的各种具体形式也消失了。各种劳动不再有什么差别,全都化为相同的人类劳动,抽象人类。”这样,“劳动产品剩下来的东西,……只是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
可见,马克思是在对劳动产品的分析上阐明价值质的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