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的天劫都是循环的,依照着螺旋上升的方式不断的超越者曾经,向往着未来。
方艾可自从2500百年前被师傅从不周山的小矮洞里捡出来,便一直跟着师傅学习《至德至善无上真经》,这全书一共5000多余字的经文,经过2200年的阅览,已经是刻入方艾可的灵魂了的,于生于灭。
方艾可不知道这世间是否拥有这灵魂这一超越了物质,主宰肉体的至高非物质的东西。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为什么2500年里,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灵魂这种东西呢?甚至是她的衍生物——鬼魂,他也不曾见过。
不过天精地怪他倒是见得多了。其中最美的方艾可觉得不是那只巨大的拥有九条尾巴的,身上有着神秘天青花纹的类白狐狸,而是那朵头戴狗尾巴草编织花环,身着臧绿长裙的蒲公英。
如若没有,那么为何总能感觉到那冥冥之中的强迫与控制呢?
看着前方至远至深的,稳重翻滚着的雷云,方艾可抿了抿嘴唇。“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脑中想了想早上还没喝完的豆浆,方艾可有些自嘲起来,“也许是我天生就如此的薄凉,或者说是太过于跳脱,所以才会在这样绝望无光的境地里,还想着剩下的那小半碗豆浆吧?”
翻滚着的雷云,带着沉厚的吞吐,不断的积累着瑥怒的不满。2300年里,它九次与眼前那个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微生物搏斗,每一次都是乘胜而来,颓恨而归。
最可惜的是300年前的那次惩戒与博弈。明明只差那个一点,大概只有1厘米的距离,可是却被那头可恶的母豹子给破坏了。为此,它付出了极至极巨的代价。
满腔愤怒与抓狂疯狂的它接连在流动的7载时光里剥夺了三生三世的生灵诞生的机会,甚至是打开了希伯来的闸门,把那些难以收拾的病毒给放了出来。
今天,残杀卑微的这一天,它足足等了2300年,2300年,2300年啊!虽然对于它来说2300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但是这样一个超过了3位数的数据却是在这超脱了的岁月里,给他的心里以刻刀般锋利的伤痕,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绞割着他,使他日日夜夜流落着心血。
那幽幽的,低落的血液——是他无上的权威与尊严啊!
幽火在咆哮,幽暗的火焰里,是肆虐与毁灭,它要尽情的享受与呼吸。逆风在震荡,那烽烟里平静的是震怒与阴狠,它要给以这大地痛苦的煎熬以证实它无上的藐视。
冰与火的葬歌,今日必将用炙热滚烫的鲜血来献祭与洗涮屈辱。
大帝庙堂正悬至上,翻滚的雷云渐渐形成螺旋的漩涡,激烈交缠枯磕着,漩涡里是深深的虚暗与星光,厚重的云晨里五彩的电光如迅捷与激烈的代名词一般,隐现雷恺。
蓦然,那漩涡里鸣人般的探出一只手,一只人手,一只硕大无比,宛如黄金的巨型金手。
是火,是水,是乾,是坤。坎离交缠,艮巽与苍天厚土间巍巍然而下。
那手明明高有十万丈,宽越千里地,可是在瑥怒积累与猎人最后耐心的等待中,它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直接就狠拍下来,只是一瞬,便是十万八千里。
这激烈与冷怒,咆哮与无形无声间,宛若火中凝结出冰霜,这是何等的矛盾与不可思议啊!
距离大地庙宇,西南方向十万八千里的崖山俏石颠上,方艾可垂落着双手着双手,不屑的看着一瞬就拍向的黄金巨手,嗤笑起来
“呵呵,如果这就是你的公平与公正?那我就寻那恶毒的私心与私行。用我生生世世的大自愿,大自为,坏这世界僵硬枯朽腐臭的公平与公正,让这世界万万的生灵自私与自利。不成誓言,我便万万千千不消逝。”
轰隆隆!!!
巨掌拍下,拍出来九千九百九十九丈深的压迫。
烟雾缭绕,沉入世间与平静安稳。
只是一招,一招从天而降的大手。不似2300年里那八光八闪,宛如九天巨龙,又或如百万蝗虫铺天盖地来势恐怖的五彩雷电。只是一招,方艾可便灰飞烟灭,被抹掉了世间的一切痕迹了。
这一次,方艾可没有抵抗。
尘埃落地,云过天青,巨大的黄金巨手轻飘飘,甚至是带着温柔的拂过奢华的【玄虚巨舰】,在那艘落英缤纷,五光十色的空之神船上百万崇拜的目光下,一瞬升华与漩涡间,带着雷云消散与蓝色的曜日之下。
赞美与崇拜随之响起,鲜花与笑语随着西去的神船,飘洒遗落在焦黑的土地之上。
风过烟寥,月光怜惜的哀叹着这大地上的悲痛与苦难。月光里的母亲。满脸慈哀的不知道又要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盼望,这土地上又才新春出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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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纪年19760年,星辰陨落,大地悲号,苦痛与新生植与东方黄色尘土下深深埋藏的蒲公英种子之下。
不知秋雨愁与绪,但叫天地换新颜。
秋风已过,现在的时节已是过了半旬的冬至了,今年大概是从西希伯来吹过的风太过炎热,所以到今天还没有下过一场雪。
东山是连接甘蓝与绯红的群山峻岭间的一座清水绿山,隶属于南湘诸侯国。
东山上唯一仅有的一座村落距离南湘的都城需要步行9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东山里的村落不像其他依山傍水的村落,靠山在哪,就叫什么,它有它悠久的历史以及独特的名字——黄花村。
黄花村里黄花鱼,黄花鱼米黄花酒,黄花还有大闺女。这三句短语,便已说尽了黄花村的所有。
黄花村盛产黄花鱼与黄花米,黄花米酿造的黄花酒更是南湘著名的上贡之品。黄花村里的大闺女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
黄花村说不上桃源仙境,但也是优美自然。
......
时值半夜,毕竟是冬季,风儿与月亮一个渐冷,一个不敢露面。
黄花村最头西南处,一座与隔壁褴褛茅草屋人家对比明显的青砖瓦房今夜竟然是奢华的点起了3盏油灯,将三分之一的房子所占有的空间给照得明亮亮的。
“秀俄,你在加把力气,再加把力气孩子就出来了。”黄婆口气沉稳,带着鼓励与加油的脸色看着产妇,手上娴熟的接生着她接生的第一百三十六个婴儿。
卧床上,满目慈祥与奋勇的秀气女子,双拳紧握,满头大汗的撕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太过忘神,那左边的嘴唇被咬破,以至于以后留下了一个明显慈爱的疤痕。
艰苦的泪水从秀气女子的眼中不自觉的淌出来,不知是何等的伟力与信仰,在那最后的搏斗中,女子用她日日夜夜积累起来的期盼终于是赢下了这场战争。
哇!!!!
还没等时年58岁的黄婆用力的给这皱巴巴的肉团子几巴掌重重的迎接响亮,这刚出生的小子便响亮的哇哇鸣泣起来。不知是为他苦楚的母亲哭泣还是为其他。
“哈哈,是个有雀儿的。哟,这小崽子声音响亮得很,以后必定是个好劳力,起码得比牛犊子还能拉扯。”黄婆捧着手里的皱巴巴的肉团子,眉开眼笑的给他的未来描绘了蓝图。
是个有雀儿的。看到和听到这一好事像的黄婆和新竟成为母亲的女子都笑得格外欣慰。
“黄嬢嬢,快让我看看他。”疲惫的女子拖着嘶哑的嗓子,期盼的伸出疲软的右手招呼着。
“哎,好嘞。”黄婆欢喜的清理一番,便将那刚坠落下来的肉团子递给疲乏的秀俄。
秀俄在一瞬间,用起了双手,接过孩儿,将他匍匐在自己的胸脯间,本能的抚摸起来。
感受着温暖的接触与抚摸,皱巴巴的肉团子渐渐平静下来,紧密的双眸与蠕动的唇嘴也变得越发富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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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儿还在坡上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
东山有云,童谣随云遮瑕午间直晃晃的阳光。
“炎师,这乡曲听来甚是奇怪啊?”曹真皱着好看的眉头,对着章太炎暨礼询问。
在曹真身后的有三人,两个背负行囊青衣童子,说是童子,实着是很难分清楚这年的年龄与性别,只是乍看起来,是童子。
余下的一人,身高八丈,也不知是否有八丈,但确实是高大且吓人。
一般而言壮大总是给人雄伟与称叹,可是这高八丈的男子却是吓人得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少了一只眼睛,脸上多了几条深刻的疤痕,外在脖子上扣着枷锁,琵琶骨给两截断剑给横穿与中间,不前也不后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在曹真礼行恭挚的前方,是一白发老者,说他是老者,对,也不对。这青衣白发,满脸布满着时光痕迹,留下岁月慈爱与宽容的貌似年老者。却是有一双青年的,雄鹰一般的眼睛,似乎他的眼眸一眯,就会射出一道马力百万的箭矢,直往那高约九九至极的曜日,射它个穿心箭,透心凉。
章太炎抚了抚下巴下三尺长的白须,满意的看着眼前身着【惊鸿君子白衣】,身若游龙的恭敬青年,慈笑的问道:“距殿,曲何其怪异?”
暨礼的曹真愣了愣,还格外添加了一个微微,真是是极其细微的歪头动作以示蠢萌惊愣。随后礼又下三分,头稍稍抬起一分,认真的对答起来:“曲,非怪已。乃众人心怪惑。然则,曲随之怪异。”
“后然则?”
“而之后,曲非曲,非其本质嫣,其人非人,非成人,乃半人或者大半人,用其曲之怪,即心之怪,乱其他耳目,会其他与心神,破灭成人之性......”
方牛骑着水牛,鼻头下挂着一串鼻涕(这鼻涕不是他想挂的),小嘴微微有些惊讶的张开,看着距离自己与自家水牛不足2米的一众人,眼睛里淅沥淅沥的,小脑袋瓜里有些感叹和息叹:“妈妈呀,这世道不同啦,这世道不同啦!这逼装得我都想给101分啦!”
日薄西山
看着这狭路相逢的过路客,在瞅瞅不多宽度的黄泥碎石路,方牛想了想,最后考虑到自己这七八岁的年龄,五六岁的身体,方牛终于是稚声的疑问道:“劳驾,能让个路否?”
咦?
听着后方距离不到2米的声源,章太炎有些惊奇,随即转过身子打量起这‘曲调怪否的源头者。’
“额骨凹遗,目中微有浩然,可惜身无自然。”
看着牧童,心中稍稍有些可惜的章太炎像是变魔术一般的,横手一划,手中便出现一球状黄色的类似果糖,以慈爱老爷爷的样子引诱着前方的牧童道:“小孩儿,可曾蒙学过?”
“****个仙人板板,这么厚的一颗棒棒糖,****的从哪里掏出来的?这变态老头裆下很厉害啊,看来是个开老卡车的狗币啊!”
双目紧盯着那厚度直径约有8厘米的貌似糖果,咽了咽口水,方牛心如止水,舌头哈哈的答道:“蒙了,蒙了。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蒙的。这些年我还没整明白过呢。”
学者以诚,诚以待人,为贵,否然贱人之。
虽然方牛看上前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童,可谓稚嫩得紧。但是听着鸭雀班的童声(也不知刚才是个什么声音),章太炎心中有些褶皱起来,很是不满意。
脑中想了大概没有3秒,章太炎抬起拿着貌似糖果的手,直到眼睛平视处,随即右嘴角微翘,一松,一放,手中的厚度直径约有8厘米的貌似糖果便直掉而下,微微溅起些许黄土,随即在地上滚了两圈,在自转两圈,摆出一副斜跨横躺的可惜可恨样子。
???
看着章太炎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方牛先是错愕,随即胸中一股邪火咆哮,连胯下的老水牛都有些紧张的抖动了下懒散的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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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能让让路否?”方牛的口气变得平淡得凉性。
这夕阳黄土道上狭路相逢的两队人,这处境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和紧张起来。
半晌
“处若不惊,君子性淡如水。距殿你可看到?”章太炎抚着长须,身挺如松柏的问道。
“呵,我自然...自然看到了,炎师。”曹真的语气有些别样的味道。
嗯?
章太炎有些不满,虽然自己的学生天资一等,家世一等,三年来做事也是一等,恭恭敬敬,没有丝毫马虎,但是这也不是他可有拥有意见可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