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离刑场的路还有多远,好像很远很远,远到没有尽头一样。
林知世一手掐着自己胳膊,另一手则捂住自己的肚子,浑身的疼痛因为颠簸而越来越剧烈,痛得整个人就像被火烧。
睡一下吧……睡一下吧……就一个片刻,只是一个片刻,也许睡起来就到刑场了,也许迁王还没有对故月动刑……
林知世这样说服着自己,手已经渐渐地松了开来,眼睛也紧紧闭起……
但终究,连这样小小片刻的休息都成为了奢侈,在她闭上眼睛松了心神的时候马车突然急停,马儿嘶叫了一声。
“娘娘到了!”马夫提醒着马车里的林知世。
因为急停,林知世一个坐不稳猛地向前扑去恰好跪倒地马车里,多得如此,她整个人清醒不少。
膝盖上的疼痛都来不及抚缓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喝声,“行刑!”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林知世爬起来撩开帘子跳下马车一边大叫了一声,“住手!”
“住手——”
马车就停在刑场外围,林知世一下马车便看见故月整个人已经被绑起来悬空,只要五个不同方向马上的人一夹马肚子故月就被撕裂至死。
想到那个画面,林知世不由得一阵反胃,脸色愈加苍白,额上的汗珠又密了一层,脚下也不禁一软,急忙伸手扶住猎场外围的柱子才稳住自己的身子没倒下去。
迁王蹙紧了眉看向她的方向,她只穿了一身的白衣,显然是刚刚生产完便立刻赶过来,连外衣也没有披一件,她的脸色白得像鬼,头发也披散着,有一部分甚至因为沾了额上的汗而粘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