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遇到那么多事故,遭受那么多创伤和不幸。他曾说过:“我简直弄得遍体鳞伤,因而人们把我叫作吃子弹的狂人。”对于自己的心理和生理状况,海明威十分清楚,发生了非洲空难以后,他曾对一位医生说:“我有朝一日会变成一具够你瞧的尸体。我不会再活五年以上,我得抓紧时间。”
但这一切没让他停止冒险,停止奋斗。
海明威鼓足力量,作了最后冲刺。1952年发表的中篇小说《老人与海》给他带来了普利策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崇高荣誉。《老人与海》中的老人是海明威最后的硬汉形象。那位老人遇到了比不幸和死亡更严峻的问题:失败。老人拼尽全力,只拖回一具鱼骨。“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这是老人的话,也是海明威人生的写照。
荣获诺贝尔奖后,海明威真正进入暮年,他再也没有发表过重要作品。他的健康每况愈下,写作越来越吃力。
他的高血压、糖尿病、铁质代谢紊乱、皮癌、精神抑郁症等一大串疾病,使他完全丧失了工作能力——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生命形式,1961年7月2日,他把心爱的双筒猎枪放进嘴里,扣动了扳机。海明威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海明威堪称一条硬汉。海明威的个性特征中有宽厚仁慈而又惟我独尊,和蔼可亲却又盛气凌人。他具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不畏惧死亡的人也就无所畏惧了。海明威始终以叛逆者自居。他在困难面前永不低头,英勇、无畏,始终自强不息,与命运的斗争,是海明威个性中最有价值的东西。
紧紧扼住命运的咽喉——贝多芬
贝多芬是德国伟大的作曲家,以其充满热情和英雄气概的创作,对欧洲音乐艺术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他的难艰坎坷而又光辉夺目的生平,伟大的人格,超人的毅力,同他的音乐一起启迪着后人,法国文学家罗曼·罗兰称他为“胜利的普罗米修斯”、“正直与真诚的大师”。
贝多芬的一生充满磨难与不幸,但他都以顽强的意志挺了过去,因为他要为他的追求奋斗。
1770年12月16日,贝多芬出生于德国科隆附近的篷恩一所破旧屋子的阁楼上。他的父亲是一个不聪明而酗酒的男高音歌手。母亲是女仆,一个厨娘的女儿。他的童年时代,从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父亲想培养他的音乐天赋,把他当神童一样炫耀。4岁时,他被整天钉在琴键前面,几乎被繁重的练习压死,父亲依靠暴力来迫使贝多芬学习。
11岁时,他加入戏院乐队;13岁,他当大风琴手;17岁时,他失去了他热爱的母亲。母亲死后,他开始负担两个弟弟的教育之责。他不得不要求父亲退休,因为他酗酒,人家把养老金交给儿子收领。
1789年,贝多芬进入篷恩大学学习德国文学。三年后,战事蔓延到这里,他离开故乡,住到德国的音乐首都维也纳,受到爱国情绪的鼓动,他把当时的战争诗谱写成音乐。大革命已征服了世界,征服了贝多芬。虽然奥地利和法国的关系很紧张,贝多芬仍和法国人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他拥护共和的情绪愈加坚定,这对他以后的生活发生了有力影响。
在这期间,他从幼年培养起来并得到良师指导的音乐才能成长起来,1795年3月20日,他在维也纳举办了首次钢琴演奏会,崭露头角,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1795年,他在笔记中写道:“我的天才终究会获胜……25岁!不是已经来临了吗?”有人说他很高傲,举止粗野,态度抑郁并带着非常强烈的内地口音,但他藏在骄傲笨拙之下的慈悲,惟有几个亲密的朋友知道,他写信给他的密友医生韦该勒报告成功时,第一个念头是:“譬如我看见一个朋友陷于窘境,倘若我的钱袋不够帮助他时,我只消坐在书桌前面,顷刻之间便解决了他的困难……你瞧多美妙。”
然而痛苦已在叩门,1796年至1800年间,他的耳朵日夜作响,他的内脏也受剧烈的痛楚折磨,听觉越来越衰退。开始的好几年中,他瞒着别人,连最心爱的朋友也不说;他避免与人见面,使他的残疾不致被人发现;他独自守着这个可怕的秘密。后来,他不能再沉默了,他绝望地告诉了他的两个朋友——韦该勒医生和阿芒达牧师:
“我的最高贵的一部分,我的听觉,大大地衰退了。
当我们同在一起时,我已觉得许多病象,我瞒着;但从此越来越恶劣……还会痊愈吗?我当然如此希望,可是非常渺茫;这一类的病是无药可治的。我得过着凄凉的生活,避免我心爱的一切人物,尤其是在这个如此可怜、如此自私的世界上!……我不得不在伤心的隐忍中找栖身!”
在肉体的痛苦之上,又加了另一种痛苦——爱情的挫折。他对于爱情的神圣抱着毫无假借的观点。但他一生却做了爱情的牺牲品,他不断地梦想着幸福,然而却不断幻灭,随后是悲苦的煎熬。1801年,一个姑娘闯入了他的生活,这就是贝多芬曾题赠著名的《月光奏鸣曲》的琪丽哀太·琪却尔第。他们曾彼此相爱,但这段爱情却使贝多芬付出了很高的代价。爱情使他格外感到自己的残废和境况的艰难,以至他无法娶他所爱的人,而琪丽哀太的风骚、稚气和自私使贝多芬苦恼。两年之后,她嫁给了一个伯爵。这打击是摧残心灵的,尤其是贝多芬由于疾病而使心灵变得虚弱的时候,狂乱的情绪更有把他毁灭的危险。
他一生只有一次,似乎到了癫狂的关头。他给兄弟卡尔与约翰写好了遗嘱,注明“等我死后开拆”,他差不多要结束他的生命了。
可是贝多芬并没有屈服,他顽强地活着,他的刚毅的天性不能遇到磨难就屈服。他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噢,能把人生活上百次,真是多美!”
他的爱情、痛苦、意志,他的时而颓废时而骄傲的情绪,都反映在他的一系列的作品里,有《悲怆奏鸣曲》,有附有葬礼进行曲的奏鸣曲,有悲壮惨痛的宗教歌……但是他的心灵并不安于愁苦,他的苦痛时期的作品也有欢悦的乐曲,反映青年人天真、热烈的爱情。他渴望爱情和幸福。
他的作品中有几部进行曲,节奏感特别强,当拿破仑大军兵临贝多芬居住的维也纳城下时,他写下了《英雄交响曲》,最初的手稿上写着“波拿巴”这个题目,他把拿破仑当作理想中的革命天才,当拿破仑称帝的消息传来时,他说:“他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
1806年,贝多芬写下了《第四交响曲》:一朵精致的、蕴藏着他的一生中平静日子的香味的花。这一年5月,他和丹兰士订了婚,丹兰士是琪丽哀太的表姊妹,当她还是个小姑娘时,跟贝多芬学习钢琴。他们的爱情十分热烈而动人,但最后的结局是他们的婚约毁了。
10年后,贝多芬还说:“当我想到她时,我的心仍和第一天见到她时跳得一样剧烈。”在贝多芬晚年,一位朋友无意中撞见他拥着丹兰士赠给他的画像,哭着,高声地自言自语:“你这样的美,这样伟大,和天使一样!”
1814年是贝多芬荣耀的顶点,在维也纳会议上,他被看作是欧罗巴的光荣,他在庆祝会上非常活跃,亲人们向他致敬,而他则听任他们追逐。
在此荣光之后,接踵而来的是最悲惨的时期,他的耳朵完全聋了。从1815年冬天起,他和人们只有纸上交谈。
1822年,贝多芬要求亲自指挥最后一次预奏,显而易见,他全没听见台上的歌唱,他把乐曲的进行延缓很多。当乐队跟着他的指挥棒进行时,台上的歌手自顾自地匆匆向前,结果全局都乱了。平时的乐队指挥不得不提议休息一会儿,重新开始后,同样的紊乱又发生了,没有人忍心对他说出真相,大家默不作声,他的好友在他的谈话手册中写道:“恳请你勿再继续,回去后再告诉你理由。”
他一口气跑回家,倒在便塌上,直到晚饭时分。用餐时,他一言不发,保持着深深痛苦的表情。
然而,顽强的贝多芬并没有屈服。
在痛苦的深渊中,贝多芬更加执著于欢乐,他要把欢乐作为他作品的结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日子,在《第九交响曲》中,终于完成了这桩心愿。在这沸腾的乐章里,我们可以听到贝多芬的气息,他的呼喊,活现出他在田野间奔驰,如醉如狂,激情鼓动,仿佛整个人类都向天空张着手臂。
1827年3月26日,他在大风雨和一声响雷中,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残暴冷漠型性格的做人
大多数人恐怕一听到”残暴”二字就会对这种性格的人敬而远之了。残暴冷漠在统治者那里表现的尤其明显。
他们凶狠如狼,凶残如虎,身上的动物性大于人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他们对自己都有极大的热情,对别人却不屑一顾,也从不考虑别人的立场,可以说是他们只为自己而活,极度自私,无法无天,不可理喻。